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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他。」慕容祁起身,走了幾步又吩咐道,「再過幾日就是十一月初一,君燁的生辰,家裡好久沒熱鬧過了,好好準備一下。」慕容祁推門而入,添香正不知如何開解自己的主子,見他來了,趕忙行了個禮就在慕容祁的示意下悄悄退下,臨走還不忘記掩上了門。「葉子……」慕容祁走過去,順著蕭君燁的目光向外望去不由地溫柔一笑,「你從以前起就這樣,喜歡呆呆地看著天邊的歸雁,以前紅袖小的時候不知分寸,還常常用手絹丟你,罵你做『呆雁』,還記得麼?」「雷霆均沒死,是嗎?」蕭君燁終於開口了,卻冷的像冰。「……」慕容祁毫無愧色地點點頭:「你不希望他死,他自然沒死。」只是武功全失,成了個連直力行走都不能的廢人。蕭君燁突然回頭橫了他一眼,那眼神銳利如刀。慕容祁怔了一瞬,再細看時,又重回冰冷無情的面容了,再之後,無論慕容祁如何引他說話,蕭君燁都沒再開過口。直到最後慕容祁百般無奈下拂袖而去,那已經陷入無限幽明的眸子才閃了一下,重又寂靜無光。 情之一字十一月初一。慕容世家的庭院,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廳臺樓榭之上俱是妙歌漫舞,綸音處處。蕭君燁坐於主位,一襲硃色鳳毛長袍襯得整個人越發俊逸非凡,只是臉上的神色冷若冰霜,叫人見之生寒。慕容祁笑著替他斟滿杯中之酒:「瞧這霓裳羽衣舞,較之明皇所編,也不遑多讓吧?」話音剛落,那眾多翩翩起舞的妙齡少女中突然有一人排眾而出,柳腰輕轉如太液波翻,似瑤池玉立,如凌波仙子,待一曲舞罷,玉貌錦衣,恍然如夢,正是當年秦淮河旁一曲動天下的曲靈兒。但見她嫋嫋亭亭地上得前來,水袖翻飛,參拜君前:「小女子遙叩蕭公子生辰。」慕容祁笑道:「故人來訪,蕭郎何不展懷一笑?」他可真算是機關算盡。蕭君燁只看得他一眼,終於扯了扯嘴角,這一笑,不只慕容祁喜出望外,就連一直不敢離開蕭君燁半步的紅袖添香也都喜上眉梢。但見蕭君燁展身而起,對曲靈兒一抱拳:「韓夫人,一別經年,尚無恙否?」說罷登登登地數步下了臺階,順著鏤花甬道來到設在湖中的妙音臺上。「託君之福,一切安好。」曲靈兒又是一福。蕭君燁將其扶起,笑道:「不知君燁今夜還能不能像從前一樣,與夫人共舞一曲。」「不知何舞?」「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自然是劍舞!」蕭君燁一揚手,意氣風發,彷彿又是當年那個浪蕩風流的玉虹公子。添香看了慕容祁一眼,慕容祁沉默了一會,微微地點了點頭。添香這才將自己的配劍解下,送至君燁手中。此時水榭之上的其他舞女在曲靈兒的授意下已經魚貫退下,妙音臺上只有一雙璧人相對。舞樂驟起,與方才旖旎繾綣之曲不同,大開大合,慷慨悲歌,聞者無不動容。但見蕭君燁執劍在手,如痴如醉,邊舞邊唱道:「踏碎九霄凌羅殿,何須彎弓射天狼?今日把酒葬明月,一片豪情附汪洋!」聽到此處慕容祁陡然站起,將手中玉杯一擲而下,大喝一聲:「君燁!」可已經來不及了,蕭君燁看著勃然而起的慕容祁,臉上依然掛著那道淡然的笑容,就仰面摔進了煙波浩渺的湖水之中。慕容府頓時像炸開了鍋,慕容祁甩去外袍縱身也跳入湖中,但見白浪四起,眨眼間,慕容祁已將蕭君燁抱出水面,他鐵青著臉,喝道:「生火!取紫金活絡丹!」慕容祁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貼在身上,可他真正心寒的是懷中之人方才跳湖的絕決。那麼多年過去了,為了一個雷霆均,值得嗎?!慕容祁將蕭君燁打橫抱進房中,待眾人將禦寒物事一一送進,才命人退下不得擅入。[星期五製作]蕭君燁早就沒有知覺了,溼淋淋的長髮糾結似地覆在他的面頰上更顯得臉色蒼白如雪,慕容祁知道自當年自己捉弄似地將蕭君燁踢下湖後,蕭君燁就怯寒畏水,而今竟捨得縱身一躍!剎那間,慕容祁心中有如刀割。他將蕭君燁放在床上,剝去他的外衣,燈火下他的修長勻稱的身子被鍍上一層柔光,慕容祁慢慢地伸出手去,順著分明的骨胳流連向上,待摸到喉結處時,慕容祁已經翻身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