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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他媽的說什麼你!&rdo;佟離聽的氣血上湧,哪還記得自己這是在哪,一怒之下又要動手,紀莫連忙拖住他的胳膊:&ldo;瘋子!這動手你還想出去?&rdo;佟離到底也不是當年的熱血青年,想想後果也勉強壓下了怒氣,兩個人坐在角落裡,霜打了茄子似的,佟離一次又一次地在心裡罵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他和紀莫保證過他能帶他們出去,可出去之後呢?怎麼面對自己的家人‐‐他煩透了,周圍人還在講些不三不四的混話‐‐一個同性戀,就連這些社會最低層的人都看不起!!紀莫哪裡知道佟離的想法,驚慌之後,他反倒冷靜下來,甚至覺得佟離在這裡能光明正大地握著他的手,未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圓滿。&ldo;阿離,你怕嗎?&rdo;佟離愣了下:&ldo;說什麼傻話呢你。&rdo;怕也不能被人看出來,佟離這麼想著,越發攥緊了紀莫的手。紀莫笑了,好象他們從來沒有分開三年那樣,&ldo;阿離,你以前真的很兇橫,記不記得以前高二那學長,也就是說了你什麼,你把人打的兩顆門牙都掉了。&rdo;佟離訕笑道,都以前的事了,老提著做什麼。你自己老這麼動手比動腦快。紀莫當然知道佟離如今今非昔比,卻樂意還象以前那樣看他。佟離瞪他一眼,瘋子,你消停些吧。兩人天南地北聊了好久,幾乎都是一宿無眠。或許他們都不想讓自己安靜下來,面對這個他們不熟知且恐懼的環境。可第二天,那些警察把佟離單獨叫了出去,紀莫心裡就恐慌了,一直捏著佟離的手不肯鬆開。佟離在他耳邊輕聲道,我估計這些人有私了的意思,若是這麼著,事就不大,你信我,再忍忍。佟離出去了就再沒有回來過。紀莫一直心慌意亂,他怕佟離的脾氣一暴起來就完了,其他那些人不乾不淨的揶揄的話他也都當沒聽見,心裡只記掛著佟離。直到後來,他也被警察單獨提審了,他才知道佟離已經出去了。出去了?他呆呆地又重複了一次。對面那個年輕的小警察說,那當然,人家跟你本就不是一路的,他太太來和他一起走的。不可能。紀莫冷冷地說。佟離既然叫他忍耐就一定不回就這樣丟下他!&ldo;什麼不可能!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是什麼人啊!&rdo;對面的警察一把拍在桌子上,年長一點的警察喝了一聲:&ldo;小李,你這麼兇幹嗎?坐下!我說小兄弟啊,看你這樣子斯斯文文也不象那些個不乾淨的人,你想,我們也不願意為難你啊,什麼事都有個解決的方法不是?&rdo;紀莫在酒店裡做的一直是類似公關的事,他能不瞭解這些人的意思?他也知道,到這當口,他不給他們好處,是別想離開這的。可他依然冷冷地瞪著那年輕點的警察:&ldo;你說那個人,和他太太一起走了?&rdo;有人吹了聲口哨,兔子就是兔子,這時候還想著吃醋呢!幾個人撲哧一聲笑了,有的上下打量著紀莫:&ldo;你說說,哪有男人不樂意抱女人而‐‐男人臭烘烘的,又什麼好乾的?&rdo;&ldo;誰知道‐‐&rdo;又一個警察輕佻地衝紀莫抬抬下巴,&ldo;我也不和你多說,這事你也不是沒聽過,咱們商量這事怎麼個解決法,你總不要一直被拘著,那你往哪撒&lso;火&rso;去啊?&rdo;&ldo;這到處都是男人還怕什麼啊!&rdo;這些話幾乎把紀莫的脊樑骨銼了個洞,可他此時已經想不到許多了,佟離,走了。比起和他同生共死,他寧願要他的家人,前途,面子,將來…我不想和你分開,小莫,真的…他突然發狂似的笑了出來,惹的所有人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他。年紀最輕的警察推了下他:&ldo;喂,你別搞什麼有的沒有的‐‐上次也有個外地妹,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是流鶯,也這麼倔著,結果呢?打死她咱也就是個內部處分‐‐&rdo;&ldo;小李!&rdo;胖警察喝了句,警告地說,&ldo;這話能到處說麼?嫌上次見報鬧的不夠大是吧。&rdo;紀莫嗤笑了一聲,環視眼前的人‐‐他喜歡男人是骯髒,是下賤,是天地不容,可也比不上眼前這些穿了官服的土匪!&ldo;你笑什麼?!&rdo;姓李的警察一見火又上來了,一把捏住警棍‐‐胖警察一把架住他,丟了個顏色給旁人要他帶紀莫先回去,這人可不是目不識丁的盲流,惹急了誰也沒好果子吃,反正時間長的很,他就看看誰先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