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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燁面對女子從來都是輕憐蜜愛,就是被如此逼問也下不了一句重口,此時也只有苦笑道:「馬伕人放心,君燁定當竭盡所能詢查真兇。」雷霆均瞥見他的窘樣,不覺啼笑皆非,只是口頭上只顧著安慰馬伕人,一時無暇兼顧。好容易將馬伕人勸了回去,他二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步入洛陽城。馬背上,雷霆均用只有他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向君燁道:「你怎麼看?」「嗯?」「馬伕人啊,不要又是『美女』二字。」蕭君燁正色地看他一眼,道:「我看出了三點不妥。」雷霆均眼前一亮:「哦?」「 真情假意原本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馬府,經過這場變故,頓時蕭條了不少。整間大堂白幡四布冥煙繚繞,為這個曾經紙醉金迷的豪舍增添了幾分陰森鬼氣。蕭君燁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一直跪在靈前的馬伕人披麻戴孝,冷若冰霜,更是正眼也不看他一眼。蕭君燁也不自討沒趣,退到雷霆均身邊,一雙眼若有若無地掃過在場諸人。左首第一個是少林達摩堂首座雲見,那老和尚恨不得以管盡天下閒事為己任,好顯得少林泰山北斗的地位,會留在這裡也不足為奇。接下來是華山派掌門邱如意,他與這馬正豪八拜之交,留在這裡在情理之中。再往下是「瀟湘劍客」段無崖,和崑崙全秋雨與崑崙眾弟子。餘下的皆是名劍山莊的門人,司政堂堂主雷霆文,司務堂堂主況少天,司武堂堂主唐一刀,留在這裡更是理所當然。江湖上一樣炎涼冷暖,不論馬正豪生前何等權勢富貴,他一死也就是個樹倒猴猻散的下場,大家不過儘儘面上的禮儀,陪著灑幾滴同情亦或是憤慨的淚水,還不是就此作罷各走天涯?「蕭公子。」華山邱如意率先打破沉默,「您放走了曲靈兒,又親到洛陽,不知是否真對稽查真兇有了十足的把握?」這話面上去聽著有禮,實則夾槍帶棒。蕭君燁知道在座人中倒有一多半對他助曲靈兒逃跑極其不滿,但都為他昨日之功夫所震懾,又敬又畏,言語間並不敢透出半點微詞,也只有邱如意這樣與馬正豪交好又是江湖上有輩分的人,才敢這麼說話。君燁顰起兩道秀致的眉:「君燁自當竭盡所能。」邱如意把玩著他手上的白玉扳指又是輕輕一哼:「竭盡所能?事已至此,蕭公子怕不是要開棺驗屍吧?」眾人頓時一片譁然,其實大家在心裡都或多或少想到了這個,蕭君燁案發之時遠在江南,想要了解事實的真相惟有開棺了。馬伕人陡然瞪大了雙眼,一手緊緊地扣住棺蓋邊緣,一字一字地咬牙道:「誰敢開棺?先夫死不瞑目,現今難得入土為安,你何忍擾他長眠!」最後一句話簡直是盯著蕭君燁說的。蕭君燁在心裡暗把邱如意這老傢伙罵了十七八遍,偏頭微微看了雷霆均一眼,見他一臉漠然‐‐也是,以他的身份立場本就不好多言。蕭君燁眼一轉,走到馬伕人面前沉痛地一嘆:「馬伕人何出此言!君燁豈是那種禽獸不如的東西,這等驚擾死者魂靈之事,君燁倒想問問究竟是誰存了這等心思!馬堂主七七未過,未亡人傷痛欲絕,竟有人提議開棺!?都說生死之交,怎的死後卻如此涼薄?」馬伕人聞言哭得更加傷心了。邱如意手上的動作一凝,尷尬地坐直了身子。不都傳說蕭君燁謙謙君子輕易不與人紛爭,怎的還生了一張如此利嘴!「馬伕人放心。」君燁在她面前蹲下,放柔了聲音道,「君燁定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案。」話未說完,蕭君燁竟愣了一下,馬伕人垂首之間,竟真的滿臉淚痕。「在想什麼?」雷霆均步上涼亭,走近看上去一直若有所思的蕭君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