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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成義等人自然是得意的,一日興起,竟提議行春狩之事,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零秋山。山上農家獵戶早已經肅清一空,一路行來,古木蒼天,竟是人聲不聞,連山上的飛禽走獸都彷彿感受到了肅殺血腥的氣味,撲簌簌地往來跳蕩,更添蕭瑟詭異。北越本就騎射得天下,從沒有南昭的煩瑣規矩,司馬成義命眾人扎帳,只說眾人各自行獵,日晚拔得頭籌者重賞。眾將齊聲喝好,司馬成衣心情甚佳又道:&ldo;今日從我北越舊俗,恣意行樂,不必顧及!&rdo;話音剛落就是震山一般地歡呼,而後這歡呼聲便迅速的擴散了,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各家女眷的慘呼和尖叫,和野獸般粗重快意的吼罵。仗著楚佑寧的關係,自然沒人會動佑卿他們,饒是如此,幾個侍衛還是將佑卿羅氏等人緊緊地護在中間,生怕有人闖了進來。可楚佑卿放眼看去,遭受欺凌的哪個不是南昭子民!他塞住了耳朵,惶惶然不敢再看。佑晟佑寧兄弟二人離的遠,卻也看到了這幕慘景,佑寧幾乎是咬碎了牙齒,才忍的下滿心裡的悲怒,他想,自己嚮往中的零秋春色,大抵,是永遠看不見了的。司馬成義完全不知楚家兄弟心如火焚,呵呵笑著靠近身來:&ldo;佑寧,來,咱們進帳去。&rdo;縱使佑寧千忍萬忍,此刻也忍不得了:&ldo;大殿下,這狩獵怎生變的如此荒唐!&rdo;司馬成義不以為然:&ldo;這些日子拘的緊了,放鬆一下又有何關係‐‐你放心,我已下了命令,沒人會傷舊楚皇室。&rdo;楚佑寧閉了閉眼,總算記起自己如今的處境,勉強換了副笑顏:&ldo;大殿下若是心疼佑寧,再應了一件事可好。&rdo;司馬成義見他巧笑嫣然,身上一酥,擰了他一把,&ldo;小東西,你該不會是要我中止圍獵吧?&rdo;楚佑寧抿了抿嘴道:&ldo;大殿下,北歸之時,讓我大哥留在茂陵可好?&rdo;佑晟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萬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候提出這事,如今根本不是最佳時機!果然司馬成義眉頭一緊:&ldo;他乃楚家正朔,怎能說留就留,若再有什麼起兵謀反之事,豈不是大大麻煩!&rdo;佑寧跪下身來,含淚道:&ldo;大殿下,說句難聽的,我大哥但凡有一點野心才幹,今日也不至如此。都說狐死首丘,佑寧自然是要隨著大殿下回昊京的,這楚家祖陵也希望有嫡人祭祀不絕,大殿下可以立大哥做個傀儡,南昭子民必不至反,對北越治理楚地也是有功無過啊。&rdo;楚佑晟一直在暗中搖頭,叫他別望下說了,佑寧卻似看不見一般,哀求不止,司馬成義猶豫了半晌,還是掙開他,道:&ldo;容我再想想!&rdo;見司馬成義走遠了,佑晟緩緩地蹲了下來,沉重地開口:&ldo;你太冒進了,這時候司馬成義神智俱在,哪裡會輕易應承,假以時日,控制了司馬成義,你還愁救不了大哥和南昭?&rdo;佑寧猛地抬頭,佑晟心裡一驚,那雙眼裡密佈的都是蓬勃的恨意,轉瞬之間卻又焚燒殆盡,消失地那麼徹底。他低了頭,匆匆掀帳入內:&ldo;我想一個人靜靜。&rdo;佑晟無奈只得由他去了,心裡也自煩擾,也就一個人往密林深處走去,但見古木森森之下依然有餘雪未化,叢林中間有聽見各種聲音,馬踏殘雪,搭弓騎射,吆喝粗笑,何時才有個清淨河山?他向天望去,原還絢暖的太陽,竟不知何時被遮了個嚴實,只餘一絲半點虛弱的光暈。正自想著身後又是一陣紛雜人聲,隱有為首之人喝道:&ldo;別叫那隻獐子給跑了,追!&rdo;佑晟不欲與這些人碰上,就想側身避開,一隻白羽卻咻地一身擦過他牢牢地釘在前邊的樹幹上,兀自搖晃不已。佑晟本以為只是失手,誰料又是一簇的箭羽襲來,他急忙回頭,但見數人騎馬而至,連連引弓而發,佑晟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就是那隻&ldo;獐子&rdo;!這一嚇非同小可,以他的工夫要躲過去自然容易,可萬一又是試探之計,他就只有坐以待斃!轉眼間又是一箭,佑晟使了個巧勁滾到一邊,嘴裡狼狽萬分地喊:&ldo;各位軍爺手下留情,莫傷人性命!&rdo;說話時,馬上已躍下數人,來人擲了弓箭,一把抽出腰間長刀,劈頭就砍,楚佑晟蹭著地連連退後,驚慌地喊:&ldo;為何殺我!&rdo;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互相使了個眼色,又是幾個人拔刀衝了出來。橫劈斜砍,招招都是想將他剁成肉泥,間隙之下,楚佑晟左滾右爬,雖然狼狽卻竟沒一刀傷到要害,眾人急了,一擁而上,佑晟手臂上頓時破了幾道口子,鮮血汨汨地湧了出來,佑晟暗皺起眉,這些人是非要他死不可,看來他也留不得活口了!正欲發難,左側又是一串馬蹄聲,伴隨著一個溫和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