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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面無表情,只是淡然地將頭扭向窗外。阿南趕快打圓場:&ldo;你別理柳寒這小子!他是因為要和美女女友分開兩個禮拜,慾求不滿了!&rdo;沒想到柳寒的反應比我還大,他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阿南一眼,逼的他立即消音。江西的民宿雖然簡陋,卻是一個人一間房,這是我最滿意的地方,我受不了和人同住,好象我那不為人知的秘密會隨時暴光。接下來的幾天,是沒日沒夜的寫生‐‐我們出來還要完成一定配額的作業,據說回去之後我們班要辦一個小型畫展。我總是一個人揹著畫板提著畫箱,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山野地方,獨自寫生。導師誇我的畫最近大有進步,不毛不燥沉靜如水,要是早有這種水平,我早發達了。那是當然,我現在真的是心如止水,又或者是,心如死水。十月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我只穿著無袖背心和短褲躺在床上,擺弄著手上的數碼相機,一張一張地翻看早先存下的風景照片,突然起身衝到隔壁:&ldo;小b,開門!&rdo;&ldo;怎麼了?&rdo;小b懶洋洋地開啟門。我一腳踏進,立即後悔了:柳寒阿澈阿南都在他房裡。我不自然地別過臉:&ldo;你有松節油嗎?借一下。&rdo;&ldo;喲喲喲!&rdo;小b象發現了新大陸,&ldo;你大少爺會加班畫畫?!&rdo;我懶的理他,一拳打向他的小腹:&ldo;到底有沒有?&rdo;小b嬉皮笑臉地躲過:&ldo;有是有,不過我有條件。&rdo;我又好氣又好笑:&ldo;什麼條件?&rdo;我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裡,只想快點拿了東西回去改畫。他漣著臉靠近,伸手在我裸露的肩頭蹭了一把:&ldo;你的面板還真滑,不如‐‐&rdo;我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抬腳狠狠地向上頂去:&ldo;你他媽的黃腔開到兄弟身上去了啊?去!是不是積壓太久了!&rdo;一片笑聲。小b痛的齜牙咧嘴,還笑個不住:&ldo;開開玩笑嘛!我又不是活的膩味了,找個男人?我有病啊我!&rdo;聽者有意,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ldo;東西拿來!我回去了。&rdo;整個過程中,柳寒都鐵青著臉。他冰冷的眼神讓我有種芒刺在背的恐慌。眯著眼,我上下打量著我的畫:恩,應該差不多了吧……將最後一筆明黃抹上畫布,我滿意地點點頭,隨手將筆丟進裝滿松節油的水罐中清洗。扣扣地敲門聲傳來,我皺起眉:&ldo;這個死小b,我又不是不還,這麼急幹嗎?&rdo;只好將松節油的蓋子旋好,開了門:&ldo;你急什麼‐‐&rdo;未完的話自動消失,我瞪大雙眼,看著來訪的不速之客,腦子已經開始打結了。柳寒倚在門口,臉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ldo;我可以進去嗎?&rdo;這麼久了,他第一次……我心中五味沉雜,輕輕點點頭,側過身子讓他入內。他進屋,反手擺弄了好一會,將房門反鎖。我心中一跳,默默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在床邊坐下,良久,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我的畫。尷尬的沉默一直蔓延在我們之間,我從前真的沒想到我們還會有無話可說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用盡量自然的聲音問道:&ldo;這麼晚了,有事嗎?&rdo;他沒有回答,自顧自地開口:&ldo;你的畫越發好了。最近一定過的很滋潤吧?&rdo;什麼跟什麼?!我的畫和這有什麼關係!我剛想反駁,他突然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逼進我:&ldo;難道這段時間,難過的只有我嗎?&rdo;他的視線令我如坐針氈,侷促不安,但是我張了張口,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柳寒伸手,強硬地抬起我的臉,讓我無法逃避地正視他,晶亮的雙眼裡,有我不熟悉的光芒。&ldo;你總是這樣,誘惑了一個又一個!&rdo;他壓抑的聲音讓我有種想哭的慾望,&ldo;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你為什麼要打破這種平衡,為什麼要引誘我!&rdo;我仍然無話可說,但是眼圈卻不爭氣地紅了。&ldo;我一直在躲你,甚至以女人來忘記你!但是沒用!&rdo;柳寒幾乎要歇斯底里了,&ldo;我根本不敢看你,不敢和你說話,但是剛才小b碰到你的時候,我恨不得砍斷他的手!我這才知道,我完了!我完了!我已經成為一個異類,一個‐‐一個‐‐&rdo;他說不下去了,我卻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