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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正是華燈初上,紀莫沒吃晚飯卻也不覺得餓,愣頭愣腦地衝進一家pub就要了一紮啤酒,想想不過癮,又改叫了一杯伏爾加,剛下口沒有什麼感覺,他氣的直罵娘,他嗎的洋酒就是騙錢,他現在只不過是想大醉一場,連這個都做不到嗎?!人要清醒幹什麼,糊里糊塗醉生夢死是不是就能輕鬆一點好過一點!他只是想忘了佟離啊‐‐即使是在醉夢之中!但他很快就體驗到中國的關稅不是白高的,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覺得酒精衝腦,腳步不穩,好不容易摸回學校,他一個踉蹌就要摔個狗吃屎。他撐著牆壁一步一步地摸回去,頭象炸開一樣地沉重,視線都開始模糊,早知道別叫那個洋酒了‐‐他覺得有些好笑‐‐自己這輩子,怎麼都盡在做這些自己為難自己的事?!前面突然有個人擋住了去路,紀莫想叫他不想看人死在眼前就讓開,可一開口,就忽然吐了個昏天暗地。紀莫蹲在路邊,嘔的恨不得心肝脾肺都要出來,直到嘔不出東西只能嘔著黃水,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整個人都快要被活生生地撕裂了!一瓶礦泉水遞過來:&ldo;漱漱口吧,你喝的太多了。&rdo;紀莫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乾嘔,眼前人有些眼熟,他卻不記得他叫什麼了。葉維盛一直等他不再連連乾嘔了,才讓他喝了點水,又拿紙巾替他擦乾淨了,他才發現,原來人前冷靜自若的紀莫,醉酒後竟那麼脆弱。&ldo;回去吧。我扶你。&rdo;他柔聲說。誰知紀莫一把推開他,直著眼睛說:&ldo;我不用你好一陣歹一陣地玩我,我知道你恨我!佟離!我們別在扯下去了!&rdo;葉維盛聽著有些詫異,又道:&ldo;紀莫?你醉糊塗了吧?&rdo;&ldo;我沒糊塗!&rdo;紀莫仍然瞪著眼睛看他,卻突然,在剎那間淚水噴湧而出,彷彿壓抑了太久的悲憤終於爆發,&ldo;沒糊塗才會想和你斷了個乾淨,你懂不懂!強薇,強薇‐‐我永遠也比不上她!我輸了,我真的認輸了…&rdo;晚上這人雖少,但還是有不少人詫異地看了過來,維盛想來拉他,紀莫卻扭著身子掙開,維盛見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乾脆就攔腰抱住他往宿舍拖,途中紀莫一直在囈語著掙扎,一面流淚,卻扭不過維盛的力氣,後來也放棄了,任他連拖帶抱地拉進宿舍,直到他頹然地倒在床上的時候,還喃喃地念著那一句&ldo;阿離…&rdo;維盛甩甩手,慢慢地直起身子,這麼一折騰去了他半條的命啊。紀莫同宿舍的人湊過來好奇的問:&ldo;他怎麼了?&rdo;維盛頓了頓:&ldo;喝多了,沒事。&rdo;他扭頭看著紀莫臉上未乾的淚痕,輕輕地問道:&ldo;…阿離是誰?&rdo;第二天紀莫根本起不了床,頭象被鋸開了再重新縫好似的疼,中午時候舍友替他打包了午飯,又丟過來一包藥:&ldo;吃飯後半小時吃下去。&rdo;&ldo;這是什麼?&rdo;紀莫接過藥。&ldo;維盛叫我帶給你的,他說是什麼專治宿醉頭疼的藥。&rdo;&ldo;他幹嗎給我這個?&rdo;&ldo;嘿!你這小子沒良心!他特地跑去買的拉!昨天要不是他你估計就死校門口了。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rdo;紀莫隱隱約約記起了一些殘片,隨即一驚,他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心裡惴惴不安地。接著幾天,紀莫都在躲維盛,好在平常兩人沒怎麼說話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維盛仍象平常一樣地和別人打鬧,紀莫放下心來,想就是聽到了,維盛只怕也猜不出什麼不對來,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那時候大學裡的獨立浴室還沒普及,宿舍每層倒都有一個公共浴室,也不會太擠,現在又是冬天,男生們多半是&ldo;月月舒&rdo;,紀莫就不行,他每天都要洗澡,少一天都覺得渾身不自在‐‐從高三那次的走火之後,他就養成這個習慣。他低頭擺弄了一下毫無生氣的小弟弟,那裡慢慢地腫脹起來,他在蓮蓬頭下任水流沖刷著自己,溫暖的熱水滑過身軀,潤膩地按摩撫慰著他的下體,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慢慢地伸手握住,輕輕地圈套起來,伴隨著一聲聲低沉地呻吟,他昂起頭‐‐就在這個時候門砰地一聲被開啟,紀莫嚇了大跳,反射性地把手背到身後,那裡頓時軟了下來,他抬眼看去,蒸騰的熱氣中隱約而現的人影,不正是葉維盛麼?他緊張地關掉水流退到一邊,開始穿衣服,一邊還偷偷地拿眼瞟他‐‐在他面前,紀莫總有些偽裝被剝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