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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破天荒地居然在同一層,這比起那些男女生宿舍樓隔著半條街,來串個門還要留名簽到按個小手印的sb做法要好的多,這或許也是我們學校唯一比較人道的地方。可當豪情萬丈雄性勃發的男性同胞們看到美術系裡的自己的女性同胞們之後,紛紛蔫了下來,感嘆去年的學姐們長的還象現實主義繪畫,怎麼今年的就成了印象主義了?於是吳亭亭的存在無形中滋潤了男性同胞們乾涸的心靈。九月末,秋老虎的威力還是不可小看,當穿著一件無袖背心和迷你裙的吳亭亭春風化雨般走進我們宿舍,股溝男立即把褲子又往下蹭了幾分,文學青年不自覺地提高聲音朗誦戴望舒的〈〈雨巷〉〉,地形圖倒沒什麼特別反應,除了那原本懶懶地歪在床上的動作立時被正襟危坐所取代。&ldo;我昨天打電話給你怎麼沒開機呢?&rdo;她在我面前站定,溫柔一笑。我抓了抓頭髮:&ldo;和小然子出去了,手機沒電。&rdo;吳亭亭笑了下,衝我招手:&ldo;張祁,你出來下。&rdo;我訝異地瞟了她一眼:她從不曾這樣叫過我,總是甜的發膩地一聲&ldo;阿祁&rdo;。我和她走出宿舍,我下意識地看了眼一直坐在床邊看書的蕭峰,他眼皮不抬,似乎對吳亭亭的招風引蝶視若無睹。哼~假仙。我倒不信他真的清心寡慾,裝乖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隱隱的敵意是怎麼一回事,或許我原本對他,有著更高的期望‐‐他本不該這樣沉默乖巧唯唯諾諾。到了門外,吳亭亭拉住我立即換了副神色:&ldo;阿祁,我知道你有本事。這次軍訓結束我們有一場文藝匯演,你幫忙和你爸拉個贊助,到時候把我們班那個馬豔麗壓下去了,文娛部的位子我就坐定了。&rdo;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她哪是讓我幫著拉贊助,是想著借我老子的公司給自己撐臉呢。一句話的事兒,我卻看不慣她的鑽營,高中時她還沒有這麼些花花腸子。我一下子沒了為她甘做嫁衣的菩薩心腸。&ldo;我爸最近不大管那的事了,接手的林叔我不熟,只怕要你自己和他談去。&rdo;吳亭亭一愣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拒絕,好久才僵硬地一笑:&ldo;那就算了……我再想辦法。明天晚上你要來啊,別又窩在宿舍裡睡覺。&rdo;&ldo;行。我去後臺看你。&rdo;這下我答應的很爽快。結果這小妮子還真有本事,愣是一天之內拉到了3000的贊助,看著她勝券在握的笑臉,我突然覺得大學果然象社會主義之於共產主義那樣是徹底墮落的必由之路。由於有了經費,這個晚會搞的還很有些規模,所有的新生都不自已地興奮著。當然興奮的另一個原因是由於此次的匯演在學生會堂舉行,不少外系的男男女女們也會奮湧而來‐‐多好的一次交配機會。浪費了豈非天打雷劈?所謂樂極生悲也就是如此。在晚上7點,所有領導蔚為壯觀地坐滿了一臺,吳亭亭那演練過無數次的標準主持人微笑也蓄勢待發的時候,準備伴奏帶的同學一聲慘叫。所有後臺上手忙腳亂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看向他。&ldo;伴奏帶不見了!&rdo;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吳亭亭氣急敗壞地走過去:&ldo;你說什麼!這帶子不是你一直在保管的嗎?&rdo;他早慌成一團,怎麼也解釋不了伴奏帶是在什麼時候不見的。這下可有意思了。這麼多領導面前開天窗,咱美術系的臉是丟大了。&ldo;喂,嫂子有麻煩了,你還不快過去幫忙?&rdo;徐然一直和我在後臺,他丟給我一罐冰凍啤酒,眨了眨眼。我笑了下:&ldo;你不知道我惟恐天下不亂的嗎。&rdo;不是我薄情,我實在不喜歡我的女人有那麼重的心計,這次給她個教訓也好。&ldo;大家不要慌,人都來齊了,一定要開場。吳亭亭,你照樣出去,多和他們說一會,把第四個相聲提到第一個,那個不用什麼聲效,第一個的歌舞排到最後。現在在去找那個伴奏帶已經來不及了。我去向01級的學姐借,沒事的人跟著林民回去找。&rdo;蕭峰的聲音不大,可是擲地有聲,硬是把全場慌亂的氣氛給震住。林民哭喪著臉:&ldo;可是節目單都是送上去審過的了,這樣亂改‐‐&rdo;&ldo;有事我擔著,輪不到你頭上。現在沒法子猶豫了!&rdo;他堅定地說,又向吳亭亭點了點頭:&ldo;這裡你儘量撐著。&rdo;我心裡突地一顫,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念頭湧上,眼前這個殺伐決斷雷厲風行的蕭峰與我印象中那個只會在老師面前裝乖的人,完全地割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