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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統領嚇地連連磕頭：&ldo;皇上放心，全營的兄弟都已經圍捕而去，縱是他天大的本事，也萬萬逃不出去！&rdo;司馬霖兀自憤怒，聽得門外的刀劍之聲漸漸地鼎沸起來，火光沖天，數百人喊殺之聲不絕於耳，心裡才略為安心。過了半個時辰，侍衛抬著個血肉模糊的屍體進來，蕭後一見，就噁心地想轉過頭去，原來這黑衣人自知無法逃出昇天，自戕之前，竟還劃花了臉，那屍塊上道道刀痕，竟不能勝數，汙血流了一地。司馬霖起身，當頭摔了侍衛統領一掌：&ldo;朕不是說過要活口的麼？！&rdo;&ldo;皇上看不出麼？這刺客訓練有素，恐洩露行蹤才在臨死前自毀容貌‐‐&rdo;蕭後雖還是不忍看，卻冷冷地吐出一句話。眾侍衛也報，此人身上除一把匕首外甚至並無利器，行刺是假，窺視為真。司馬霖下令搜身，卻連什麼令牌之類都搜不出來，武帝卻越發起疑，這欲蓋彌彰，天下惟有一人養此死士…後又有人呈上匕首，看著平凡無奇，細細看來，卻是玄冰寒鐵所成，當年高麗進貢，他只給了一人‐‐司馬霖雙眼閃過一絲惱怒，原來他已經等不上要做皇帝了，原來他已經恨不得我快點死了，什麼骨肉至親！這皇宮之中，竟再沒一個可信之人！&ldo;今日之事，萬不可走了風聲，若外面有任何傳言，朕就滅你們九族‐‐聽清楚了？&rdo;眾人瑟瑟而抖俯地應是，只望能保得一命。&ldo;皇后…&rdo;他捏著匕首，轉向蕭後，後者的臉色奇異地紅潤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ldo;朕要廢太子。&rdo;天邊已經透了幾絲魚肚白，柳清明已經在宋王府側門等了一宿，直等到露溼重裳，才見一個侍衛打扮的人闖進視線‐‐&ldo;小侯爺！&rdo;清明壓低了聲音，一把將他扶進府內，門一關上，佑晟便腿一軟，攙住清明的瞬間，只覺得手心一溼，佑晟周身突然滴滴答答地淌下血水，在腳下形成兩個血色的水畦。清明一驚，&ldo;這…這怎麼會這樣？&rdo;佑晟示意他悄聲，想起方才的惡戰，他仍不由地輕一哆嗦‐‐只要遲疑片刻，他必定死於亂刀之中，眼前的人象怎麼也殺不完似的，到後來，甚至連刀鋒砍在他的皮肉之上，他都已經沒知覺了‐‐就是武功再高，誰又能逃地過那數百人的圍攻屠戮？更何況還要找人替死嫁禍，撿的回命已是大幸了！他強撐著點了自己的肩井穴止血，調息數下，才慘白著臉對清明道：&ldo;方才我雖用了閉息大法，卻不知回來時有沒有沿途沾了血跡，你再去看看。&rdo;清明沒想到佑晟為了幫成彥竟做到如此，夜闖禁宮連命都不要了，當下點頭，哽咽道：&ldo;知道了。&rdo;佑晟頓了一頓，又虛弱地開口：&ldo;事既已成，帶我去見司馬成彥，我有話和他說…&rdo;柳清明遲疑了片刻才開口：&ldo;小侯爺…你還是先休息吧…王爺此時怕是不會見你的。&rdo;佑晟不解地皺起眉頭，正要問話，遠遠地但見韓飛雲開了軒窗，司馬成彥只著單衣，從後擁住他，不知說了什麼，韓飛雲低低地笑了出聲，他本就生地陰柔，這一笑更是說不出的蕩人心魄。原來他在這，難怪司馬成彥連見他都沒空了。佑晟這樣和自己說。一瞬間他覺得方才出生入死好象一場鬧劇。呵…司馬成彥，你好…胸口一窒，方才強壓下去的舊傷又發作起來，楚佑晟一弓身，哇地嘔出一口鮮血，滿臉滿手都是駭人的血汙，只能聽見清明在耳邊焦急地叫了一聲，便什麼知覺也沒了。&ldo;看什麼？&rdo;成彥在他耳邊輕舔了一下，韓飛雲躲著他笑：&ldo;叫人看到了可怎麼辦。&rdo;司馬成彥信口說道：&ldo;怕什麼！咱們的事府裡上下誰能不知？&rdo;韓飛雲卻手一動，又將窗戶悄悄地關了，司馬成彥奇道：&ldo;怎麼了？&rdo;他微一抿唇：&ldo;清晨風大，關了窗才好，免得受涼。&rdo;成彥不疑有他，反一手擁了他輕笑道：&ldo;現在高興了麼？方才還冷心冷口地，說那些混帳話，我對你如何，你竟不知麼？‐‐成德如今一戰受挫，必定心浮氣燥，你還是要盯防地緊些。&rdo;縱使知道成彥的話真假參半，韓飛雲還是低頭淺笑：&ldo;那倒難說，你凡是有求於我的時候，總是口甜舌滑的很。&rdo;成彥也笑，卻有幾分敷衍：&ldo;我哪時候都離不開你的。&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