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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種藥,藥膏居多。應泓一直穿著單衣,這些天也沒換過,他一直遮著他的傷不讓人看,當蘇錦和去解他釦子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做了個深呼吸。應泓抬眼看他,他能感覺到蘇錦和的緊張。鬧騰了幾天,還是這樣的蘇錦和看著順眼,招人喜歡。應泓笑了下,然後那笑容就能凝重取代,蘇錦和開始拆他的繃帶了。每次換繃帶時,繃帶粘連傷口,分離時的疼都要了他半條命,這比當初受刑時還要難以忍耐,這種疼是尖銳持續的,受刑就是一下子痛快,疼到麻木的連感覺都沒了。應泓肌肉的繃的很緊,蘇錦和儘量讓自己的動作輕一點,可縱是這樣,這繃帶拆到最後時應泓的汗已經成滴落下了。&ldo;疼麼?&rdo;&ldo;還成。&rdo;最後一圈繃帶已經看不出本色了,將其徹底拆下後,蘇錦和連是否傷到他都沒注意,就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兩眼瞬間發白。應泓身上佈滿交錯的鞭痕,由於傷口過分密集,身上已經沒一塊好肉了,蘇錦和沒看到一塊正常的面板,這身子怕是都被打爛了。而胸前後背,糊著大片黑色的藥膏,下面的皮肉凹凸不平,藥膏裂開的地方,全是鮮紅色的肉。蘇錦和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造成的。&ldo;這是……&rdo;他想碰,怕弄疼他,手指伸了一半就縮成了拳頭。&ldo;烙的,&rdo;烙鐵烙的,要治這個傷得把外面的腐肉都挖掉,這樣就等於受了二遍罪,他治傷時比上刑時還難受,這也是為何只拆個繃帶就能讓他疼成這樣的原因,他身上都是這傷,摞著摞的,在牢裡走了這一遭,應泓整個換了層皮,挖掉層肉,有藥膏的遮擋,這已經好了很多,至少看得下眼了。應泓衝著那箱子一揚頭,指揮道,&ldo;那黑色的藥,塗上就行了。&rdo;蘇錦和不知道怎麼給他上完的藥,他昏昏沉沉的聽著應泓的指揮,嗓子裡像是有什麼堵著,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應泓的傷都在上半身,腿上也有,但比起上面要好很多。&ldo;除了這些,還有麼?&rdo;應泓樂了,&ldo;嫌少?&rdo;&ldo;不是,&rdo;蘇錦和搖頭,帶著滿手的藥味兒揉揉臉,發直的眼睛可算是有了些焦距,&ldo;除了外傷,其他的呢?&rdo;&ldo;還能有什麼?&rdo;應泓把他問住了,是啊,除了外傷還能有什麼?軍方總不能找兩個武林高手給他打個內傷出來,再來個經脈盡斷什麼的。 蘇錦和的腦子有些不會轉了,因為心疼,太心疼了。&ldo;他們有話要問,重在折磨,刑其實沒怎麼上。&rdo;他們要留應泓的命,大刑沒上,專注於讓他們痛不欲生卻又死不了的小招數,其實那些刑比讓他缺胳膊少腿還難以忍耐。當時他的身體狀況,就是剁根指頭都挺不過去,東路的情況比他還糟糕,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完好如初的回來。身上的傷看著雖然嚇人,但都沒傷及筋骨,長好了就行了,他最嚴重的地方其實還是胳膊。蘇錦和也看出來了,應泓受的都是外傷,可仍被震撼到了,那些傷痕在眼前久久不能散去,一條條,一道道,都是應泓咬牙忍下的,附加到他們身上的疼,蘇錦和感覺得到。前陣子哭的太多,現下哭不出來,就是心一抽一抽的疼,一順間所有力氣都像被抽空了一樣,他知道應泓重傷,但沒什麼比親眼見證更有衝擊力,也更讓他難受。蘇錦和一歪頭,把腦袋搭在了應泓的肩窩上,也就那裡是好的,沒受傷。應泓知道他心疼,他理所應當的接受這份心疼,自己在外面吃苦受罪,回來讓媳婦兒心疼心疼很正常,在蘇錦和麵前他沒什麼可硬撐的,當然他那些無理取鬧的要求除外。他也沒想過要刻意隱瞞,這傷好了也會有疤,蘇錦和遲早都能看到,到那時候,免不了‐男疼難受,與其過後難以釋懷,還不如他們一起承擔,一起痊癒,讓蘇錦和看到了,讓他做些什麼,他心裡會好過一點。然後過去了,就不再想了。蘇錦和靠著他,腦子裡亂糟糟的全是各種刑罰,什麼滿清十大酷刑,什麼老虎凳辣椒水,這個年代的刑可能還沒發展到那麼變態的程度,沒有竹籤扎指甲也沒有……蘇錦和猛地想起過去看過的一個電影,周迅被倆人抓著生 生在那條麻繩上來回蹭的畫面蘇錦和畢生難忘,那甚至成了他久久不散的陰影。蘇錦和一個激靈,他一彈起來,把應泓嚇了一跳。這之前還柔情似水呢,怎麼就又一驚一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