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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大三的學長們鬧請願,抗議學校把好的學生公寓讓給私立學生,說同是學生,為什麼就憑他們多交幾個錢就高人一等,而本部學生還要住那種偏遠殘破連治安都不能保障的地方。蕭峰接待他們的時候一臉沉痛,恨不得立馬把作出這決定的人拉出來分屍,回來之後卻把請願書往垃圾桶裡一扔。我說了一句,他們也挺可憐的,據說他們住的那裡已經發生好幾起搶劫盜竊了。蕭峰冷靜地說:&ldo;這事肯定沒結果,那些私立學生本就高人一等,錢都交了還能退?領導不會管這事,就多就是你推我讓,磨到學生放棄為止,我犯的著為這些閒事和上面人碰上?&rdo;我點頭不語:&ldo;你還真是左右逢源兩面討好。&rdo;他自然聽出我的諷刺,卻也沒說什麼,反倒換了個神色,和我笑鬧起來。有時我看著他在家時在鍵盤上出手如飛,打的卻都是那些歌功頌德的狗屁文章,不是某某老師美展獲獎就是某某教授開講盛況,忍不住說了一句:&ldo;你嗎的給人為虎作倀還挺暢快。&rdo;蕭峰沒理我,繼續虛偽,我一看他這回打的竟然是葉方的參賽推薦表,更是覺得心裡有刺:&ldo;你明知道這人他嗎的和我不對盤,還給他推薦?他的畫你又不是沒見過!&rdo;他平靜地回過頭拉:&ldo;他爸和我們書記是老鄉,狼狽為奸的,這點面子我能不給他們?在省展拿名次就是主要看後門,但是以後拿出來多少有些分量‐‐聽說以後還要保薦他去國展呢。&rdo;我冷笑一下:&ldo;就他那料!你也寫的下這東西。&rdo;他看了我一眼:&ldo;阿祁,心態平和一點,別那麼偏激。學校裡的政治權術就這麼一回事,扶著他們對我總有好處。別為象牙塔裡就他嗎的研究什麼純藝術,多的是門道在裡面。&rdo;我大覺刺耳,一時卻沒辦法反駁他,蕭峰的野心我早就知道。沒想到他又飛了一句出來:&ldo;油畫還有兩個名額,除了一個內定的是院長的侄子還有個名額,張祁你要不要‐‐&rdo;我就差沒拍案而起了:&ldo;別寒摻我了!我不淌這混水!有名額你怎麼自己不上?&rdo;&ldo;我?&rdo;他的表情居然還是那麼理所當然,&ldo;這次省展搞保薦制,學生會的人當然要避嫌,反正拿了權以後多的是這種機會。&rdo;我受不了,連連擺手:&ldo;你別和我說這個,我嗎的沒興趣。&rdo;我想到吳亭亭,是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利慾薰心?他長聲一嘆:&ldo;阿祁,你還是不明白人心險惡。&rdo;蕭峰不只一次地說我從小被保護地太好,不象他那麼早熟‐‐我譏誚地一笑說他那是熟過頭快爛了。越是深入瞭解,我就越覺得周圍種種都深深透露著一種腐爛的氣息。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吵的起來,蕭峰比誰都知道我的火暴脾氣,他其實也很燥怒卻總是很理智地選擇剋制或者低頭。我不是不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可一想到他對我的好,我就想,人之在世,還能有多少如此感情,性格的尖銳也只能共處的現實中慢慢磨合。徐然和蘇莉差不多正式在一起了,我看在眼裡,真不知是什麼滋味。如果是以前,我還能找徐然傾訴,可現在‐‐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當初不是這麼自以為是地反對他們,徐然還會不會做的如此決絕。我選擇和黎燁小杰他們混在一起,那些人雖然粗放,卻還沒那些個藏著腋著兩面三刀的好本事,倒叫我稍微能放心些。蕭峰也和我一起去玩過,見了黎燁他們幾面,回來就和我說這些人玩玩也就是了,別和他們有太多的牽連線觸,沒什麼好處。我反譏道難道只有他身邊的那些珍禽異獸才叫高人雅士?蕭峰耐著性子說無論如何和他們走在一起總算是利大於弊。我笑了一下說拉倒吧,也就你們物以類聚。天氣漸熱,我和蕭峰都是體燥的人,早早就開了空調,那個公寓裡的老爺機轟轟鳴鳴,不甘不願地吐出幾絲冷空氣。蕭峰正在趕報告,被吵的心煩意亂,隨口一句:&ldo;阿祁。你爬上去看看,把這機子整一整。&rdo;我應了一聲,爬上一椅子,剛揭開那蓋,一陣灰塵鋪天蓋地地吹了我一臉,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操,這都幾年沒拆下洗了。這時候門鈴響了,蕭峰火的把筆一砸:&ldo;這些推銷的也忒討厭,一天來上兩三次!&rdo;可我和他誰也沒想到,來的人是吳亭亭,馬豔麗和學生會里的那一群娘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