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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趴了好長時間,等到太陽光再也照不到她的時候她才坐起來,辦公室主人早就不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坐在窗戶前,本是要起身的,想了半天又重新坐進椅子裡,今天是回山上的日子。一個月回山上一次,家裡的人都要回去,爺爺奶奶們都要回去,一年十二次,一次都沒有少過,就跟那季節性遷移的角馬羚羊之類的一樣,她每一個月都要舉家遷移一次,已經有七八個十二次了吧,玉玦想。孔家老兩口伺候許玉玦吃穿這麼多年,她自小就叫兩老人爺爺奶奶,往後長大了些知道自己身份後也未改口,家裡統共就這麼幾口人,還要分出什麼身份階級麼?在玉玦看來硬要分出這些來簡直可笑的很,遂家裡人就是家裡人,讓家裡人每一個月跟著她受累一次,這件事本身讓玉玦非常煩躁,甚至到了不耐煩和憤怒的地步。她甚至忘了她的家裡人原本就是伺候了幾十年山上那人的人,若是說起來,她的家裡人怕是要和山上的那人更要親近些的。將自己的手指互相扭在一起,過了好一會才壓下那股煩躁,玉玦知道不管怎麼樣,自己今晚還是要回山上去的。只是她不想那麼快回去,於是儘管以往的這個點兒她早就到山上了她也沒急著走,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瞪著漫天的星子坐著。玉玦並不是那麼願意去反抗什麼東西,她總是相信任何事情都有任何事情發生和存在的理由,即便這個理由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些可能永遠不想知道,可反抗一些東西所花的精力和代價真是太大了。怔怔盯著外面出神,安靜辦公室裡驀地就有了&ldo;嗡嗡&rdo;的聲音,玉玦轉頭看了看放在圓桌上的手機,該是家裡人等急了來的電話,探手拿過電話才看清上面顯示的號碼,渾身一激靈,深吸了口氣摁了接聽。&ldo;在哪裡?&rdo;電話放在耳朵邊兒上,劈頭就聽見這麼一句。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叫許玉玦一陣恍惚,穆梁丘的辦公室很大,這會兒很安靜,可這三個字就像能瞬間將這偌大的空間填滿一樣來回飄蕩,耳朵裡都有了回聲兒。&ldo;中府路。&rdo;玉玦這樣道,攥手機的手不自覺的多用了些力,一個月沒有聽見這個聲音,她竟然沒有覺得陌生。穆梁丘的公司在中府路。&ldo;……&rdo;那邊兒的人就沒有說話了,玉玦等了有幾秒鐘沒聽見什麼聲音還以為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可拿到眼前一看電話顯示還是連線狀態。&ldo;我讓南生去接你。&rdo;許玉玦沒來得及說什麼,耳畔就只餘下&ldo;滴滴&rdo;的聲音。即便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接到那人親自打來的電話的次數還是有限的,玉玦抿著嘴將晃在眼前的頭髮別在耳後,然後起身往出走。走的時候掏出已經合上的手機,低頭摁了幾下方又合上手機。並不明亮的燈光下,往出走的姑娘一頭烏髮帶了些自然捲被打理的極好,髮梢掃過之處不盈一握,正是花鬘斗藪龍蛇動的年齡。夏天的夜晚星子亮的很,下得樓來的人依舊穿著學校的校服,北地的夏日很熱,可這裡大多數學校即便是夏日校服也依舊是長袖長褲,運動服也似的,玉玦穿了校服長褲,外衣捏在手裡,上身兒就是個藍邊兒白t,斜跨了書包站在路邊兒上等著孔南生過來。過不多久,從路的盡頭駛過來一輛黑車,悄沒聲兒的停在了穆梁丘公司底下。那車裡沒有開燈,車窗戶也是黑漆漆的看不清裡面。玉玦起先是沒有看見這車的,她站的旁邊恰好有幾棵有些年份的老松樹,她正側了頭看那松樹上的松塔呢,看了半晌覺得那些個松塔有些可愛,踮起腳尖打算摘下一個,結果手夠了半天沒夠著那最低的,鼓了鼓臉,這是打算怎麼著也要折騰一個下來了。既然打算折騰一個下來,&ldo;啪嗒&rdo;玉玦就將那書包連同校服上衣扔腳底下,低頭挽褲腿兒的時候眼角猛的就瞟見了那黑車。就跟那電影兒慢鏡頭一樣,姑娘鼓著的臉蛋也癟了,一點點將彎下去的腰挺直,挲揶的頭髮漫到臉上也只是胡亂的抹到後面,然後側頭看著那輛車。作者有話要說:終於長大了,還好你沒放棄~☆、你不懂我那車停下已經半天了,車裡的人將方才玉玦的動作看了個清清楚楚,孔南生坐在駕駛座上等著後面人的指示,方才玉玦踮起腳尖腰間的衣服就移上去了,寬大的衣服下露出的半截纖嫩叫他連忙移了眼,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已經長大了,甚至連那伸直的手指尖都纖嫩如蔥,那歪頭側臉的樣子也有了少女的嬌怯可愛,時間真的飛也似,一眨眼的時間原本小小孩兒就成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