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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我是。&rdo;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站起來,瞭然地接過我手中的紙袋,&ldo;這麼遲才交,要改的話很趕啊。&rdo;&ldo;是。我知道。&rdo;我慌忙低下頭,我有多久沒這樣和導師說話了呢?&ldo;哦,對了,你們系還有幾個人沒交,你記得回去催催他們,這般孩子,就是心野。&rdo;教授一面看,一面漫不經心地囑咐道。我答應著,視線轉移到桌面上的疊論文上。&ldo;哦,這是已經批審合格的論文,你可以借鑑一下。&rdo;教授自然地抽起第一本,&ldo;這是你們學生會主席柳寒的論文,寫的有理有據,旁徵博引,相當不錯,現在人人都是列印稿,就他認認真真手抄一份,這孩子夠細心,有前途啊!&rdo;我茫然地接過來,我曾經無比熟悉的清秀字型頓時跳入眼底。我苦笑了一下,原來這些日子裡,痛苦的,只有我一個,柳寒,依舊是風光無限。有前途?是啊,他必定前程似錦,因為他有的優點,又何止是細心?我這一年的自我放逐自我厭惡,原來都是一相情願,原本以為你會有一點的內疚與懊悔,沒想到,原來從頭到尾,懲罰的只有我一個,而已。當初,為什麼,選擇愛上你?我又是輕輕一笑:罷了,原來,恨也是一種極端的情感,那麼現在,就連這最後的情感都讓我親手捨棄吧。我走下樓,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邢望。&ldo;解決了?&rdo;我點頭:&ldo;林教授借了我幾本資料,的確比我自己上網找的專業很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天時間,我就能把論文改好了。&rdo;&ldo;很順利嘛。&rdo;他和我並肩走著,&ldo;你看,我們走在這個校園裡,誰都沒有帶著有色眼鏡看你,我們和他們一樣,看上去都是普通的學生。展凡,人,都是很自私的,誰會記得那些與己無關的事?所以,活就要為自己而活,何必管旁人看法?誰會記得你一生一世?&rdo;我默然,是啊……我走在校園裡,根本沒有人會多看我一眼,當年,我看來毀天滅地的打擊,在這一載韶光中,已然消逝,再也無人問及。原來所有的掙扎迷惑,都是我的庸人自擾。好久沒有這樣輕鬆的心情了,竟有一點新生的舒暢,我轉頭看向他,小聲地說了一句:&ldo;謝謝。&rdo;&ldo;什麼?&rdo;沒想到他得寸進尺,一臉壞笑地說,&ldo;我沒聽清楚,再大聲一點。&rdo;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輕踢了他一腳,忽然見到一個籃球滾了過來。&ldo;兩位同學,幫忙把球扔回來一下,謝謝!&rdo;邢望彎腰,輕鬆地抬起右手,籃球刷地一聲在籃框中間空心沒入‐‐好一個完美的零角度單手投籃。我這才注意到,邢望今天的打扮與往日裡的西裝革履大相徑庭,一身休閒裝搭配仔褲板鞋,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ldo;怎麼,聊發少年狂啊?&rdo;&ldo;我大學的時候還是校隊的呢!現在,老了!&rdo;他舒展了一下筋骨,笑嘆道。我迷惑地看著他,如果一個月前,有人告訴我,我與他會這樣平和地走在一起,我一定不信,可是,現在……我漸漸發現,原來初次見面時他的霸道他的跋扈,並不是他的真面目。除了他和我一樣是gay以外,他與其他人沒有區別。&ldo;為什麼今天穿的這麼……休閒?&rdo;&ldo;被你看出來了?&rdo;邢望嗤笑了一聲,&ldo;和你這樣走在這裡,總不好西裝革履,人家還以為‐‐你是我包養的呢!&rdo;我一震,原來他是……早有準備。有什麼陌生的情感滑過心底:我和他,或許,真的可以成為朋友呢。&ldo;拜託!是女生才有可能好不好!你以為每一個人都能聯想到gay啊?&rdo;我忍不住反唇相譏。他一愣:&ldo;對哦。&rdo;之後讚許地看了我一眼,&ldo;難怪有人說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呢!&rdo;&ldo;你去死拉!&rdo;我立即抱以老拳。這個仲春的午後,我和他象兩個普通的學生那樣,嬉鬧著。這是我至今,都無法忘懷的溫馨。尤其,是在失去之後。&ldo;展凡,你過來看看,我這件衣服靚不靚?&rdo;roy在我面前似模似樣地扭了個身子。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ldo;相信我,roy,你穿這樣出去,馬上就有掃黃組的人來找你飲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