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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從來沒有把你和他聯絡在一起。&rdo;吳彥是真的沒有想過,畢竟,怎麼看李硯都實在是不像能夠和創世史的那個吉密魑族長聯絡在一起的人。最重要的是,當初李硯在講述那段殘酷血腥的歷史的時候,是那麼的平靜!誰又能夠想到呢?他也是那個血腥歷史的當事人之一。&ldo;我們的母親伊莉莎白?巴托里男爵夫人是吉密魑最衷心的部下之一。當年吉密魑一系被連坐,所有堅持認為吉密魑無罪的族人的爵位被自降一階,一些領頭的中堅分子甚至是一降再降,在這裡面所說的一降再降,就是特指的我們的母親。&rdo;李硯繼續用那麼一副平靜到如白開水一樣的語調講道,好像毫無感情可言。&ldo;你根本就沒有跟我說過……&rdo;吳彥覺得這事不能怪他,起碼不能把全部的責任全歸罪於他。在沒有足夠資訊的支撐下,他必然會舉步維艱。當然了,他也是有錯的,他不會否認這點。&ldo;我忘了。&rdo;李硯無辜回望,聳肩。&ldo;你忘了?rry?這種事情是能夠忘的嗎?!&rdo;吳彥大概是真的有些怒了。&ldo;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最需要忘記的嗎?!&rdo;李硯的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嘶吼了出來,&ldo;六百二十二年前的新年狂歡夜,我被迫從我的家裡狼狽逃竄,連行李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從此以後,我的住址從西大陸最著名的布蒙貝亞公主大街變成隨便哪個貧民窟,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百年;至今我都不被允許再次踏足西大陸,我曾經的家園;整個吉密魑一族的名聲曾一度在異血域是最低等、最不堪的存在;我和茜茜用了六百多年的時間來經營才終於再一次在王城站穩腳跟……你以為我們憑藉的是什麼!&rdo; 你要永遠驕傲。李硯永遠都忘不了吉密魑一族在那一起事件中所遭受到的沉重打擊。曾經他們引以為傲的吉密魑的榮光不再;他們所有族人的信仰‐‐那個被譽為&ldo;魔王&rdo;讓整個血族忌憚的吉密魑突然陷入沉睡;吉密魑一族被打擊的速度猶如雷霆,前一刻還在歡笑的家庭,下一刻就被查抄、逮捕……絕望就像是瘟疫,在整個吉密魑氏族內部迅速蔓延。好像是真的世界末日已經來到,他們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來。可恨的是那些昔日阿諛奉承此時看戲看的正high的貴族,他們一邊笑,一邊說著尖酸刻薄的風涼話‐‐吉密魑一族,也不過就是喪家之犬。而最可恨的是,作為吉密魑一族的他甚至連反駁的力量都沒有。有些血族追隨著吉密魑一起沉睡。李硯鄙視這樣所謂的忠心,因為他們其實是在逃避現實,拒絕面對吉密魑一族所遭受的殘酷現狀,他們根本無法真的為吉密魑做任何事情,當吉密魑醒來之後,看著滿目瘡痍的氏族和族人他會怎麼說呢?有些血族為了捍衛吉密魑的名譽而一再挑戰該隱的權威,最後他們被處以了極刑。李硯覺得這樣所謂的烈士犧牲的實在是愚蠢,他們除了惹人嘲笑愚忠以外,再換不得任何尊重。有些血族屈服了,拋卻了吉密魑的驕傲,早早的對布蒙貝亞和克努特之流搖尾乞憐。李硯恨不能殺了那些血族,但他卻悲哀的只能想想,什麼也無法做。可恨之人依舊掛著無恥的嘴臉高高在上,他卻只能咬牙,想著早晚有一天會怎麼怎麼樣。最後很少的一部分血族選擇瞭如巴托里夫人這樣隱忍下來,積蓄力量,幻想著有朝一日重現吉密魑的榮光。事實上,李硯也不是很贊同這樣懦夫似的的做法。但他捫心自問,就像是一個批判家的他,又能有什麼建設性的建議呢?答案顯而易見,他什麼都沒有做,他也什麼都做不了,其實他自己才是最該死的,不是嗎?他根本拿不出任何主意,只是一味的在憤世嫉俗而已。在李硯的記憶裡,他的父親扶著他單薄的肩說,&lso;你要永遠驕傲,知道嗎,硯,我唯一的孩子,&rso;那時候的他還很小,他謹記他父親對他所說的,&lso;你要牢記,你是一個吉密魑。&rso;此時已經長大了的李硯卻很想對著記憶怒吼回去,這該死的、可笑的驕傲能夠改變現狀嗎?可惜,他永遠都得不到回答了。他信仰著的,信仰著他的,都已經隨著那棟被付之一炬的房子消散在了歷史的長河裡。只有他守著他的母親,苟延殘喘與世,等待著被終結,又或者是那微乎其微的有可能終結他人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那小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希望,比絕望還要折磨人,他想要終結這一切!不論是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