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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仗局的朱四郎,跟著朱玉平到了火器監。朱四郎這個人,朱玉平是有些瞭解的。
祖上世代經商,頗有家資。到了朱四郎這一代,嗯,家道日漸中落。
富不過三代,在這個時代是適用的。創業艱難守業更難,後世子孫能夠守得住家業的,還真不多。
朱四郎自幼混跡於京城市井之間,人稱朱衙內。老爹朱大鯧,曾供職於鴻臚寺筆吏。這個官職,說白了也是拿錢買的。
朱衙內最喜歡的,是醉杏樓的李師師。曾經為了見李師師一面,一夜之間散盡千兩白銀。為此,和朱玉平在醉杏樓還曾大打出手。
當時,朱玉平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這一拳,便是出自於朱四郎之手。
當朱四郎得知朱玉平身份的時候,立刻就尿了。不過,朱玉平喜歡他的性格脾氣,居然沒有生氣。
後來隨著朱四郎的老爹駕鶴西去,這份家業也便日漸凋零。尤其是,他們朱家米鋪從江南進了幾十船的糙米。結果遇到金人圍城,經漕運運輸的糙米,都被金人給擄了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朱家雖然落寞了,朱四郎並沒有混吃等死。而是,這廝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進了兵仗局。
進了兵仗局的朱四郎,工作起來十分的認真負責。用他的話來說,他要給朝廷做出最好的武器,專打金賊。尤其是,搶米糧的金賊。
“小國舅?真的是您啊。”看到朱玉平來到了兵仗局,朱四郎便歡喜的奔了過去。
朱玉平也是頗為的奇怪:“四郎?”
朱四郎登時有些尷尬起來,隨即立刻改了口:“爺爺。”
醉杏樓的客人,那是非富即貴。醉杏樓的女子,賣藝不賣身。
即便如此,青樓女子也依舊是賤籍。樂坊的女子,青樓的女子都是賤籍。他們的身份低賤。即便是名動京師,即便是走動與權貴之間。可他們的身份依舊是賤籍,連一個尋常百姓都不如。
賤籍的子女不得讀書,不得為官。只要揹負了賤籍的身份,永遠都要低人一等。
當然,如果你能夠得到權貴的青睞,也可以擺脫賤籍。那需要極其複雜的關係,即便是擺脫了賤籍成為了良家子。可曾經賤籍的身份,還是讓他們備受歧視。
在醉杏樓,朱四郎和朱玉平不打不相識。二人都姓朱,論資排輩。朱玉平居然比他大了兩個輩分,於是按照族譜的稱呼的話,朱四郎還真得叫他一聲爺爺。
對於這個灰孫子,朱玉平是坦然接受的。二人說白了臭味相投,都是個敗家子。
“四郎啊,在兵仗局做的可還行。”朱玉平拍了拍他的腦袋。
朱四郎差點就搖上自己並不存在的尾巴了:“回爺爺的話,孫子在兵仗局吃得好睡得好,還有餉銀髮。”
“家裡怎樣,日子過得可還好?”朱玉平又問。
然後,朱四郎便沉默了。半響,才說道:“家裡也沒啥人了,家裡的那些祖業也都賣的差不多了。嗨,說這些作甚。我不是進了兵仗局,有了俸祿了麼,養得活自己。”
從朱四郎無奈的言語間,朱玉平知道這個昔日東京城的朱衙內,當真是落魄到了無以為繼的地步。
“想不想發財?你個鱉孫。”朱玉平問。
朱四郎的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興奮的看著朱玉平:“爺爺,孫子當然想。”
“想,就跟我去火器監。爺爺我,帶你發大財。”
火器監,掌管大宋黑火藥的製作和研製。火器監使朱玉平,掌管著整個火器監作坊。而朱四郎,則跟著朱玉平去了火器監,成了副監使。
朱四郎很是高興:“爺爺,以後這火器監就屬於咱們的了。”
朱玉平“嗯”了一聲:“五日後,會有一批蜂蜜運抵過來。那把這幾車蜂蜜,運去京畿周邊幾個州縣,給我賣了。”
朱四郎一聽大驚失色:“賣了?”
朱玉平點了點頭:“賣了。”
這讓朱四郎登時嚇了一大跳:“可、可是這些都是火器監製作火器的物資。都給賣了,小國舅這會闖禍的。”
“叫爺爺。”
“爺爺,會掉腦袋的。咔嚓一聲,殺頭的。”
“嗯,殺頭重要,還是賺錢重要?”
朱四郎想了想:“賺錢重要。”
於是,火器監成了朱玉平貪腐之地。什麼黑火藥需要蜂蜜、糯米、菜油等等,一車車的都被運出了京城。京畿周邊的幾個郡縣,陳留、祁縣、許昌等地,市面上出現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