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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我正常行動沒有問題了,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我們出去。大門不安全,走窗子。&rdo;張思嘉指了指洗手間另一頭的窗戶說道。左臨淵點了點頭,一腳踩上窗臺,拉開玻璃窗翻了出去,然後環顧了一下大劇院四周。他向來五感敏銳,周圍的風吹草動很難瞞過他的眼睛,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左臨淵對張思嘉伸出手,拉著他跳出了窗臺。張思嘉遠遠看向西邊,大劇院旁的月湖盡頭正被滾燙的岩漿侵佔,湧入水流的熔岩瞬間冷凝,將人造水系中的湖水炸開,爆發出一陣陣巨響,白色的煙霧瞬間蒸騰在月色中。這世界末日一般的場景讓張思嘉宛如置身於火焰地獄之中,久久回不過神。噩夢一般,末日一般,這崩潰的世界讓他油然而生一種悲劇的宿命感,彷彿他就是天地間微不足道的一隻螻蟻,在毀天滅地的衝擊中無助地等待命運的宣判。真的太渺小、太渺小了……左臨淵沒有張思嘉那麼多的想法,他依舊在觀察著周遭的一切,所以當頭頂傳來輕微的響動時,他 破滅的終章(中)這破空而來的一箭昭示著決戰的開始。雖然因為發現及時,這一箭沒能命中,可是卻已經讓張思嘉提起了心。林覺,活下來的竟然是林覺!怎麼會是他?!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張思嘉只能接受這個意外的&ldo;驚喜&rdo;,任由左臨淵拉著他避入露臺正下方的安全空間,避免被手弩命中。左臨淵把彎刀遞給張思嘉,自己取下背後的複合弓,又從身後的箭囊裡抽出了一支箭,竟是準備和林覺拼一拼箭術了。雖然林覺在二樓,他在一樓,可是這點劣勢在兩人的箭術水平前不值一提。然而當左臨淵做好準備,衝出死角開弓射箭的那一刻,被治癒術強行癒合的傷口就崩裂了,而坐在露臺欄杆上的林覺竟然丟下了手弩,從二樓一躍而下!三四米高的樓層,他就這麼跳了下來!半蹲著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毫髮無傷,手中的長槍在地上撞擊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清亮的聲響。月光下,他抬起頭,逆著光的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摧毀了他的面容,他那僅剩的右眼凝視著他們。那個眼神……左臨淵按捺不住心頭的訝異,這是活人的眼神嗎?既不是看到敵人的兇狠凌厲,也不是即將開戰的緊張肅穆,那隻漆黑的眼睛裡空洞得像是一潭死水,可是卻讓人覺得無比恐懼,因為在那隻眼睛裡,有不死不休的殺意。恐怖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這種強大的氣場左臨淵只在身經百戰的特種兵身上見過。對峙中的兩人就好似是兩頭在叢林中相遇的野獸,憑藉著氣味判斷著對方的實力,冷酷地審視著對方身上每一個細節,想方設法地試圖找到致命的弱點,然後一口咬斷它的喉嚨。林覺慢慢起身,手中的長槍指向他。左臨淵不再猶豫,不顧傷勢拉弓射箭,這五六米的距離內,箭矢的速度快到瞬息而至。這一箭會中――鬆開弓弦的那一刻,左臨淵就有強烈的預感。這個距離、這個目標、這個角度,他不可能射偏。離弦之箭在夜幕中飛向那個站立著的目標,眼看就要射中他的胸口,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的林覺突然動了! &ldo;鏘&rdo;的一聲,他手中的長槍迅雷不及掩耳地掃出,奇蹟一般地將射向他的那一箭擋飛了出去,舉重若輕得彷彿他只是隨手揮開了在他耳邊&ldo;嗡嗡&rdo;叫的蟲子。這一刻,無論是左臨淵還是張思嘉都被這非人的速度和判斷力驚呆了。一隻眼睛失明的人,他對眼前實物的距離感是失真的,要神乎其技地用長槍擋開飛箭幾乎是不可能的,可他偏偏做到了!擋開了那一箭的林覺緊握著長槍,一步步向左臨淵走來。巨大的精神壓迫逼得左臨淵後退了兩步,這一切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為他會和這個人展開遠距離的攻防戰,畢竟當時林覺佔據了高度優勢,可是對方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就連實力也和預想中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