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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將他拖上岸,他滾進我懷裡,我一疊聲地叫著:&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又悔又恨。秦商默不作聲地任由我道歉,直到末了,他才輕聲道:&ldo;嘉禾,你和柳三……結束了……&rdo;我鼻子一酸,幾欲落淚。我知道……我早該知道。可我……能忘記麼?!那所有久遠的,沉積的,濃烈的,熾熱的‐‐十年的感情!&ldo;嘉禾……我能等的。&rdo;我擦擦眼睛,啞著聲道:&ldo;你一個城市的娃兒哪經的起這個?彆著涼了,我去找乾柴升火。&rdo;太陽一直都在,火升的並不困難,可當我丟下火柴,一屁股坐在秦商身邊的時候,我愣住了,河的對岸,柳三孑孑而立,直直地看著我‐‐和他。我和秦商兩個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影子隨著火焰的跳動變幻出各種樣子,而他的身影,孤立地拉長地,在遙不可及的對岸。昨晚他才宴開百席風光無限地做了村長家的東床快婿,他不是應該新婚燕爾,春色無邊麼?可為什麼‐‐要在現在,此時,出現在這?!我怔怔地看著他,在我意識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伸手攬住了秦商的肩膀,這是宣示,是昭告,也是報復。&ldo;嘉禾……&rdo;秦商皺著眉,我故意地低頭說:&ldo;你說的對,是結束了。&rdo;柳三看了我一眼,轉身,決絕地踏雪而去,一如那天晚上的他。這是我記憶中,最後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眼神。※※※z※※y※※z※※z※※※大年初六,我和秦商便啟程回去,爹孃照例一個勁地叮嚀囑託,一如往年,而只有我知道,從今望後,一切都不同了。回城後我把之前那個房子退了另找個房子住下,房東太太驚訝又不解,點著我的頭就要教訓我不知好歹,我冷冷地躲開,多結了兩個月的租金,她立時不說話了,象被咬了舌頭一般地看著我。我在華星已經站穩了腳跟,可這次回來後我更加拼命了,一些損人利己的事我不願意做卻不得不做的時候,我心裡也並不覺得難受了,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在和自己,還是在和別的什麼人慪氣,我要做出點成績給人看,我不靠著婚姻,我也能出人頭地!唯一能讓我開懷一點的,便是秦商了,和三兒不一樣,我和他在一起並不需要小心翼翼,擔心受怕,患得患失,更不要擔心他什麼時候受不了了會離開我或者是愛上什麼別的女人。我選擇性地將一些遲疑不決的事告訴他的時候,他也總能給箇中肯意見。是啊,秦商聰明,達練,圓滑,久經世故,見多識廣‐‐在這個城市裡,他是可以和我並肩作戰的。我還不滿什麼呢?學校裡春風得意,與秦商感情日濃,足夠了。我發誓要忘記三兒,和那個已經沒了眷念的大山。時光飛逝,幾乎是一眨眼我就到了大四,到了萬千學子各奔東西,前途未知的時候,我的成績是足夠保研的,可我不去,秦商奇怪地問我:&ldo;怎麼有這機會不去讀研究生?若是嫌這學校不好那就考別校啊。&rdo;我笑而不語,時移事移,我早已不復當年,學校裡,再沒有我想追求的東西。但我是支援秦商繼續讀書的,彷彿他仍在學校裡,就不會知道那個他心裡愛著的王嘉禾,其實不過是一個隨波逐流的凡人。是的,隨波逐流,在任何一個方面。秦商考研的事已經有了準信兒了,那是一所同在省城當級別卻比我和他的母校高了一級的部屬學校,又是王牌專業,秦商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考的上。我自然不會和他說能上線的考生那麼多,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讓那個一臉道貌岸然的操蛋樣的博導點頭要他。為了慶祝我在華星定了個豪華包,把宋瑜幾個也都叫來,幾個人喝的爛醉如泥,或許都知道,這是畢業前最後一次無所顧及的豪飲了。酒過三巡,宋瑜大著舌頭指我:&ldo;我說王嘉禾,你還真是不給我長臉,我……我見人都給打包票,說你必上研的,結果‐‐咳,你怎麼連秦商都考不過了?!&rdo;我只是笑著不說話,秦商卻惱怒地飛過一筷子:&ldo;什麼叫連我都考不過了?!&rdo;宋瑜忙賠笑道:&ldo;沒沒沒,我是說嘉禾剛進學校時那多死啃書的一個愣頭青啊?現在閉眼一想,他那傻樣彷彿也還在昨天,都以為他就讀書這一條出路了,誰知道人家現在是翻天覆地地變呀。哎喲,你現在春風得意,讓我損損有什麼打緊?不象我,就當一個窮教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