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古勁心高氣傲,過於自信,他太過相信自己的本事,而錯失了最佳的良機,剛才他沒有偷襲他,是他最大的失誤。何武錫是這個想法,殊不知古勁壓根就沒想動他。何武錫瞄的是他的腦袋,古勁卻依舊坐的四平八穩,他摸著那白玉鎮紙,笑道,&ldo;看在和何少帥有點交情的份兒上,奉勸您一句,瀝江已經沒你們要的東西了,別在那浪費時間了。&rdo;何武錫看著他, &ldo;你來找我就為了告訴我這個?&rdo;軍方一直沒放棄尋找,唐仕勉的死更能證明瀝江還有活口,保命還來不及,在這緊要關頭,古勁竟然主動現身,何武錫不信他只是為了跟他說這句話。古勁笑, &ldo;當然不是,我來拜訪,是有件事兒想麻煩何大帥。&rdo;何武錫挑眉,沒有言語,古勁繼續道,&ldo;我們打算把應泓從牢里弄出來,您也知道,他那情況單憑我們的能力做不到,所以只能來找何大帥您幫忙了。&rdo; 何武錫的眼神微變,有詫異也有嘲諷,更多的是為古勁的狂妄而可笑。可古勁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只剩深深的震撼。&ldo;您先別忙著拒絕,聽我說完不遲……&rdo;在處決日到來前,東路被接出了監獄。如今他的身份大白天下,這人已是今非昔比,見了他雖不至於點頭哈腰,但也要考慮他的身份和背景。單是一個洋人不足為據,和領事館扯上關係就不同了,更何況東路是那位大人親自來救的。東路出門就上了汽車,他一身的傷,得換個大醫院好好治療,洋人走前還留下威脅,這東路要是有什麼後遺症,他們還是要到法庭上討回公道。東路出獄後沒有聯絡蘇錦和,也沒和任何人見面,就在洋醫館內安心養傷,另外一邊,東路的離開讓監獄的看守直接換成了軍隊的人,他們一點訊息都弄不出來了。很快,處決日到來。臨行前豐盛的一餐,可惜應泓已經沒有力氣拿起碗筷,看守象徵性的餵了幾口,就給他倒了杯酒。&ldo;喝吧。&rdo;應泓抿了‐口,麻木的舌頭品出點滋味,他看那看守,&ldo;這酒,是誰送的?&rdo;&ldo;你家人。&rdo;應泓笑了下,&ldo;勞煩再餵我一口。&rdo;看守把杯子遞到他嘴邊,將裡面的酒都倒進了應泓嘴裡。熟悉的味道順著喉嚨流進腹腔,應泓緩緩閉眼。骯髒的牢房裡擺著套新衣裳,那是應泓常穿的款式,應老爺子送他走,準備了好酒好菜和他慣穿的衣裳。看守要給他換衣服,卻發現他身上那層破布已與爛肉黏在一起,根本剝不下來,這要是強著來,應泓恐怕然不住這疼。&ldo;不用麻煩了,直接套上吧。&rdo;應泓說。那看守點了下頭,把新衣罩在外面,一臉的汙血沒人打理,黏在一起的亂髮更是像帽子一樣扣在頭頂,直接被人忽視了。這衣裳一穿完,他就被兩個扛著槍的小兵架了出去。應泓已經許久沒見過藍天了,秋風瑟瑟,帶著點涼意,也不知這是什麼時候了,蘇錦和應該過完生日了。中元節的生日,也不知他是怎麼然過去的。應泓被架上了車,鐵籠一樣的車子,司機邊上坐著個老熟人,應泓看到他笑了下,髒兮兮的臉上露出白色的牙齒,&ldo;何大帥,您今兒是監斬官麼?&rdo;何武錫沒理他,一揚手,車子開動。距離長南不遠的亂葬崗。應泓面朝無數屍骸跪在土坑前,他雙手反剪,頭上罩著個黑色的頭套,殺他一人,背後卻是有無數士兵。何武錫今兒是執行官,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不少長官,眾人逐一檢查過,確定沒有問題,就示意何武錫所以開始了。何武錫看著那人,轉身的同時一點頭,頂著應泓腦袋的兩杆長槍一併響起,血水腦漿迸發,那身體一歪,掉進了亂葬崗中。何武錫回去覆命,在一干長官離開後,某輛車子裡走出倆人,其中一人步履蹣跚,幾次險些跌倒,他邊上的人扶著他的腰,一直把他帶到衚衕之外的另一輛車中,然後,揚長而去。半個月後,依舊憔悴的東路回到長南,拜訪故人。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服,帶著圓圓的墨鏡,手拄著拐,他一上臺階,身後的洋人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東路揮手,緩步走進何公館。何武錫在客堂坐著,倆人一照面,東路把墨鏡往下一壓,露出個熱情的笑容。&ldo;何大帥。&rdo;然後手指一點,那洋人立即把帶來的禮物放到桌上。何武錫面冷眼看著他,沒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