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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坐在小床榻上,托腮歪著頭看著窗外,窗外的眼光打進來,小閨女兒的臉恰好在暗處,只是在枕頭上摩挲的那隻嫩白小手露在陽光下,在細細跳躍的灰塵中顯得纖嫩不可一握。樓上的嘭嘭咚咚彷彿無所覺,只是自己看著窗外,收了生息,伶仃仃,這個世界彷彿只剩她一個人。董老爺子坐在靠門邊的太師椅上好久了,藉著看報紙的動作不時的觀察著坐在窗子跟前的小孫女兒,樓上的嘶吼聲都響起來了,照顧老爺子的傭人都嚇得不輕,一個個兒都在樓梯口探頭探腦,可是董老爺子發話了,誰都別上去,於是沒人敢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ldo;豆豆,過來爺爺這裡。&rdo;董澤忍不住開口了,看著恍惚的孫女兒,不得不開口了。在枕頭上摩挲的手指一停,像是突然醒過來,又或者像是突然回到了人世間,竇蕘下意識的轉過臉看董澤,那雙大眼睛黑漆漆的沒點光澤,然後看著董澤一兩秒才重新恢復了光澤。起身,坐到董澤的腳底下,就那麼啥都沒墊的坐下,董澤也沒阻止小豆豆就那麼蜷縮在自己腳底下,疊了報紙,沉吟了半晌開口了。&ldo;真的不管上面兩個人了?&rdo;&ldo;嗯。&rdo;董澤低頭看了竇蕘神色一眼&ldo;你哥哥怎麼說你了?&rdo;&ldo;他說他對我很失望。&rdo;董澤再看說出這話的小東西臉上的表情時,看見了很多年前一身黃土的小泥鰍蛋子臉上的落寞表情。竇蕘有多在乎董家的人董澤知道,或者不是董家的人,而是董家真正在小閨女成長期間給過溫情和親情的人,即便因了這樣那樣的原因次數不多,可是有這樣一次,竇蕘就會把這人記到腦袋裡,固執的在乎著。董鄭州更是把小東西寵到骨子裡,從小到大沒說過一句重話,今兒估計是稍稍說了一句,竇蕘就受不住了,可是另一方面,董澤有些憂心,竇蕘對愛情,對於今後將有一個男人陪伴自己度過餘生的理解,可能也並不是和世人理解的一樣。經過人事,眼角眉梢透露出來的味道是不一樣的,更為柔和些,不復女兒家的青澀和稚嫩,董澤看不出竇蕘有什麼變化,只是覺得也許他孫女兒已經快要改姓了。抬眼看了屋頂一下,自己頭頂上又發出一聲摔跤之後的人體落地聲,董澤沒作聲。那兩個人實力相差懸殊,即便董鄭州發了狂,估計最後也鬧不出人命,唐堯還是有點分寸的。可惜,董老爺子估計錯了,等到一個小時後之後,下來的只有唐堯一個人,嘴角青紫一片,眼皮也腫了起來,身上的腳印子好幾個,雖然是頭一回光明正大的見董澤,可唐堯一點兒偷潛進來的自覺也沒有,先是看了看蜷在董澤腳底下的小東西,然後叫了聲&ldo;爺爺。&rdo;最後走過來大大方方的抱起蜷在地上的小東西放長條木沙發上。&ldo;我哥哥呢。&rdo;小傢伙被抱起來一點兒都沒掙扎,乖順的倚在臉上亂七八糟狼籍一片的男人懷裡,只是第一句話問的卻是我哥哥呢。唐堯眼睛一閃,頭歪了歪下巴往樓上示意了一下,然後就看見竇蕘往樓上走。唐堯看了董澤一眼沒阻止,跟著上樓了,然後董澤也上樓,董家的大小伺候董老爺子的都跟著上樓。二樓最後一間房門緊閉著,竇蕘推門一看,小臉一白,立刻就衝進去了。大開的門,外面站著的一幫老老小小把裡面的情景看了個清楚。屋內已經沒有一件傢俱是傢俱最初的模樣兒,衣櫃歪在一邊兒,有一扇櫃子掉了,為閨女兒準備的梳妝檯鏡子碎了一地,床也翻過去了,點點滴滴的血印子,還有最慘的是躺在床底下的男人。已經看不清躺著的人原來的樣子,熟悉的人依稀可以看得見這是董家公子,臉高高的腫著,眼皮短時間內充血,襯衫釦子開著,鼻子上出來的血滴的滿衣服都是,看起來有些嚇人。唐堯面無表情的看著一幫子人都衝進去去看董鄭州,他只是看著裡面給董鄭州擦血跡的小閨女兒,小閨女兒一眼都沒看他。唐堯轉身下樓,站在董家的客廳外面,他想陳正房簷底下的麻雀兒了。董老爺子的司機揹著董鄭州往車庫跑,唐堯沒管,竇蕘急巴巴的要跟過去的時候被董澤拉住了,咬著下嘴唇,小豆豆停在了院門外。&ldo;你以後不要動我哥哥一根手指頭。&rdo;唐堯忽然覺得這半山上其實是有些涼的。唐堯比董老爺子想象得還狠,他打斷了董鄭州的兩根肋骨,頭部造成了重度腦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