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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張先生,時間要到了。&rdo;典禮的司儀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賠著笑道。點了點頭,張鈞浩合上手機,大踏步地走出門外,瞬間換了副神色‐‐等著他的,是另一個人生的戰場,除了愛情,它應有盡有。國慶前,小磊收到了維盛寄過來的包裹,和一封短的不能再短的信。於是他知道維盛黃金週不回來了。而後他拆開箱子,裡面有手機,ipod,各種名牌衣服,積架的手錶以及最後的那份產權檔案‐‐三年前開始,張鈞浩送的每一份禮物,都清點整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後,原物奉還,完璧歸趙。信的最後還有這麼幾句話:我現今才明白,依賴仰仗的感情不是愛。他當年給的,從來不是我真地需要的,分手,其實是遲早的事情,這時候說再見,未必是件壞事,對吧?小磊搖了搖頭,所以葉維盛永遠就只是葉維盛。。重新開始,過不被人操控不為人傷心的生活,維盛就這麼想著的。開始的一個月,不是完全習慣的,偶爾午夜夢迴,有時候也難免想家想媽,想他。但也只是偶爾,維盛知道,人始終是要向前看的。大一的寒假他出於禮貌,去張家拜訪過張母,時過境遷,張母不如當年滿臉笑意拉著他就開始東家長西家短了,但對他依舊是和藹熱情的,婉拒了留飯的邀請,他很快就離開張家,有些意外地遠遠看見了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換了新車,墨綠色的捷豹,內斂低調但光華流轉,一如今日的他。他見到他從車裡扶下一個美麗的少婦,豔光四射不可方物,正是曾蕾。那麼,他過的很好。或許當年原就只有他一個人傻地天真錯地離譜,這才是適合他的生活。維盛笑了一下,伸了個懶腰,朝反方向漸行漸遠。時間是最好的療傷sheng藥,沒什麼是不能忘卻的ji念。一進大學,他佔著高中時候的基礎,成績好人緣好,很快就進了學生會,與宿舍裡幾個鐵哥麼嬉笑怒罵打打鬧鬧,享受一下女生們羞怯之中隱帶熱切的崇拜欣賞,這樣的生活,晃晃悠悠彈指而過,似乎也不錯,直到他認識了他‐‐紀莫。幾乎是一見到這個沉默倔強一如當年的他的男孩,維盛就知道,他是。紀莫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裡,固執敏感,特立獨行,上課放學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回到宿舍裡也大都悶在床上看書,系裡沒多少人特別是男生喜歡他,維盛有時候去他們宿舍打牌,也會好心地喚他一起,紀莫總是搖頭拒絕,而後嫌他們吵似地,夾著一本書就出去了,幾個人就在他身後擠眉弄眼地對說:看紀莫那副公子哥兒的模樣,嫌咱們檔次太低呢……有人立即搭腔:咱還嫌他娘娘腔呢!維盛也附和地笑,卻不由地又朝他看了一眼,這個心事重重的少年似乎還不懂得用偽裝來保護自己‐‐又或者他的冰冷沉默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偽裝和逃避。就如自己,一面和大傢伙稱兄道弟熱血青春,另一面唯一的抒壓方法就是去當地出名的gay吧,看看四下裡那些形形色色丨與他一樣的男人們,過著怎樣的生活。&ldo;夜色&rdo;論格調,和諾亞沒的比,最能招徠眼球的就是靠每天晚上的鋼管舞,dancer纏在鋼管上如靈蛇一般扭轉款擺,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妖魅地幾近繚亂,當dancer勾起大腿繞著柱子緩緩褪下褲子,全場都在興奮地尖叫,幾個靠地近的拼命地往他的丁字褲裡塞錢。以前的葉維盛自命清高,看不上看不慣,但現在的葉維盛知道,他們至少算是他的同類,至少他在他們面前不用再裝,於是也配合地鼓掌起鬨笑鬧,直到有一雙手從後抱住他的腰,維盛嚇一大跳,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股間頂著一處熱源,他頓時大怒,轉身一推,男人被他推開幾步,又纏了上來,舞池人多,四周一擠兩人頓時又緊緊地貼在了一塊。&ldo;小帥哥~我以前沒見過你~認識一下好不好?&rdo;男人聲音低沉略帶沙啞,高高大大,面容有幾分輕佻的俊秀,維盛在一瞬間竟有了幾分失神,但很快地,那個男人就把臉就湊了過去,摩著他的臉頰,調情似地蹭動,維盛猛地回過神,渾身立即泛起一陣雞皮疙瘩,捏緊了拳頭就準備動手,不料忽然一股力先他一步,捏著男人的耳朵往後拽:&ldo;老孃賣力地跳,你一眼也不看,這麼點功夫就給我勾搭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