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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太上皇帝的趙佶身邊奸臣輩出,且不說聲名狼藉的北宋六賊。像是高俅、蔡攸之流,當他們得知金人鐵騎南下的訊息之後,也是嚇得六神無主。
即便是趙佶把皇位讓給了兒子趙桓,當他們得知金人南下如入無人之境。宋軍一觸即潰,一路摧枯拉朽。城池接連失陷之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是以,當李綱跟他們說南巡。趙佶以及身邊的高俅、蔡攸等人,立刻大喜過望。
高俅更是似乎忘卻了和朱玉平之間的過節一般,笑眯眯的對著朱玉平一拱手:“小國舅,太上皇爺南巡,陛下可否調軍馬護送?”
朱玉平是皇帝趙桓的小舅子,這事問他最為合適不過。即便是南逃,也得帶著軍隊護衛才能安心。
朱玉平看著高俅,認真的點了點頭:“自然自然,我回頭跟官家說。就讓童貫,帶兩萬兵馬護送太上皇爺南巡便是。”
眾人一聽,不由得大吃一驚。兩萬兵馬全都調走,那京城誰來守衛。
就連趙佶也是不可置信的問道:“兩萬兵馬,是否多了些。”
朱玉平微微一笑,慌忙施禮:“回稟太上皇,您的安危首要,兩萬兵馬確實糧草一時也難以籌集。這樣吧、八千,不能再少了。”
趙佶立刻高興了起來:“好好好,也不枉朕平日裡沒有白疼你一場。”
雖說是徽欽二帝都是個昏君,可他們平日裡對朱玉平卻也著實不錯。
一旁的蔡攸還是不無擔心起來:“眼下金人侵我宋土,咱們若此時南巡,恐惹人非議啊。”
趙佶還是非常注重自己名聲的,不過名聲再重要也不如性命重要了:“眼下也顧不得這許多了,今夜咱們便啟程。”
“今夜?”身邊的幾個臣子面面相覷,這時間也太過匆忙了吧。
就連李綱他們也覺得太過倉促了些,他們剛要開口。
然而朱玉平卻盼著他們滾得越看越好,趙佶若是留在京城。那麼他們的計劃勢必縛手縛腳,於是又說道:“當年太祖太宗皇帝都曾在亳州太清宮供奉過香火,且亳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離著京城也不遠,太上皇可以說是去亳州太清宮燒香,求列祖列宗保佑咱們擊敗金賊。”
趙佶聞言大喜,雙手一拍:“此計甚妙,今夜咱們便速速啟程。”
昏君自有昏君的好處,奸臣也有奸臣的用處。蔡攸高俅等人一聽,那裡還顧得上其他。此時保命要緊,當下都隨聲附和。
李綱和鄧肅互相對望一眼,二人心中對朱玉平不由得大為的佩服。
太上皇趙佶一走,京城就能控制在皇帝趙桓的手裡。而只要他們幾個齊心合力勸阻趙桓全力抗敵,大破金人就大有希望了。
說走就走,趙佶帶著身邊最寵愛的兩個嬪妃。連夜駕車,帶著宮中兩百餘人的僕從。叩開了城門,一路南遁去了。
而趙佶身邊的高俅蔡攸等人,也紛紛攜帶者家眷,一路拖家帶口的跟隨著南下。
只是朱玉平答應過的,讓童貫率八千護衛沿路護送卻沒有辦到。只派了三千禁軍護送。
沿途,高俅登時傻眼了:“小國舅說的八千鐵騎,怎地只給了三千。”
童貫倒是還有幾分自知之明:“那金人依然渡過黃河,
不日抵達開封城下。各地勤王之師又遲遲未至,給這三千禁軍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這已經算是不錯了。咱們還是儘快趕路,早去江南為妙。”
蔡攸:“江南?不是說,是去太清宮。”
高俅和童貫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蔡攸是個政治白痴,素來也不怎麼受趙佶喜歡,他只是仗著老爹蔡京的勢力才坐上了籤書樞密院事一職。去太清宮上香不過是趙佶南逃的由頭。真正的目的,是去江南躲避。
半響,一旁的高俅才長嘆一聲:“小國舅急於讓咱們南下,怕是想著大權獨攬,以免咱們幾個礙手礙腳吧。”
眾人都沉默不語,實際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包括太上皇趙佶。
朱玉平之所以急於讓他們離京,就是怕這些人阻礙新帝施政。不過這也不難理解,畢竟人家現在是小國舅,換成誰也會這麼做。
主要是金人打過來了,趙佶他們又束手無策,只剩下南逃一條路。
趙佶高俅一行人南下,李綱等人慌忙進宮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皇帝趙桓。誰知,趙桓聞言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鄧肅不放心,施禮說道:“陛下,為今之計當速速整備軍紀,調動全城百姓一起,抗擊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