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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早從當日懸崖邊他沒有去救司徒音開始,就一切就已經徹底失去控制了。那一晚,無為殿內燃氣安神香,聞欣進入深度的熟睡。司徒律悄悄潛入,吻上聞欣的唇,從一開關於到底該不該吻上的忐忑,再到吻上額頭的心悸,現如今司徒律在卑鄙的這條路上已經越走越遠,回不了頭了。對不起,我愛你。作者有話要說:簡而言之就是司徒大將軍也變態了,這是一種長期的、緩慢的潛移默化,咳,希望某寫出了某想要的效果,他是真的很愛聞欣,很在乎聞欣,但就是因為太愛了,太過在乎了,才會產生這種過度的保護欲,甚至在聞欣都沒有想到真的要怎麼報復回來時,他已經下手了。而真正讓司徒律爆發的點就是司徒音的死,那給了他一個錯誤的訊號,就是他的人生已經全盤失控,他已經不再是他了。咳,大意就是這麼個意思。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司徒律是真的不想要傷害聞欣,他不是要掌控他,他只是想要照顧到無微不至,可惜,走偏了。醬紫。 第六週目(二十七)二皇子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他不想聞欣死,到底是為了什麼。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by:倉央嘉措《我問佛》褐衣老叟乘坐著牛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進入了繁華的南方重鎮吳興城,在城北停下,下車命身邊的隨從上前敲響了一座紅磚綠瓦的園林建築。開門之人一身青衫,笑容溫潤,衝立身於車旁的老叟一鞠躬,開口道:&ldo;師父,您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rdo;老叟正是本應該返回家鄉養老的前太傅,蘇斐然。蘇太傅是南方人,老家正是這吳興城。家中是吳興城的名門望族蘇氏,蘇氏在南方一帶很有影響,與另外幾家並稱南方四大家。不過蘇太傅並不是嫡系的人,只是旁系的一個分支,少時天資聰穎,才被家族寄予厚望,眼前這座林園就是在他高中皇榜後家族送給他的禮物。但一直都是留作父母居所,蘇太傅本人很少能夠用到。父母去後,蘇太傅就更是多年未在關心過老家的事情。只是蘇氏子弟每年入京孝敬總不會少了他的份額,甚至是佔了很大的部分,相對的,在蘇氏子弟入京學習又或者是科考,他也會照拂一二。互惠互利,所謂的家族氏雙贏。世家制度由來已久,弊病橫生,這點蘇太傅不是不知道,卻也奈何不得。他的家族猶如一個龐大的機器,與別的家族互相通婚,形成了一張更大得盤根糾錯的關係網,哪怕是他也根本撼動不了。更何況這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觀念,從世家子弟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根深蒂固,他心裡也多有不捨,再怎麼樣也是家族出得錢供他入京讀書,他也是儀仗著世家身份得以殿試,在朝中為官時,更是家族裡出人替他榮養父母……除了父母死後,他丁憂回來待了三年,對這裡,蘇太傅已經十分陌生了。如今卻不成想,本屬於的他宅子也換了主人,甚至是他那個最不想見到的弟子‐‐陸基。沒錯,來開門迎接的人正式一年前在華名噪一時的狀元郎,前內閣成員,前御前侍講,現皇上暗使陸基,他對蘇太傅說:&ldo;徒兒先一步來到這裡為師父打掃家宅,免師父回來看到家宅灰敗的樣子,希望師父能夠開心。&rdo;蘇太傅看著眼前曾經是自己最得意的門生,甚至一度就要成為自己女婿的青年,長嘆一聲,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亙古不變的真理:&ldo;到底是為我打掃,還是為別人還猶未可知。&rdo;在大起大落面前,人是最容易改變的,要麼迎難而上,要麼一蹶不振。被陸基迎著,蘇太傅見到了早在屋內恭候他多時的人。紅衣黑髮,肆意張揚,身後垂首著一個黑袍人,雌雄莫辯,這正是從華都提前得到信兒逃到南方的雪徵和雪如。紅衣人看著蘇太傅說:&ldo;蘇太傅您可算回來了,本殿下落難無處可去,就想到了您這個當年的師傅,還望師傅救命,不要介意收留本殿下一段時日。&rdo;&ldo;老夫教過的可以自稱殿下的徒弟現如今都在華都,一人居於廟堂之上,兩人清修於仙山鏡湖,敢問,您是這其中的哪位?&rdo;蘇太傅當年雖然是聞欣的師傅,但所有的皇子在名義上也都是他的弟子,就好像別的皇子的師傅也會是聞欣名義上的師傅一樣。&ldo;哈,明知故問。&rdo;紅衣人一揚手,將緊貼著自己面部硬生生的皮拽了下來,&ldo;你再看,我是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