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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玄獄
“你看不出來嗎?我要死啦,臨走前,想來聽聽你的懺悔。”
“我沒想害你,是警察給你定的罪。”
“明明是你挪用資金炒股,為什麼讓我背鍋?你要不說實話,我就化作厲鬼,纏住你不放。”
“啊?別!我沒想栽贓給你,我在外省和澳門欠了賭債,想拿客戶的資金,利用內幕訊息賺錢,本想盡快還錢,誰知虧了。”
“你哪來的系統管理員秘鑰?”
“我來機房串門時,無意中看到有人正在輸入密碼。”
“你會修改程式?”
“是的,我本科學計算機,研究生才改學法律。”
“怎麼替換主程式的?”
“有一天中午,IT部聚餐,我找機會把隨身碟上的新程式,複製在機房一臺電腦的隱蔽目錄中,過了一個月,我遠端將其啟用。幾天後,發現沒有暴露,才開始挪用資金。”
蔣鐸聽完,怒不可遏,樊理害得父母受盡折磨,他恨不得直接弄死這傢伙,強自平復心情,繼續由寧乘風運功。“你寫一份懺悔信。”
“不行!我不能寫。”
“我都要死了,你都不給我一個交代?”
“我交代了。”樊理出現強烈的牴觸。
“啊,我已經死啦,你趕緊寫,寫完後,立即燒掉,我帶它去陰間,否則定不饒你。”
“死啦?寫完就燒?那可以。但你得承諾,別再來找我。”
“好,一言為定,你必須把來龍去脈寫清楚。”
樊理迷迷糊糊,讓服務員送來紙和筆,開始奮筆疾書。待其寫完,微風吹起紙張,送入蔣鐸的手中,不待對方清醒,他憤然起身,離開茶舍。
“你影印一份留底,把原件寄給警察局。”寧乘風說道。
“信封怎麼辦?抄襲他的字跡?”
“可能會弄巧成拙。”
“那就列印信封。”
“你趕緊回家打坐,我的魂力快要耗光。”
寧乘風在雪洞睜眼,沒有說話,繼續運功。天明後,方才向玄獄飛去。狂風中,雪花越來越大,待臨近黑崖,卻沒有發現山門。
他降落下去,走出幾十步,撞上一道無形的屏障,雖被彈出,胸前的令牌卻亮了起來,發出淡藍色光芒。
藍光越來越亮,投射在大陣護罩上,形成一道拱門,他趕忙鑽入。光焰逐漸暗淡,門戶亦消失不見。
抬頭看去,玄獄由巨大岩石堆砌而成,黝黑的山崖,如刀削般陡峭。它的堅硬與烏黑,與外界的柔軟與潔白,形成鮮明對比,平添幾分悽美。
寧乘風在山腳繞行,好半天才明白,此山無路。他御刀飛起,直至玄獄的八成高度,又撞上一層屏障。
他看向山崖,一條環山小道蜿蜒而上;山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間帶窗的囚室。
寧乘風飛至山道,前方矗立一塊石碑,高約兩丈,字型猩紅:
“欲登頂修煉之人,由此步行上山,返回時亦然。此舉既可逐步適應陰寒,又能見囚徒之慘狀,而心生敬畏。”
忽覺背後有寒氣襲來,回頭看見一道緊閉的石門,絲絲縷縷的黑氣正從門縫溢位。
厚重的大門前,有一塊較矮的石碑,上面寫著:“重犯關押地,學生不得入內,違者嚴懲。”
“那些囚室建在山體之中,犯人終年不見天日,實在悲摧。”
寧乘風收拾心情,沿著鬼斧神工的山道,拾階而上。前方飄來一縷黑色陰氣,沾在手臂上,瞬間鑽入,與血肉融合與反應,很快產生一層蛛網。
他驅使粉色靈氣,包裹住那團血肉,將其逼出。
靈犀眨眼:“乘風,毒氣很特殊,你存一些,以後用來‘磨刀。”
“好。”
他走到第一間石室外,好奇打望,屋內很黑,靠牆坐著一人,花白的頭髮胡亂披散,遮住了臉面。
此人骨骼粗大,瘦得皮包骨頭,腳下繫著鐐銬,其上一根金屬軟管,與石壁相連。
寧乘風放肆地放出神識,細細探究,他的修為被壓制在煉氣期大圓滿,元神也固定在相應境界。
鐐銬內側有兩根中空的尖刺,扎入他的腳踝,注入陰寒黑氣。他的雙腿已密佈黑色蛛網,還不肯放棄,仍在運功抵抗。
無奈可驅使的靈氣有限,長年累月下來,寒氣入體,不斷摧毀機能。寧乘風為此人的堅韌不屈而歎服,他同情地搖搖頭,繼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