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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程成推門而入。江律弓著身子忍痛回頭望去,眼裡有著一抹驚詫,似乎萬萬想不到來解圍的人居然是他。&ldo;該死的…&rdo;他閉上眼,低聲咆哮道,&ldo;你來幹什麼,莫名真是…&rdo;&ldo;你們想襲警?&rdo;程成沒理他,冷笑著走到架住江律的兩個小混混,忽然伸手一抓一折,兩人頓時疼地捂著手鬆開了江律。他把江律拉了過來,那麼多天不曾說話不曾相見,似乎人面依舊,世事已非。他嘴唇動了一下,開口的卻是:&ldo;傻瓜,就這麼幾隻軟腳蟹你就動彈不得了?&rdo;江律埋怨地瞪他:&ldo;你他嗎的才傻呢,你現在已經背處分了還傻不拉幾地來趟這混水?想被炒魷魚是不是?!&rdo;程成笑了一下:&ldo;我反正是淌定了,咱倆誰也別笑話誰。&rdo;馮嘉豪見來人只有程成一個,懼心頓去,發狠地說:&ldo;喲,還有伴兒呢!我告你,人再多咱也不怕,我是下了狠心要出這口子氣的!&rdo;幾個人圍了過來,他們胸前鐵青的紋身刺目而張揚。&ldo;喂,你搏擊課成績多少?&rdo;程成與江律靠在了一起。江律愣了一下,扯扯嘴角,道:&ldo;大概…會比你好一點。&rdo;話音沒落,第一個拳頭已經呼嘯著朝他面門砸來。江律偏頭躲過,反手一掌劈在襲擊者的頸窩,另一腳已經踹向另一個來襲的人。程成已經無暇再看,因為有兩人同時襲來,程成急急後退一步,翻手搭住那人的手肘,借力一轉,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這隻怕是搏擊課中他練的最熟的一招了,沒來得及得意,身後又是幾道風聲,程成矮身躲過兩記拳頭,不料左側又突然竄出一人來,手裡竟攥著個酒瓶,眼看避無可避,眼前卻忽然閃出一道黑影。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之後,江律緩緩地癱在程成的身上,程成抱住他的頭,踉蹌著摔在地上,幾縷鮮紅汨汨地流出,染的他一手血腥,觸目而驚心。他們,砸了他。就這樣,用啤酒瓶砸在擋住他的江律的頭上。程成以為這一輩子他大概都不會有拔槍的一天,但此刻出離的憤怒使他在瞬間忘記了所有的理智與責任,暴虐之心頓起,他猛地向腰間摸去--他要殺了這些人渣!殺了他們!一隻手牢牢地按住他的,程成劇烈地喘息著望向江律--他滿面血汙,卻堅定地衝他搖著頭,一下又一下,&ldo;不可以…我們是警察,程成,記住!永遠。&rdo;更多的人圍住了他們。&ldo;不要!&rdo;柳小梅的哭聲象從遙遠的彼方傳來,但此刻近呼吸相聞的,只是他與他。這一瞬間,他竟奇異地感受到一種微弱的轉瞬即逝的幸福。他慢慢鬆開了握著槍的手指。&ldo;再吵把這臭婊子也一起打!&rdo;淚流滿面的柳小梅被架住,拳腳如雨般地砸下,有一拳正中程成的面門,鼻子一燙,一道熱流自他鼻腔中噴湧而出,直到滿目鮮血淋漓,奇怪的是,他竟也沒覺得怎麼疼。&ldo;程成!!&rdo;倒是他焦急的聲音刺地他耳膜都在疼。他想笑,卻笑不出聲。他們這樣…算不算患難與共了?&ldo;誰說我韶華的姐姐是婊子,恩?&rdo;門再次開啟,洩出一絲午後的陽光,和一個低沉卻堅定的聲音。那個男人走進來的每一步,都是那麼緩慢而沉重,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臟。他似乎沒有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個人,只是看著一直低頭飲泣的柳小梅。&ldo;姐。&rdo;他第一次用了這個全然陌生的稱呼,&ldo;怎麼出這麼大的事也和我商量一下,爸爸知道了還不心疼死?&rdo;手一揚,身後跟著的兩個人立即上前扶起了柳小梅,退離現場。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竟沒有一個人出手阻止--他們誰也沒想到,韶華會在此時,出現在這裡。程成的眼睛已經快被鮮血糊住了,不知是江律的,還是他自己的,他卻連擦一下都不能,他還沒從見到韶華的震驚裡回覆過來。&ldo;我不知道我們韶家會讓你們這麼怨恨,為了那麼點錢,就這麼對待一個弱女子?&rdo;韶華冷笑道,&ldo;你以為你們在對付誰?我韶華的姐姐是你們說碰就碰的?!&rdo;&ldo;那麼一點錢?你以為是多少?有本事,你別打我們馮家的主意!&rdo;馮嘉豪被徹底地激怒了。韶華輕輕瞟他一眼:&ldo;我打馮家的主意?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我說話?馮嘉豪--&rdo;他伸手,立即有人送上一個資料袋,&ldo;裡面是你在兩年前利用馮氏與人勾結非法侵佔百畝閒置土地的證據,把這抖出來,你還能站在這說話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