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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杜俯下身去親吻了特拉揚微微顫抖的唇角,他笑著摸了摸他頭,說:&ldo;好孩子。&rdo;那個時候的拉杜還太過的年輕,年輕到他自己還是個血族裡面的child,他還沒有來得及明白血族的真正意義,他也根本無法成為一個好的&ldo;父親&rdo;,一個永遠學會去替他的血繫著想的前代。愛蘭德沒有告訴拉杜的是,特拉揚一旦變成血族,你知道他要為此付出什麼嗎?不僅是觀念上的轉變,還有那個一看從小就很善良的男人要如何去吸食別人的血液這種問題。而且掩藏他的身份也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會讓他本就艱難的主教之路變得如履薄冰、舉步維艱。還有,不變的容貌能讓他待在那個位置上幾年而不被人看出問題?血族的生命是很漫長的,如果他對你的愛僅僅是百年,那也並不算是什麼,而當他的生命再沒有盡頭,你卻無法回報給他同等的愛時,你真的能夠知道他所需要承受的那份無妄之感是多麼壓抑嗎?簡單來說就是,特拉揚被拉杜變成血族,他會因此失去所有、眾叛親離,並且得不到任何回報。這種一看就很不划算的買賣,愛蘭德是絕不會去做的。而他也並不是要同情他的情敵什麼,他還沒有那麼充沛的感情留給一個令他有著輕微不舒服感覺的人。他只是在擔心拉杜,等拉杜真的長大之後,在他明白了特拉揚所付出的這一切之後,他是否會後悔今天這個草率的決定?愛蘭德一直都知道的,雖然拉杜並沒有承認過,但特拉揚對於拉杜,已經試有著有異於常人的重要性的,雖然不會成為愛人,但也同樣重要。最後,這份重要極有可能成為插在拉杜心頭最尖銳的那根木樁,令他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愛蘭德最終還是沒有阻止,因為特拉揚的一句話:&ldo;我只是想要他快樂。&rdo;愛蘭德也希望拉杜能夠快樂,所以這些有可能的未來就先放到一邊吧,怎麼說他都會一直陪在拉杜的身邊,到時候再想到時候的對策,起碼現在拉杜看上去很開心。[時間回到現在,即1459年冬。]拉杜對於里斯本的記憶就停在了這裡,那之後他和愛蘭德回到了法國,而瑪利亞和何塞以及夢則留在了特拉揚的身邊作為協助,以及聯絡人。四年前,拉杜在隱秘同盟內部召開臨時緊急會議說起要和教會和談的時候,正如愛蘭德所預料到的那樣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大概當時的狀態比現在因為勒森巴的囂張態度而爭吵不休的這個會議還要混亂。拉杜就像現在一樣坐在象徵著最高領導者的中心位置,雙手交叉支著自己尖尖的下巴,一言不發。而當那些長老、大法官們說的差不多了之後,拉杜才冷冷的一眼掃過去,墨綠色的眸子裡出現了某中名為威儀的氣勢,他嘴角雖然依然帶著笑,卻在一瞬間讓整個會議室沒了聲音。他記得,當時他是這樣說的:&ldo;各位說夠了?很好,那現在就閉嘴聽我說!&rdo;於是,交錯的時空在這一刻重疊了。拉杜含笑說出了和當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之後全場噤聲,不管那些長老、大法官們剛剛如何的群情激憤,也不管他們曾經到底經歷了幾百年還是上千年的時間淬鍊,在拉杜開口的這一刻,再沒有人敢多言半個單詞。&ldo;不錯,&rdo;拉杜滿意的笑了笑,&ldo;我很高興我們能夠達成一致。&rdo;至於到底達成了什麼一致,所有的長老、大法官們心裡都是有在小聲嘀咕的,但他們卻也是不敢真的說出自己的質疑。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當然這樣說有可能有些誇大了,但是當拉杜站起來離開座位,在快要走到門邊時猛然站立轉過頭來,似是突然想到什麼的說了一句:&ldo;啊,對了,忘記說了一點,準備開戰吧。&rdo;和誰開戰?自然是和不聽話的魔宴同盟,這還需要有任何疑問嗎?那位大人的處理方式真的是變得越來越簡單粗暴了,不過長老、大法官們也同樣喜歡這種方式,只要不對待到他們自己身上。就比如四年前拉杜在他們談到和教會和談的時候所做的那樣,站起來,走到門邊,突然轉身,站立,回眸一笑,端的是如沐春風,說出來的話卻是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冷硬派:&ldo;忘記說了,宗教裁判所的最高裁判官是我的血系。所以,還有人質疑嗎?&rdo;誰敢質疑?答案自然是沒有誰敢真的站出來的,儘管他們對此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去搞清楚。但他們卻沒有人敢真的去問,因為他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