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念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且不說孔許兩家的事情,所有都撇開,玉玦才二十歲的時候就生了孩子,還獨自一人將孩子連懷孕帶生養,這是個男人幹出的事情?這是個人幹出的事情?哪家的父母不生氣?&ldo;爸,你別這麼說他。&rdo;玉玦皺眉,小聲說了一句,看了看懷裡的孩子,那孩子睜著眼睛看著四周的大人們。&ldo;先去那邊自己玩兒去。&rdo;玉玦對小孩兒說,小小的一點孩子就自己搖晃著走開了。&ldo;無論如何先去收拾東西,回家再說。&rdo;玉玦沒動,她看著她爸這會情緒很是不受控制,也不敢多說什麼,於是就開口&ldo;跟我說說家裡的事情吧。&rdo;說起家裡的事情,許從易一頓,然後從頭開始說。孔澤瞿安靜站在樓梯間,側耳聽著客廳裡的談話,突然垂眼,樓梯最下面一個小東西拄著臺階往上爬,他垂眼的時候,那小東西抬頭,眼睛烏溜溜的看他。☆、 兩年孔澤瞿一動不動,就那麼垂著眼睛,目光和那小東西撞在一起,他的表情僵硬又漠然,就那麼一動沒動的看著一點點小人兒。這個世界於小人兒來說全都是陌生的,每天每天看見的東西都是新奇的,可是家裡的東西是熟悉的,現在熟悉的家裡多出了好些陌生的東西。小傢伙的兩隻眼睛多黑亮呀,藏了這世間所有的知道與不知道,就那麼也仰著腦袋瓜兒看那陌生的龐然大物,然後看了好半天就低頭又拄著臺階往上爬了,期期吭吭那麼自己往上爬。拄著臺階的小手胖乎乎的,小短腿兒也是胖乎乎的,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往上,手腳並用,一點不著急,一點不哭鬧,彷彿是個經了大世的老人,就那麼一點點的挪動著,慢慢兒爬的臺階多了,中間險些翻過去從樓梯上摔將下去,然看著的人依舊是沒動的。&ldo;咦……呀……呀……&rdo;玉玦聽著父親說話,耳朵裡飄進兒子的聲音,循聲望過去,不見孩子影兒,猜著大約在樓梯間玩的很好,於是也就沒動,不知她看不見的地方是個什麼光景。孔澤瞿臉上依舊還有僵硬和漠然,他終於動了,卻是無聲的往旁邊退了一小步,看著腳下的小手,沒敢沾上那小東西一點點。小人對於周槽的什麼是渾不在意的,撅著小屁股終於繞過那龐然大物爬過了所有臺階,然後上去二樓。孔澤瞿依舊在原地站著,他也依舊是側耳聽著客廳裡面的聲音,可是旁邊有響聲了,又有響聲了,還有響聲兒了。孔澤瞿側頭,什麼都看不見,拐角擋住了他的視線,那小東西不知在幹什麼,可是空氣裡滿是奶味。我於你是陌生的龐然大物,你於我更是陌生的龐然大物,比先前還要大,還要陌生,孔澤瞿舔舔下唇,移開視線,聽見客廳裡那孩子的語調揚高了幾分。&ldo;這不是你期望的麼,為什麼現在又要這樣怨旁人。&rdo;玉玦情緒有些上來了,簡直有些不能理解。當初不是說要脫離孔家的麼,許家往後的人最大的責任就是不再聽命於別人,可是現在終於不用聽命於別人受人擺佈了,你卻又怨人家不再操縱擺佈你,還要這樣的義憤填膺,還要這樣別人欠我良多我要與你往後不共戴天,玉玦聽了半天終究是忍不住說了那樣的話,也終於清楚了這兩年來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孔許兩家,許家的存在就是為了孔家便利的,這是建族的初衷,上百年下來了,人心終究是大變,這個世界也再不同於往日的世界,南洋大族許家在叵測的政治風雲裡覺得再不能成日裡戰戰兢兢參與到那些個看不見的流血事件裡,於是一方還是聽命於上面一方給自己做了些打算。做的這些個打算裡其中一項就是尋求了另一個更大的利益集團的政治保護,我首先要脫離孔家的完全控制,至於和另一個利益集團,我只和你談條件,完全受控於你卻是不能夠的。這原本是極小心的,極秘密的,雖然不奢望能不被上面知道,可暫時還沒有做出什麼觸及底線的實事,畢竟一旦真的觸怒了上面動用國家力量,上百個許家都是不夠看的。許家原本是這麼打算的,只是漸漸發現從上面來的信兒開始少起來,時間一長甚至幾個月都沒有和上面有過聯絡。許從易開始不安,然後發現所有暗中的政策傾斜都沒有了,甚至許家在南洋一帶的正常交涉都受到了限制,當不安開始擴大的極點的時候,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他,孔家收回了大部分資金和產業,當然不是以國家的名義,而是以孔家的名義,發現的時候也才是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