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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豪照例是常不在家的,在我的感覺裡,韋豪在這個家裡從來是一言九鼎,說一不二,有時候他媽數落韋邁幾句,他雖然只是坐在沙發上帶著笑看,可那眼神一梭,愣是叫人心裡冷上幾分。我知道他也不常到學校去,萬不至於是因為上課什麼的忙地這樣腳不沾地,卻照樣揮金如土,呼朋引伴過的瀟灑,不過這也和我沒關係,朋友一場,我和他有各自全然不同的人生。好不容易把這個月的租金籌齊了交給房東太太,她足足來回數了四次才彎腰把錢費力地塞進已經快爆了的絲襪裡,據說這樣能有效地防止兩搶一盜。直起身子,已經累地漲著臉直喘:&ldo;嘉禾呀,我看你是個老實孩子,我也不是不放心你,可是你要知道我這房子可是租給你一個人的,你可別做什麼其他的事,我可不喜歡你做什麼二房東啊。&rdo;我都給氣笑了:&ldo;這就我和我弟住,和您說過的呀?&rdo;房東太太鼻孔翕張,噴出好大一團氣:&ldo;就說你弟弟呢,平常老帶個女孩子來,隔三差五的來,最近一呆就一整天,可別鬧出什麼事來,醜話說在前頭!&rdo;什麼女孩子?我壓根就不信,三兒成天混工地,連女人都快忘記什麼樣了我估計。房東看我的表情,又翹起塗著鮮紅指甲油的小尾指,點點我的頭:&ldo;哎呀,你還不知道?一個年輕女孩子,燙著頭髮,妖妖調調的,看著就不是個正經人。&rdo;我把她的話打了個對摺,很快就想明白了,是王妞吧?奇了,三兒從不和我說起,有時候我問起她的近況,三兒也是三言兩語地搪塞過去了事。我狐疑地上了樓,現在還5點,三兒照理還沒回來呢,可房子的門卻是虛掩的,我留了心,悄悄地推門進去,房間裡一片狼籍。三兒頓在地上翻找什麼東西,腳邊放了一疊錢,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沉默地站在他身後,等他把所有錢都給找出來了站直身子猛地一轉身,頓時被我嚇地後退幾步。&ldo;你怎麼了?&rdo;我掃視四周,&ldo;你找這麼些錢有什麼用?&rdo;他舔舔嘴唇,不說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只是不敢看我一眼,他平常要有什麼事瞞我,就這個表情!我一下子又火了,我不氣他回來把家裡僅有的錢都給翻出來而是氣他為什麼什麼原由都不願和我說!&ldo;你又要上哪做善事去?我上次說的話你全當放屁是吧!這點錢是咱們這一個月的生活費,沒了它咱就要喝西北風去!&rdo;他縮了縮腦袋,攥著錢的手卻越發地絞地緊了。拿來。我伸出手。我不能讓他再被人利用下去,他沒長腦袋麼!他搖了搖頭:&ldo;嘉禾,你當借我好麼,我真有急用。&rdo;我盯著他的眼睛:&ldo;你……是王妞出什麼事了?&rdo;他不看我,轉身就望門外跑,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ldo;說!她出什麼事了?你這些天一直瞞著我在搞什麼鬼?&rdo;他突然回身,竟揚起一拳照我面門打來,力道不大,可我都怔住了‐‐這是他第一次對我動手!他咬著嘴唇,看著我震驚的雙眼:&ldo;嘉禾哥……對不起,我回來再和您解釋,就當我先欠你的!&rdo;欠?!柳三,我要的是你這句話麼?!隨著那急促的關門的聲音,我一下子跌坐在床上,腦子裡亂哄哄的,我實在不願意去想三兒為什麼瞞我,甚至不惜動手。我一直呆坐到華燈初上,才想起今晚還要給韋邁補習。我抹了把臉,好歹清醒了些,出門。我一整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連韋邁錯漏百出的作文都不能讓我笑一下。直到他的房門被開啟,一個低沉的男音道:&ldo;小邁,哥和你嘉禾哥有事說,你先出去。&rdo;我詫異地回過神來,韋豪的表情很是認真,這對於一向嬉皮笑臉的他來說倒真地少見。韋邁歡呼了一聲,象條魚似地從我胳膊下鑽了出去,到他哥面前突然一停:&ldo;哥,明天我好不容易約了小美出去玩‐‐&rdo;韋豪出口袋裡扯出五百塊錢:&ldo;好好表現,沒把到她就是給你哥我丟臉。&rdo;我目瞪口呆,不為他出手豪闊,而是:&ldo;他才14不到,就想這有的沒有的,你未免也太縱容他了吧?難怪他怎麼也教不好!&rdo;韋豪反手把門給關了,一提褲子在我面前坐下,慢條斯理地點了一根菸:&ldo;嘉禾,我傢什麼情況你知道的,我老爹早沒了的,要真靠我娘拉扯我兄弟倆我怕早死路邊了。念體校的時候我就在外面混了,一大票的兄弟,現在&lso;華星&rso;夜總會的杜哥就是那時侯認識的。從他身上我學會很多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比如賺錢,比如做人。我娘靠著我,她不敢說我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