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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這人還覺得自己可笑了,穆梁丘的話竟然給他造成困擾了,如此一聽那些困擾完全是沒有必要的,敢自稱大人的孩子,不成熟的感情和來回晃動的理智他竟然還當成個事兒了。如此玉玦今天的行為簡直不能原諒,甚至這一個月的放任也是不可原諒的,孔澤瞿轉身,嘴角抿起同往常一個模樣。玉玦以後是要幹什麼的人,所有的出格和不理智是不被允許的,今天合該要好好收拾一頓的,不讓她記住就不能了了的。玉玦在這個書房裡從來都沒有抬起頭過,她抬起頭,看見的就是孔澤瞿,在初初對孔澤瞿有了懵懂的渴望的時候她恨不能將這個男人裝進自己眼睛裡,可長了兩年就不了,不再那樣了,她不敢看人家,連偶爾瞥一眼正面都不敢,她的腦子裡印象最多的竟是這人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勢,這些印象都很短,幾秒鐘而已,這人腿長,走路的時候也是好看的。可今天看了穆梁丘的婚禮,看見了穆梁丘對他女人的目光,甚至孔澤瞿還給了她一件外套叫她披上,雖然給外套是他不願意看見她穿那樣的衣服,可至少給了不是麼,這一切讓玉玦抬頭,在孔澤瞿背過去的時候女孩兒睜著眼睛,貪婪的看著這男人,從頭到腳,一遍遍的看著,看這人的脖頸肩膀,腰身長腿。年少的時候,我們脆弱的很輕易就能倒下,可也能立馬就站起來,只要一點點的光亮。孔澤瞿在家裡是個沒有防備的人,因而他沒能立馬感知到女孩兒一遍遍的看著他,等他剛一轉身,立馬就撞進了一雙帶著霧氣的盈盈眼睛裡,沒有其他東西,只是帶了熱切那麼看著他,在察覺他轉身的時候那雙眼睛立馬垂到地下,可方才的一瞬間孔澤瞿渾身竟是一個激靈,像中槍一樣。孔澤瞿一瞬間失語,他已經很上了些歲數了,年少的時候經歷了太多事情,他的心已經不能夠為很多事起漣漪了,方才他的心起了波浪,驚濤駭浪。&ldo;過來吧。&rdo;孔澤瞿愣神了幾秒,勉強收拾好自己,叫女孩兒過來。玉玦過來,見人家拿起了檀木條子,於是乖乖舉起自己雙手放到胸前,這會兒她甚至都不感到害怕了,方才放肆的看了那麼長時間這人,滿足感叫孩子忘了害怕。孔澤瞿無言,只舉起檀木條子,然後再揮下去,連孩子忘了以&ldo;不該&rdo;開頭說話都無言,他也忘了。檀木條子的力量總是能叫人清醒的,玉玦從來不跟別人說她怕疼怕極了,先前的餘音兒讓孩子捱了一下還有些迷糊,等第二下的時候就已經很疼了,第三下的時候就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只是她從來不在這人跟前哭,於是就忍著,挨完了五下,覺得手掌好像又爛了才被叫出去。逃也似的從書房裡出來,眼淚噼裡啪啦的往出冒,疼得有些委屈,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惱,若是有一天他連她一丁點眼淚都看不得,該是多好。南生叔不在客廳,不知道又去了哪裡,他總是很忙,於是玉玦也只好捧著自己腫的破皮的手摸進了房裡找出了自己的藥吸了幾口。家裡沒有老人,也沒人給自己的手包紮,就那麼疼得掉了半天眼淚,摸進裡間囫圇將臉抹洗了一遍,玉玦就止了哭。晚些時候,孔澤瞿下來做了飯就上去了,玉玦不知道他吃沒吃,只聽見他在客廳喊了聲吃飯她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人家就上去了,飯桌上依舊是清淡的菜和湯,玉玦今天被打了,一隻手也吃不好飯,而且,她從來也都沒有說過,她自小生活在南陽,南陽熱情,連飯菜都是熱情的,她不喜歡經常吃清淡的飯菜,除非餓急,所以這會兒吃了幾口就回屋去了。孔南生到了睡覺的時候都沒有回來,玉玦聽著外面沒人回來,樓上也很安靜,到了睡覺的點兒也就上床睡覺了。只是臨睡的時候看見了那件外套,她穿上能當半大衣穿的那外套,於是有些迫不及待也有些歡喜,洗漱之後就拖著那外套上床了,半天了復又起來,將自己一身兒的衣服盡數除去,然後裹著那件外套睡過去。早就過了睡覺的點兒,這個時候孔澤瞿是沒有睡覺的,在書房裡坐了很長時間,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凝神聽著樓下的動靜,聽見樓下有走動的聲音,拖凳子的聲音,或者隱約聽見的一點點細微的聲音,就那麼他一坐好長時間。樓下完全安靜很長時間了,孔澤瞿起身下樓,餐桌上的飯菜幾乎沒動,他抿著嘴將碟碗收拾好,終究是進了玉玦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