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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鐸還渣。
他認識的美女多，特邀三女，前來調和陰陽。出發後，兩次接聽電話，沒留意竟是不同的美女打來。
結果在晚餐時，來了兩撥美人，人數是男方的一倍，這傢伙先是尷尬，隨即鎮定，很快便談笑自若。
最後一天晚上，兄弟們結夥去酒吧過聖誕，聖手再現驚人“才華”，僅簡短搭訕抽獎的陌生美女，便在零點的高光時刻，被“抽中”二等獎，讓蔣寧二人欽佩不已……
翌日，令人傷感的時刻來臨，分公司新一輪淘汰名單出爐，智慧事業部四十三人，竟有十一位上榜。
他們要麼離職，要麼去培訓中心回爐再造，畢業後如果沒部門要，仍然得走人。
老陸看出渣男眼中的悽然，安慰道：“這很常見，習慣就好。公司需要優勝劣汰，來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我只是感嘆，心地淳樸的都走了，而‘老女幹巨猾的，還活著。”
“江湖險惡，大家都得適應，別再悲天憫人，先保住自己再說。”
蔣鐸回到分公司，孫霞說道：“你的搭檔從總部回來了，我帶你去見他。”
魯榮飛是一箇中等個兒的中年漢子，古銅色的面板，身體很結實。
剛引薦完，他就熱情地握住渣男的手，笑道：“蔣鐸，久聞大名，老高終於給我配了一位能力強的搭檔，上次那位，把我折騰慘了。”
“老魯，我可是‘留公司檢視之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蔣鐸微笑。
“你說綠蘊丟單的事？那不怪你，我對那裡很熟，興達早就和老黎勾兌好了，那一單你們必丟無疑。”
“老魯，你是老資歷，以後多教教我。”
“明天一起去文安市，有一個大專案。”他拍了拍蔣鐸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風險不大，不是新礦，是一個老礦的改造。”
老沈說過類似的話，蔣鐸心中咯噔一聲，頓生警覺。第二天，兩人趕赴文安，沿途都是雲遮霧繞的奇異山景。
住下後，老魯介紹專案：“礦務局在北部山區有一個高品質的大型鎂礦，我們已在那裡經營多年，還沒開採完，但裝置已經老舊。
最近又在附近發現鋁礦和銻礦，礦點很多，方案很複雜，既有改造，又有新建。”
“出發前，老陸跟我講，分公司想趁此機會，用新推出的三十二模開礦主機，替換原來的十六模。”
兩人來到礦務局，魯榮飛如老沈一般，逢人就笑臉相迎。蔣鐸敏銳察覺，客戶笑容的意味不同，在綠蘊是禮節，在這裡像是朋友。
老魯帶著他四處閒逛，隆重推出分公司的“後起之秀”，想到自己的“留公司檢視”，蔣鐸慚愧至極。
勘探完礦區，蔣鐸安心在酒店做方案，第三天下午，他剛完工，魯榮飛便一臉不悅地回來。
“老魯，怎麼啦？”
“興達的‘蒼蠅來了，嚷著要參與專案，說只要給報價機會，就一定展現最大的誠意。
看那架勢，要麼真想搶單，要麼是來瘋狂殺價，讓我們虧損拿單。礦務局決定在三天後，與兩家議標。”
“興達要進來，得替換不少老裝置，成本很高。”
“還是要小心，你檢查一下方案，除了更換主機，其他節點儘量利舊，以降低總價。”
“好，我馬上修改。”
“憑我在文安的關係，應該不會只給一次報價機會，先略降一點，試探一下客戶和興達。”魯榮飛說道。
蔣鐸被這招玩怕了，趕忙問道：“你有幾成把握？”
“至少九成。”
“蔣鐸，是否可以聲東擊西？”寧乘風在腦中提醒宿主。
“怎麼講？”
“我問你，如果對方砍價，你們最想保住哪部分的價格？”
“當然是接入裝置的折扣率，即使這單虧了，日後擴容，也能賺回來。況且，一臺主機能用很久，覆蓋的範圍又廣，長久贏利必須靠末端產品。”
“我建議，在第一次報價時，把礦務局的目光引到主機上。”寧乘風說道。
“嗯，有點意思。”渣男若有所悟。
“老魯，是否可以這樣？咱們著重宣傳三十二模新主機的強大效能，把它按正常價，甚至加價報出去？至於接入裝置，折扣做得比上次低一點。”
“為什麼？”
“以主機吸引火力，從下一輪開始，我們明談主機價格，暗保末端產品的折扣。”蔣鐸丟擲寧乘風的策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