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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承認,在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之前,天祚還是很高興能夠有李懷特這樣一個朋友的。他優秀帥氣,為人不錯(起碼在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之前,對自己可是很不錯的),最難得的是還能照顧到天祚身為孤兒的面子,天祚當時甚至會考慮著要不要在高三分班那年為了李懷特放棄文科,選擇理科。天祚很認真的思考過的,沒有十八歲生日那晚的強迫,也許他會依舊很難開竅,但早晚他會知道李懷特的心意,並選擇接受的。這樣想也許對康熙尼桑不公平,但天祚就這樣一個人,只要你對他足夠好,他早晚會軟化。可惜……天祚不知道他如果說了&ldo;是&rdo;的話,是會再給烏娜希,還是能夠算做一個安慰,讓李懷特徹底放棄。所以他在猶豫。烏娜希又說:&ldo;你說實話就好,我已經……已經……死心了,真的。&rdo;準備的說是,她已經決定放天祚幸福了,就當是懲罰她自己當日的傻b。&ldo;恩。&rdo;天祚的聲音很小,但也堅定。天祚什麼時候離開的,烏娜希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躺在床上,看著帷幔頂看了很久,最後開始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到傷口崩裂,笑到鮮血染紅了衣裳。她開啟簾子,在一眾手下慌亂的忙碌的時候,卻兀自堅持著要看窗外,枝頭的花開的正豔,烏娜希想起了一句話‐‐聽說,愛情來過。梨花落盡,滿地憂傷。她蠢的應該吃掉自己的腦子,妄她還一向自視甚高,以為自己看的比誰都通透。最後,烏娜希的傷還沒好,就急匆匆的離開紫禁城。天祚依舊沒有去送行,他歪坐在炕几上,翻看著手裡的話本。康熙尼桑在一邊不厭其煩的批改著奏摺,然後頭也不抬的說:&ldo;想送就去,我不介意的。&rdo;康熙已經知道了天祚和烏娜希徹底鬧崩了的這件事情,雖然具體原因還不甚清楚,但烏娜希受傷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這次烏娜希走可不僅僅是烏娜希一個人的事情,還有常寧。天祚要是想去送送他們,簡直是太無可厚非了。至於順治,他已經先烏娜希一步離開了,天祚和康熙悄悄的送走了他。順治說,他現在才是要開始當個真真正正寄情于山水之間的遊僧,雖然他依舊沒有剃度吧,兒女都已經長大可以放心了,他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ldo;哈哈。&rdo;天祚忍俊不禁,他最喜歡的,大概就是康熙待他的這份好到了極致的體貼。不過,見烏娜希什麼的,就算了,依舊告過別了。天祚搖搖頭,回答康熙:&ldo;不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rdo;康熙詫異抬頭:&ldo;什麼?&rdo;&ldo;你準備裝傻,裝到何時?&rdo;天祚笑著開口。那日康熙讓破軍傳回來的話,天祚可是一直猶言在耳。但康熙倒好,回來之後就好像選擇性遺忘了這件事情,就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那是天祚妄想出來的一樣。待天祚一如往常,傻傻的以為如果他這樣,天祚就會抹去那段時間裡的記憶,好與他繼續&ldo;兄友弟恭&rdo;。康熙在處理感情問題的時候,真的是笨拙的可以,實在是對不起他那個明君配置的腦子。但最起碼有一點他知道,那就是絕對不會以愛之名做出傷害對方的事情。不論是疏遠,又或者是……逼迫。這就夠了,這就是天祚對於愛情這份虛無縹緲的鬼東西的定義,條件苛刻,卻也容易。套用政治學上的一句話就是,不拋棄,不放棄。其實天祚才是那個比所有人都缺乏安全感的人,他謹小慎微,害怕被傷害,害怕被拋棄,如果你不是把一整顆心都剜出來放到他手裡,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言愛的。康熙拿著筆,就那樣直愣愣的石化在了原地。他知道這樣逃避問題的方式很傻,但他真的是感覺沒臉見天祚了,在說出那樣的遺言之後,卻又活著回來了!可他又不想天祚遠離他,他知道這樣很自私,但實在是捨不得。在見到天祚待他如常的時候,他就開始幻想著,天祚這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那段話啊?又或者是天祚根本就沒解他的意思。至於覺得天祚這樣是因為也喜歡著他,康熙表示,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日子裡,康熙其實才是那個最如履薄冰的人,小心維持著他和天祚之間的關係,生怕就有個風吹草動就被天祚打入地獄。卻不成想,天祚會這樣直白。待墨水弄壞了奏摺之後,康熙才慌亂的想到要擱筆,弄乾淨奏摺,結果……奏摺徹底不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