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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掌櫃,準備一桌乾淨席面。」一個年輕女尼遞過銀子,那掌櫃的哪敢怠慢,忙不迭地招呼去了。過不久,崆峒、青城也聯袂而來,將個不大的酒館擠得水洩不通。再一細看,不僅是掌門親臨,不少門派都是將門中年輕一輩的好手全部派出,來赴這五年之約。想是都聽說了雷霆均傷重不起,慕容祁行蹤成謎的訊息,南北武林的各門各派都開始蠢蠢欲動,想在這武林大會上嶄露頭角,再爭一席之位。因而酒館雖然人多,但人人屏氣凝神,除了兵器碰撞,倒是一點聲響都無。坐在角落的一個男人悄然壓低了自己的斗笠,輕聲對同桌之人道:「走吧,我們也該上山了。」出了酒館,二人再抬頭遙看這片齊魯大地的上空,陰沉沉的,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星期五出品] 武林大會天柱峰玉皇頂因峰頂有座玉皇廟而得名,乃泰山主峰之巔。玉皇廟不大,裡外三進,殿內祀玉皇大帝銅像,神龕上的匾額題字「柴望遺風」,傳說三皇五帝曾於此燔柴祭天,望祀山川諸神。其廟住持道號「子虛」,白鬚皓首,一如這世間最平凡的老道。但這個老道並不平凡,論輩分,他比如今的武當掌門清風真人還高出兩輩;論資歷,他主持過整整五界的武林大會。因而即使面對「江南慕容」,他也只是稽首微禮。一乘華麗的八寶琉璃轎在廟前停下,添香掀起流雲氈,慕容祁展衣而出,一笑拱手:「子虛道長別來無恙?」慕容世家十八影衛兩翼排開,慕容祁昂首信步而來,當真是英雄少年,風采卓然。子虛一笑,鬚髮皆動:「慕容公子氣勢更盛往昔矣。下榻處早已命人收拾停當,只待公子入住。」慕容祁抱拳回應,正欲前行,子虛卻突然開口:「蕭少俠?」被點名的蕭君燁只有停住腳步,向其施禮。那老道望了他半晌,才一笑合目:「五年前,老道初見少俠,彼時蕭少俠雖未成名江湖卻是鋒芒畢露,雛鳳清聲,然現今老道察言觀色,蕭少俠似有不足之症……」蕭君燁聽得一震,那廂慕容祁已是一笑制之:「道長說笑了,君燁有疾我豈能不知?」子虛望他一眼,不再復言,揚手命人帶路不提。離十五月圓的武林大會還有兩天,江湖上的八大門派,百餘小幫都已經來了大半,或住玉皇廟中或自安營紮寨,將偌大一個玉皇頂擠得滿滿當當。可直到江南慕容世家入駐玉皇廟,江北名劍山莊依然杳無音信,江湖群豪早已經私下議論紛紛多加猜測了。東廂房中的慕容祁如老僧入定,凝望著眼前的兩把稀世名劍,整整兩個月了,他偵騎四出多方打探閱盡百書,都沒有關於雙劍合壁的半點線索。劍中之秘唾手可得,卻偏偏無從下手!慕容祁惱恨地執起琅琊劍‐‐琅琊劍雖為軟劍卻極厲無比,一旦灌注內力,鋒芒噬人而起,可劍身僅餘半分之厚‐‐這樣的一柄劍裡,究竟如何能隱藏秘密?他慢慢看向另一把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龍泉劍,這把劍早已被代代慕容家主研究透了,卻還是參詳不出箇中機關。他揉著自己皺作一團的眉心,只聽得門外一個清麗的女音:「少主。」慕容祁信手將雙劍收起,方命:「進來。」只見紅袖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襲青衣的蕭君燁。慕容祁努力不把視線轉向君燁,只對紅袖道:「情況如何?」紅袖看了君燁一眼,方道:「名劍山莊自雷霆均不起之後,行蹤成謎。但據探子回報,雷霆均領況少天唐一刀依舊奔赴泰山。」「呵呵,他如今還敢來?倒也是,名劍山莊若此時仍不出面,莫說武林,只怕在洛陽都無立足之地,你說是麼?」後半句話他是對著蕭君燁說的。蕭君燁面無表情,彷彿真的無關痛癢。慕容祁冷笑一聲,自懷中摸出一個瓷瓶:「這是今天的解藥。」蕭君燁接過服下,起身道:「少主若無事吩咐。屬下先行告退。」「公子……」紅袖擔憂地輕喚一聲。自那天起,蕭君燁就再沒叫過他的名字,一次也沒。他越如此,慕容祁心中對雷霆均的忌恨就越深一分。過得這月十五,我看你雷霆均還有沒有命在。名劍山莊在武林大會正式召開的前三個時辰終於到達玉皇頂,雖然眾人面上如常,但見名劍山莊門人各個偃旗息鼓諱莫如深的樣子,心中的猜疑越發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