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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炎看了他許久，說道：&ldo;以前，你不開心，現在我懂了；可是大仇已報，為什麼你還是鬱鬱寡歡？&rdo;以前不開心，是因為你；現在不開心，卻還是因為你。秦素低垂著眉眼，輕聲道：&ldo;無可喜，亦無可悲。&rdo;錯，是有太多可喜，太多可悲，到最後不知該喜該悲。王宗炎自嘲一笑，不語。&ldo;秦家那場火，是你派人放的麼？&rdo;秦素問。&ldo;是與不是還重要麼？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再多按些罪名也就這樣了。&rdo;&ldo;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rdo;&ldo;什麼真相，根本沒有所謂的真相！&rdo;王宗炎突然高聲說道，&ldo;你以為什麼才叫真相？我逼你哥自殺，滅你秦家滿門，我荼毒百姓，民怨沸騰，我私通遼國，叛國求榮這些才叫真相麼？！&rdo;秦素低頭不語：&ldo;我知道你沒有叛國。&rdo;&ldo;我有，我是和遼國簽了盟約，也是洩露了大業的軍情，的確是叛國了。&rdo;&ldo;我知道你還有後招，只是現在實現不了了。&rdo;秦素說。&ldo;對……實現不了了，反而作實了通敵叛國的罪名。罷了，我不想再提這些。&rdo;王宗炎嘆了口氣，說道。&ldo;……&rdo;&ldo;有件事我不明白，現在正好可以問你。&rdo;王宗炎說。&ldo;請問。&rdo;&ldo;我和遼國簽約的事情雖然一直暗暗商議，但真正結盟卻是不久前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外出遊學未歸，是誰告訴你秦家的訊息？&rdo;&ldo;秦嵐，我哥。&rdo;&ldo;你哥……呵呵，果然是他。&rdo;王宗炎笑了笑，說道，&ldo;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rdo;秦素搖搖頭。&ldo;大業皇族歷來是由一支暗衛的保護的，我也不知道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大，但確實存在，他們也負責調查官員，蒐集情報，暗中監視，保護皇族。你哥就是其中之一。&rdo;&ldo;你騙人！我哥根本不會武，況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rdo;&ldo;不會武？呵呵，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你們一起長大，難道還真的一刻不分地黏在一起？秦家不過是沒落計程車族，沒多少田產，你卻能衣食無憂長大，你以為是怎麼回事？&rdo;&ldo;……&rdo;&ldo;據我所知，秦家每代的長子都是暗衛，效忠皇帝和太子。秦嵐，是太子的人，也就是現在的皇帝陛下的暗衛。&rdo;秦素呆呆地看著他，難以置信地搖搖頭。&ldo;你以為你哥哥真的能探聽到這麼重要的訊息，還能傳給你？王府豈是這般無能。&rdo;王宗炎笑了，說道，&ldo;不堪虐待自殺身亡倒是真的，他一開始接近我我並沒有疑心，只是處久了多少覺察到一些，這點上你哥還不如你謹慎，呵，大概也是因為我對你根本不願有疑心。後來事情敗露，他不肯招認，自殺了，沒想到他死前還給你留了訊息，把你也拖下了水。秦家，倒是對皇室忠貞不二啊。&rdo; 欲語還休渾渾噩噩走出了天牢，看見陽光的一瞬間，秦素閉上了眼。哥哥是暗衛，因為李驥的命令接近王宗炎，被發現後自盡了……死前，還給了他訊息，唆使他繼續追查下去。那時的李驥不知道秦素便是徐清書……一切亂成一片，讓人暈眩。&ldo;他沒有提起那場火。&rdo;&ldo;倒還算信守承諾，你下去吧。&rdo;&ldo;是。&rdo;李驥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閉上了眼。只要他還不知道，就好……秦素倚著涼亭，站了很久。遠遠的是皇宮中央的清澤湖，五月的時候，池塘裡已經結滿了花苞，眼看著快要盛開了。皇宮裡種的千葉白蓮花，雪白一片，碧綠一片。有些事情，原來不是他最初看到的樣子了。他突然不想追查下去了，什麼都不知道，對他是不是會好一點……&ldo;小皇子，您別躲了。&rdo;婢女們的聲音遠遠傳來，透著幾分慌張無措。秦素一低頭，看見一個穿著皇子的衣袍的小孩子，三四歲的樣子，紅撲撲的小臉，很是可愛。&ldo;你是誰啊？&rdo;孩子問道。&ldo;草民秦素，見過小皇子。&rdo;秦素微微笑，說道。小皇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ldo;你很好看，比我娘都好看。&rdo;秦素呵呵一笑，倒也不在意童言無忌。&ldo;小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