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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ldo;誠兒沒能救出二公子，眼看著秦家人死在火海里沒能去救，早就沒臉活下去了……苟活著也就為了大公子……的囑託……咳咳。&rdo;&ldo;誠兒，你別說了，別說了……&rdo;秦素哽咽著說。&ldo;二少爺，秦家……咳……就看你的了……&rdo;誠兒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滅門之仇，不可不報，縱使是淡薄如他的性子，也被逼到了不得不報的地步。誠兒粲然一笑，身子一軟，沒了聲息。秦素抱著他，默默地跪在地上。雨一直在下，好像永遠不會停下。這份仇恨，也不會停下……王宗炎，我不但要你身敗名裂，還要你全家都為秦家陪葬！ 自棄風塵天下著雨，秦素撐著一頂天青色的油布傘站在醉春樓前，神情悲涼而堅定。看完秦嵐的書信，埋了誠兒的屍首，他一個人在孤墳前坐了一天一夜。王宗炎是什麼身份？是當朝國舅，他的妹妹藍妃是當朝皇帝的寵妃，哥哥王宗烈是護國大將軍，一家在帝都隻手遮天。他秦素，沒落士族子弟，如今家破人亡，孤苦無依，要他如何扳得倒王家？他苦苦尋覓了一天一夜，最後冒出的想法卻連他自己都被嚇到。皇上雖然寵愛藍妃，王家也因此權勢滔天，但是皇帝畢竟年事已高，近年來龍體欠安，只怕不久於人世，到時太子繼位，必然容不了王家隻手遮天，到那時，只要有王家的罪證，皇上必然會狠狠辦了王家。罪證……通敵叛國算不算呢，呵呵。為了阻撓太子登基，企圖和遼國私下籤訂如此賣國的協定，你們就不怕事情敗露麼……秦嵐的命，只是換來了這麼一條線索……哥哥……這便是他報仇的唯一機會了。然而，他要如何接近得了王宗炎呢？而且要到得了他的府邸之中，出入內院不被懷疑。坐在銅鏡前，他久久凝視著自己酷似母親的臉，慘笑。他的母親徐氏出身風塵，來自江南，後來來到了長安，當年也是名滿京師的美人，醉春樓花魁徐姬。可見她的美貌確實非同一般。秦素繼承了她的美貌，年幼時更是雌雄莫辨，現在年長了些，卻是一副少年的俊俏模樣，儀貌都雅，姿容絕美。到最後，這張臉大概是他唯一的籌碼了……&ldo;這位小公子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來醉春樓？&rdo;龜公殷勤地迎上來。&ldo;我找你們姬四娘。&rdo;秦素淡淡地說。……&ldo;公子找四娘可是有什麼事？&rdo;一個風韻猶存的美人倚欄而立，柔柔地問，聲音酥媚入骨。秦素走上樓梯，在她身邊輕聲問：&ldo;你可認得徐姬？&rdo;四娘懶懶淡淡地神情一斂：&ldo;公子是‐‐&rdo;&ldo;四娘可否借一步說話？&rdo;四娘沉默半晌：&ldo;公子請隨奴家來。&rdo;秦素緊緊跟上，隨她進了一間雅間。&ldo;公子可否告知身份。&rdo;四娘定定地看著他，旋即展顏一笑，&ldo;其實您不說四娘也猜得出來，這麼一張相似的臉，四娘豈猜不出公子的身份。&rdo;秦素點點頭，能不說破是最好的。&ldo;公子此次前來，不怕四娘洩了您的身份。&rdo;&ldo;清書無親無故，與人又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怕四娘洩了清書的身份。&rdo;秦素淡淡地說。&ldo;公子貴姓？&rdo;四娘鳳眸微斂，問道。&ldo;姓徐，名清書。&rdo;秦素說。&ldo;徐清書？好名字。&rdo;四娘嫣然一笑。&ldo;過獎。&rdo;&ldo;四娘與徐姬是義結金蘭的姐妹，雖然都是風塵中人，但是對彼此的一片赤誠卻沒有變過。不久前聽說徐姬一家罹難，也是悲傷不已……&rdo;四娘低頭說，&ldo;公子既然是徐姬後人，四娘自當照應。&rdo;&ldo;謝四娘了。&rdo;&ldo;四娘雖然是風塵女子，卻也知道情義二字。&rdo;&ldo;四娘如此深明大義，著實讓清書感動。&rdo;&ldo;那有什麼是四娘幫得上忙的？&rdo;秦素默然。幫自己，那就是與王宗炎作對，雖然事情敗露也不一定會查到她身上，但卻不是人人敢冒這樣的風險。四娘在風塵中打滾，怎麼會不知道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