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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靖生從來有仇必報--以命償命,血債血償。裴浚呼吸一窒,他的目的達成了,可心口縈繞不去的不安,又是從何而來?黑暗中彷彿有一隻健壯的手伸過來,慢慢地纏住他的大腿,輕柔地撫摩著,卻能讓他渾身戰慄。操著濃重的異國腔調英語的男人,帶著笑說:&ldo;你聽話些,你知道你的命值多少美金麼?可我居然捨不得殺你,你總該補償我…&rdo;他躺在床上,冷冷地看著男人壓在他身上,他沒有反抗,因為此前一次一次的反抗也不過換來臉上或身上縱橫青紫的傷痕--三天前親見母親橫屍血泊中的驚愕與恐懼如今竟被麻木侵蝕至一絲不剩,他微薄的抗爭在眼前這個男人看來不過是場笑話。&ldo;該死的…東方的少年,都象你這樣嗎?真是天生的騷貨!&rdo;男人狂熱起來了,一下一下噬咬著他的胸膛,&ldo;想活命你最好聽我的!陳琛!&rdo;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用骯髒的下賤的聲音叫他的名字!他恨恨地盯著這個受僱而來的殺手,可滿布血痕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微微地張開了雙腿,讓男人更加肆無忌憚地插入,乃至射精。他在那個昏暗的地下室裡被折磨了整整五天。男人用各種各樣的方式玩弄這個鮮活的身體--在他勃起的陰莖上塗抹黑市上賣給最下賤的妓女的淫藥,再千方百計地讓它軟下去,一再反覆。他實在熬不過去了,也曾哭過,求饒過,可換來的只有性虐者更殘酷的懲罰。到最後他學會了叫床,學會在插入的時候討好似地呻吟,而後,在第五天的凌晨,男人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當那男人發情似地象狗一樣射精的時候,只聽見一聲槍響--男人的鮮血混著腦漿濺了他一頭一臉,插在體內的陰莖仍在膨脹著抽搐著射出精液,這該是怎樣一種詭異的情景,可陳琛盯著那殺手暴突的翻白的眼球,卻達了他今生最後一次的性高潮。走出地下室的時候,是凌晨三點。他深夜隻身穿過紐約市惡名昭著的哈林區,竟沒有一個黑人敢上前,找找這個瘦弱的黃種人的麻煩。當然不是因為他身上的血跡。他已經裡裡外外地洗了個乾淨,把那個地獄似的房子裡所有與他有關的證據都抹滅了。陳琛只知道,過去的自己,已經於此刻,死亡。他想活著,就一定要活著。陳琛慢慢地睜眼,他從來是一個淺眠的人,即使是最低音量的電話鈴聲也會讓他驚醒。十三年了吧?怎麼…又會想起來呢?陳琛眯著眼,接起電話:&ldo;什麼事?&rdo;須臾之後,他笑了,彷彿溫柔和善:&ldo;是麼?別妨礙他--讓他玩去,反正這口氣,遲早要出的。&rdo;他含笑放下話筒,緩緩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此刻,也是凌晨三點。遊戲的最終回,開始了。十幾個男人行色匆匆地趁著夜色走向碼頭。不起眼的角落處,正泊著一艘汽艇。&ldo;渡邊,我…我真能逃出去麼?&rdo;曾經在道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鐘老爺子,此刻之落魄恐慌,與過街老鼠並無二致。渡邊扯扯嘴角:&ldo;逃不了也要逃,香港已無你容身之所,鍾慶林,你該知道,只要你一出面,多少人等著拿你的腦袋向陳琛邀功請賞--山下組肯讓你去日本投奔我們,已是你最後一條退路了。&rdo;鍾慶林吞了吞口水,若是二十年前他早就怒髮衝冠,拼著命不要,也不忍這口惡氣。然而如今他最怕的,只是山下組這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棄他不顧。&rdo;那,那接應的人…&rdo;&ldo;自然會到的。&rdo;渡邊看了他一眼,嘲諷似地勾著唇道。人,當真是老不得的。正到此時,一聲彷彿訊號一般地槍響,而後是一連串的密集槍聲,已成驚弓之鳥的鐘慶林等人,頓時炸開,四處奔逃,鮮血橫飛中鍾慶林被渡邊拉到集裝箱後才抖著聲音道:&ldo;陳琛發現我了?你不是說會很安全麼?&rdo;渡邊抿著唇,掏出手槍--開槍的人槍法極準,幾乎槍槍奪命,射程應該不遠,可為什麼他和鍾慶林身邊,一發流彈都沒有?!槍聲很快停息了,瀰漫著血腥味的空氣裡,只剩死一般的寂靜。誰,到底是誰?!剩下的三個手下戰戰兢兢地圍到鍾慶林身邊,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絕望。海路出逃若已經被陳琛獲悉,那他們,便真的是插翅難逃,陳琛會象逗弄瀕死的老鼠的貓一樣在黑暗中將他們逼入死亡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