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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他平復下來,臉紅紅地看著我:&ldo;哥……我,我不是‐‐&rdo;我吻吻他的嘴:&ldo;三兒,睡吧。&rdo;&ldo;我還沒幫你弄出來呢?&rdo;&ldo;沒事。你累了,睡吧。&rdo;只要看到他滿足的笑臉,我彷彿也就滿足了。那一晚,我與他相擁,一夜無夢。第二天我破天荒地請了一天的假,陪三兒四處看看去。說實在的,到省城大半年了,我很少踏出過大學方圓一百米的範圍之外,我怕浪費時間,更怕耽誤讀書。可看著三兒出了籠的鳥一樣興奮地不行,心裡也不由地隨之高興起來。我們曾經待了十多年的山村,畢竟太小了。&ldo;省城人真多,這點不好。&rdo;公車上他擠了擠臉,輕聲道,&ldo;不過,也比我們那熱鬧些。我下車的時候已經晚上了,我看街上還這麼亮,到處是人,把我嚇的。&rdo;我笑了,隨即又道:&ldo;你這麼出來,你娘也同意?&rdo;他一抿嘴,想了一會才輕聲道:&ldo;我真想來,她也攔不住呀。&rdo;傍晚時候我和他來到市中心的廣場,和他一一講解哪是圖書館哪是省博物館,特聽的很認真。廣場上到處是衣著光鮮的如織行人,臉上都帶著饜足的疲憊,不遠處燈火輝煌,廣廈高樓,那又是一個難以觸及的物質世界。三兒坐在噴水池旁,出神似地看著這個城市裡最尋常的一幕風景線。&ldo;城市真好啊,要是我能出來,你就不會那麼寂寞了。&rdo;他年輕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種渴望似的飛揚神采,我摸摸他的額髮,把他拉起來:&ldo;三兒,咱們比比誰叫的大聲吧。&rdo;在這?他吃驚地看我。我轉過頭,放開喉嚨大叫起來,過往的行人被我嚇的不清,個個繞道,臉上現出恐慌的表情。我哈哈大笑,我壓抑地太久了,大半年的苦悶終於在此時宣洩出來。三兒笑了,也跟著我大叫起來,或許這種行為會讓所有人側目,可那又如何呢?這一刻,我們只做自己。柳三叫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道:&ldo;我一定要出來,嘉禾,我要陪你。&rdo;別傻了。你娘怎麼會放人。我拍拍他的肩‐‐那時的我,只把它當作一場笑談。柳三在這住了三天就走了,送他去車站回來後,我在枕頭下發現了一疊錢,面值不大,十塊五塊的都有,碼了整整一疊。我沉默了半晌,將錢仔細地收好,我發誓我就是窮到要飯了,也絕不碰三兒的一分一毫,我欠他的,太多了。隨即,我急急地找到秦商:&ldo;上次託你幫我找份兼職,怎樣了?&rdo;&ldo;你要找的家教最近都滿了,突然要插進去,也難。&rdo;他摸摸鼻子,&ldo;做那些個什麼導購員又累工資又低,沒必要,咱們‐‐&rdo;&ldo;導購員也成啊,先找個工作做著。&rdo;我打斷他。&ldo;……我看你也不很缺錢麼?&rdo;&ldo;我總要還你錢啊!上次你請三兒,怕要花上許多吧。&rdo;還有個理由,我想攢錢給三兒帶點稀罕物回去,我想他高興。他聞言怔了一下,然後似笑非笑道:&ldo;還什麼,都說我請了。&rdo;&ldo;那不成。&rdo;我堅定道,&ldo;秦商,我知道你對我好,可親兄弟要明算帳。&rdo;他突然站起身,用力推了我一下,我跌坐在床上,還不瞭解他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了。&ldo;你‐‐&rdo;&ldo;放心!我借你這錢又不收利息你犯不著這麼趕著和我撇清關係!&rdo;他陰陽怪氣地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衝。春捲皮剛好推門進來,冷不防被撞了一下,見他青著張臉便詫異道:&ldo;小秦子吃炸藥拉?真難得。&rdo;我怔怔地坐在床邊,腦袋還是有點轉不過來。我是真有些搞不懂秦商,或許是因為過去的十來年,我和他過的生活,有過的閱歷都太不相同‐‐他能八面玲瓏巧言善道短短半年之內和我好的象過命的兄弟,卻能在一夕之間翻臉不認人,倒也不是不認人,只是那不鹹不淡的語氣比和我鬧翻了還叫我難受,並且我至死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不高興。我於是不能指望他幫忙找工作了,隨便找了家設在校園裡的速食店打零工,時薪低的很,好在輪晚班的時候可以把賣不完的漢堡,雞塊全部&ldo;清場&rdo;,總算一解我&ldo;三個月不知肉味&rdo;的遺憾。當然,這也有不好的地方,由於地利,免不了常碰到一些同學,我心裡倒並不是很在意的,惟有春捲皮在一次&ldo;惠顧&rdo;後驚喜地發現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