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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差點被氣暈了過去:“朱玉平!”
嗯,這三個字擲地有聲。不過,那是氣的。
平日裡,皇帝都是一口一個玉平玉平的叫著。這次,破天荒的叫了他的全名。
似乎,朱玉平故意在氣皇帝一般:“姐夫,叫我玉平就好。”
“拖出去,砍了!”趙桓一甩袖子。
文德殿上,眾人錯愕。三王爺趙楷,也震驚的抬起頭。
遭了,朱玉平心中暗暗叫苦。適才著實裝的大了,在皇帝面前這麼作死,那是嫌自己命長了。不過誰讓自己也是在氣頭上呢,皇帝惦記著自己的女人,這誰忍得了。
朱玉平確定皇帝砍自己腦袋只是一句氣話,問題是,皇帝金口玉言的需要有人給他個臺階下啊。要有人開口求情,皇帝才能就坡下驢。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趙桓也有些後悔了。他看著眾人,結果大家都矢志同心的閉了嘴。
就連三王爺趙楷,也是閉目不言。這個時候的趙桓才明白過來,朱玉平平日在官場的為人了。
其實皇帝也喜歡得罪人的官員,至少這種人不會結黨營私。可是得罪的多了,對官員自己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要命的是,趙桓身邊的貼身太監陳琳今日不在身側。而偌大個文德殿,竟無一人替朱玉平求情。
殿外的侍衛早已進殿,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將朱玉平帶走。
像是李綱之流的官員,正在忙著固防守城。趙桓身邊的馬屁之徒們,巴不得朱玉平快點去死。
眼看著竟無一人求情,朱玉平也有些急了:“陛下,臣罪不至死啊。這,臣還沒和金人開打呢。”
趙桓輕咳一聲:“諸位卿家,誰可有話說。”
皇帝這幾乎是在明著自己找臺階下了,可偏偏這些官員們,眼觀鼻鼻觀心。三王爺趙楷輕咳一聲,幾個侍衛上前將朱玉平抓住。
朱玉平大駭:“陛下。”
趙桓伸出手,臉色極其的尷尬:“那個,三弟。”
趙楷一怔,抬起頭看著趙桓。他也沒有想到,皇帝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演戲了,趙桓道:“三弟,你覺得玉平是否該斬。”
皇帝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希望作為皇城司使的趙楷,能夠給自己個臺階下。只要他開口替朱玉平求情,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誰知,趙楷躬身施禮:“回陛下的話,一切權有陛下做主。”
“你、大爺的趙楷!”朱玉平掙扎著,忍不住對著趙楷大罵起來。
皇帝趙桓或許忘記了,皇城司使趙楷,那是太上皇帝趙佶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家,未必肯聽你的話。
趙楷並不理會朱玉平,趙桓也暗自惱怒了起來。他看向群臣的眼神,也逐漸冰冷。
趙桓當然不能真的為了這件事殺朱玉平,不過這些做臣子的竟然無一人求情。這擺明了,也是在給皇帝難堪。
既然都撕破了臉,那趙桓也就不裝了:“下去!”
趙桓說的,是那幾個抓住朱玉平的侍衛。幾個侍衛慌忙鬆手,施禮退了下去。
趙桓冷冷的看著群臣:“朕殺朱玉平,你們無一人為其求情。那麼足見,朱玉平是死有餘辜了。”
群臣依舊沉默,算是無聲的抗議。我們就巴望著這個敗家子早點死掉,好耳根清淨。
然後,趙桓接著說道:“玉平,你看看你的這些同僚。你要記住這些個人,他們,都覺得你該死。”
朱玉平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臣明白,臣會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好好看看的。嘖嘖嘖,錢侍郎,我記住你了。喲,這不是李中書麼。好好好,我罪孽深重罪該萬死。我死了,在地下會時常念著各位的好的。”
此時誰也聽得出來,這是威脅了。赤果果的威脅。既然你們盼著我死。
那好啊,你們在座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記住你們了。將來,那就別怪我瘋狂的報復你們了。
禮部侍郎錢三文,待得日後看我怎麼弄死你。中書舍人李浩,咱們山高水長走著瞧。
這是皇帝的意思,你們不止是想弄死我,還想讓皇帝難堪。將來隨便找個由頭,將你們貶黜京城,一貶再貶,貶去蠻荒之地這輩子也別再想著回京城了。
終於,有人害怕的站了出來:“陛下,臣以為小國舅去東城必有要事。這個、這個其罪當斬,實屬、實屬不可。臣,求陛下開恩。”
緊接著,又有幾個大臣抱著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