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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因為她從未表現過的惶恐而開口發出了那個幾個音節。小嬰兒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聲音卻使得本就不算嘈雜的室內變得突兀的寂靜,女人一瞬間就呆滯了她的表情,然後破涕而笑。隨後,那個華服女人也擺出了矜持的笑容,於是,一室內的女人就都笑了。在那些笑聲中,我被從一個女人轉到另一個女人的手裡,這樣來回折騰了好幾回我最終被送到了那個華服女人的懷裡。被這樣傳遞的過程中我才發現,原來整個室內端坐著的少女們都穿著和女人款式一樣的和服,唯獨最前面中間的那個病態華服女人是不一樣的。她就像是百鳥朝鳳中的鳳凰,雖然她看上去是那麼羸弱,但也無法掩蓋她在言談舉止中的出眾氣質。她逗弄著我,甚至伸出她白皙修長但有些過於骨幹的雙手去掐了掐我的臉頰,我知道的,那裡的手感一向很好,頗得青睞。她也在我的耳邊開始重複那個詞彙,一遍又一遍的堅持不懈,聲音溫柔而又婉轉。那一刻我有些發懵了,是我搞錯了這個詞彙的意思,還是其實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我的媽?= =好吧,對於這個我初步斷定為很有錢的人家,現在看來已經開始要往貴族乃至皇族上靠攏了,畢竟在我的印象裡,只有這種家世才會母親不用(或者說是不能)親自撫養自己的兒子。(我不得不再次承認,不是以前的我思路太過詭異,就是我以前接觸的社會太過奇怪,否則怎麼能培養我這麼奇怪的思考迴路?)所以說,穿越最杯具的大概就是這樣了,連娘都有認錯的可能。(……)很多年後,當這段讓朽木家都忌諱莫深的往事被我挖出來之後,我講我們家的那點破事歸結為菜園子裡的故事。我和那個小鬼就是菜園子裡的優質小白菜,而作為我們的父親大白菜,因為考慮到菜園子的未來發展方向問題,也為了維護我們家白菜的品質問題,特意從外進口了一顆高等的黃花菜。現在,大白菜陪著其父老白菜一起加入了消滅蝗蟲大虛的戰鬥中,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看守菜園的長老們,就生怕我倆這顆優質的小白菜被我們的黃花菜母親拐帶回她以前的菜園子,去發展她自家的未來。其實他們完全不必如此擔心的,因為我們人比黃花的母親,在我們不到三歲那年就去世了,她到死也沒有鬧出多大的風浪,朽木家依舊站在瀞靈廷大貴族的頂端不動搖。所以說,作為一個用來聯姻的貴族女性是不幸的,作為一個聯姻進朽木家的貴族女性是更加不幸的,作為已經生下下任家主的聯姻進朽木家的貴族女性是最不幸的。還有比我們母親更慘的嗎?答案自然是有的,等我娶了緋真之後就找到了這個答案。 翹家未遂的這天自見過母親之後,我和那個小鬼就開始嘗試著用正常人類的語言交流了(我是指死神世界瀞靈廷的通用語,不是我以前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語種,也不是他的咿呀啊唉)。而等我們能夠溝通再無障礙的時候,大概是在我們兩歲左右快三歲的那年。那個時候他已經能夠說一些意思完整的簡單句子了,而我也終於在經過了兩年多的自我摸索,連蒙帶猜的學會了這個世界的語言,聽懂已經不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我在發音說話方面還會有些磕絆,這倒是很符合我現在小孩子的身份。事情的起因是由於我們第一次的翹家外出。那時候是我們快過三歲生日時的冬天,在初冬某個陽光和煦的早晨,長得依舊很像是個球的小鬼跟我興奮的報告著一個好訊息。可能是由於太過激動的原因,他怎麼也講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誰會想到呢?日後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的冰山系朽木家家主,其實在小的時候是個講不清楚話的主?他一激動就愛想不到詞,一想不到詞他就磕絆,於是愈加的激動,然後如此惡性迴圈。其實小孩子大多都有這樣的毛病,長大等學的詞兒多了、思路清晰了也就會好了。可等他越長越大,我發現他越來越變得少言寡語,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了他小時候的心理陰影的影響不可謂不大。我當時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因為我從始至終都比他利落的語言表達而跟自己較起真兒來。可如果我也像他似的,真跟小孩一樣講不清楚話,那我得多丟臉子。長大以後我才繞過彎來,穿越這種事,是屬於我個人最隱私的秘密,我知道,他不知道。等我想著亡羊補牢的時候,卻已經為時晚矣。他已經定了型,再難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