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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知道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會如此心痛?我在她的心中不是早就成為一個恥辱了嗎?為什麼還要為母親的忽視而感到難過!我走進房間,攤在柔軟的床上,忍不住痛哭出聲: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他……我是一個幸福的人,至少在大學以前是。母親在一家公司做高階主管,父親是飛機師,兩個人一個月的收入就有數萬,即使不算大富大貴,也算家道殷實。從小我就在父母的期盼下一路就讀名牌學校,但是我並不喜歡讀書,什麼時候都能輕易做到的事情總是令人覺的無趣。我很懶散,對所有的事情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或許因為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有人珍惜。正如高考填報志願之時,母親替我報考了本地的美院,她的理由很簡單‐‐我只是想讓你有一個本科文憑,畢業之後,當然是到公司幫我。必須承認我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因為那時侯我欣然接受了她為我安排的道路‐‐我不想太累,生活,從來不是我要憂慮的問題。大一剛入學,我就申請了走讀,因為我難以想象有數十個人擠在公共澡堂,更因為我對自己的性傾向有著清楚的認識。我高中三年,一個女友都沒有,當然不是因為我乖巧到謹記早戀是萬惡之源,而是我從小就明白,我愛的,不會是女人。長大一點,我知道我這種人,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做gay。於是我在大學中幾乎沒有朋友,在群居合宿的大學生活中,沒有我的立足之地。直到,他的出現……&ldo;展凡?&rdo;我回頭,意外地看見倚在門邊的他。&ldo;hi,柳寒。你也來了嗎?&rdo;&ldo;是啊。&rdo;他走進教室,與他的名字相反‐‐柳寒,有著陽光般的笑容,&ldo;先前不努力,快期末了自然是沒作業交咯。明天就要打分了,再不趕這科就掛定了。你也是?&rdo;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會這麼勤勞週末還來畫室,當然也是因為上課時總翹課在家作業不夠的緣故。他走過來看了我的油畫,楞了一會:&ldo;展凡‐‐你在幹嗎?&rdo;&ldo;臨摹。&rdo;廢話。柳寒嘆了口氣:&ldo;油畫課你肯定沒上過幾節‐‐我們要交的是五張風景寫生啊。&rdo;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看看自己腳邊堆放的四張已經臨摹好的油畫,恨不得殺了謊報軍情的人。柳寒又看了我一眼,在我的對面坐下,迅速地擺好畫具,&ldo;我幫你吧。這有我拍下來的風景照片,兩個人一起照著畫,會快很多。&rdo;我詫異地看著他‐‐在這之前,我與他之間的對話,寥寥可數。他衝我粲然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暗暗嘆氣:完了。這是我最喜歡的型別。緣分就是這麼簡單,我和他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或許因為他陽光的形象談吐,還有那隨時與人打成一片的隨和開朗,正是吸引我的致命誘惑。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的生活裡,平空多了一個他。我開始頻繁地出入他的宿舍。柳寒宿舍中有一個叫小b的特搞笑,為人仗義的很,就是講話蠻撞衝動‐‐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去食堂打飯,我向來是貓兒食,扒拉幾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柳寒當時就皺著眉頭說我的飯量實在不象個正常男生,還說每一粒米上都有七個神明,亂浪費糧食是會被天打雷劈的。全桌的人都聽呆了好一會,我先暴笑出聲:&ldo;拜託‐‐柳寒‐‐你是哪個世紀的人啊!乾脆念&lso;鋤荷日當午&rso;得了!&rdo;他不介意地一笑,把我的飯挪到面前:&ldo;不管怎麼樣,浪費糧食總是不對的。&rdo;我看著他一口一口吃掉我剩下的飯菜,自然地彷彿天經地義一般,心中湧過一絲異樣,臉上不由燒了起來。&ldo;啊喲喲‐‐&rdo;小b眼尖,登時怪叫了起來,&ldo;你們不要象小兩口似的,甜甜蜜蜜地欺負咱們打光棍的啊?!&rdo;柳寒一筷子飛過去:&ldo;嘴巴放乾淨些,人家展凡嬌嬌嫩嫩的一個大少爺,都象你這麼下流呢‐‐怎麼說話的你!&rdo;我忙推他:&ldo;不要亂說!誰是大少爺了?我比他還下流呢!&rdo;柳寒被我逗笑了:&ldo;你怎麼自己抹黑自己呢!&rdo;沒有抹黑啊‐‐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在我夢中,他已經不知道被我玷汙多少次了‐‐這種人,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