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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澤瞿一路想了很多,等到了醫院的時候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半夜。&ldo;你們先看著她。&rdo;孔澤瞿對唐堯和雷讓說,然後就匆匆走了。儘管很想留在醫院看著那孩子好好兒的從裡面出來,可今天晚上的那爛攤子還需要他收拾,李家那邊還要有交代,東山那山腳下闖了那麼一頓也需要整理,倘他今天呆在醫院,明天太陽出來他會很被動,甚至連他兄長都會受影響。所以玉玦看見孔澤瞿的時候是 承認若是手包的再薄點,應該可以感覺到那麼漂亮的嘴唇落在自己面板上到底是什麼感覺了吧,玉玦可惜的想,然後頭一回被孔澤瞿這樣沒有任何彆扭的親了一下,雖然親的是手,可她還是有些害羞啊。於是稍微紅著臉將自己手收好,很高興。&ldo;啊哈,昨天嚇壞了吧,我就知道你愛我,著急大發了。&rdo;玉玦見孔澤瞿眼睛裡面血絲滿布,知道這人一夜沒睡,又看他進來的時候是個沉默的樣子,這麼笑著說,有些個敞亮的不要臉。孔澤瞿稍微抿了一下嘴,很想伸手拍這孩子一巴掌,只是到底沒捨得,她雖然這麼笑這麼說話,可躺在床上的身體還是那麼一點點兒,臉蛋小的只剩下眼睛了,那麼強作著笑說的樣子只讓人心疼極了。&ldo;胡說什麼。&rdo;孔澤瞿輕斥,坐到床邊兒的凳子上,伸手捋了捋玉玦的頭髮,然後說&ldo;怎麼老是闖禍,老是進醫院。&rdo;於是玉玦就再也說不出話了,閉上眼睛感受這個男人的手指落在自己額頭上。忽然就想起那一回她被獅子抓過之後這人也是這樣,現在她受傷了也是這樣,有些警惕,可實在是捨不得將額頭上的手指給甩開。也忽然就很想問問那個女人的事情,那個女人在孔澤瞿的時間裡很長時間存在過,現在不見了是真的不見了?這麼想的同時玉玦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她心底又一個許玉玦出來了,一定不能讓她出來,現在的她是不管孔澤瞿怎樣她都要牢牢抓住,哪怕這人不耐煩,可她就要黏住。她是他的天劫,天劫要自己過才能行。他到底是養了她這麼些年的,與別人比她還是有些優勢的啊,更何況這男人這麼古板的一個人,倘她不主動將自己嫁給他,他可怎麼辦才好,要打光棍兒這是!玉玦主動忘了那柳胭脂的事情,也完全忘了如果孔澤瞿願意,會有大把的女人貼上來,哪怕這人八十了也照樣有十八的少女願意跟著他。穆梁丘幾個昨天晚上是沒能睡覺的,將玉玦這裡安排妥當,幾個人就回了孔澤瞿的山上。穆梁丘家他父親是朝中重臣,唐堯家算得上孔家的家臣,唐堯父親是孔澤瞿父親親自挑選接了那不怎麼見人的差事的,如果要算父輩的關係的話,除了孔澤瞿父親身份特殊,唐穆兩家並不是很有交情,唐堯父親差事特殊,很少與人站在一條線上,只是算小輩的關係的話,這兩家自然是比較親的。因了這麼個關係,孔澤瞿連夜叫了唐堯父親和穆梁丘父親,連他大哥都請了,商議了大半晚上的事情。待天亮的時候總算是商議出了個名目,只是年關將至,鬧出這樣大的動靜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昨夜商議的時候穆梁丘是在的,只是他向來不和政界有牽連,所以就刻意很沒仔細聽,只知道大概是朝中有變革了要,那些提養門客橫行霸道一家做大的家裡要小心著了。昨夜的事情跟個噩夢一樣,玉玦完全不想再想起,事實上也想不起什麼,她只處於不斷的呼吸衰竭和疼痛中,這會兒終於醒了,可身體還是很虛弱,先前和孔澤瞿說了那麼一兩句話已經耗盡了氣力了,這時候就只閉眼躺著,察覺孔澤瞿的手背在自己臉上揩了揩,玉玦小心翼翼側臉,那樣等著人愛撫的樣子很讓人愛,像個小心從媽媽肚子底下探頭等著主人憐愛的幼崽兒,於是孔澤瞿就沒將自己手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