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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避開其他人容易,想要避開王旭魁卻很難,張靈康想了想,趁著王旭魁回來之前,直接將溯遠塞進了自己的被窩。於是等王旭魁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張靈康的床上藏著一個人。王旭魁先是嚇了一跳,見那人似乎在睡覺,隨即壓低聲音說道:&ldo;靈康,這是誰啊,你怎麼把人帶回來了,要是被人發現的話可得吃掛落。&rdo;張靈康有些為難的笑了笑,帶著幾分尷尬說道:&ldo;這是我表哥,從鄉下過來看我,他捨不得住客棧的錢,我就想著就在這兒住一天,我們都不說,也不會有人發現。&rdo;王旭魁皺了皺眉頭,說道:&ldo;萬一守門的人記起來他沒出去,報上去怎麼辦?&rdo;張靈康笑了笑,說道:&ldo;不會的,我塞了他們點銀子,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旭魁,你不在意多一個人住吧。&rdo;王旭魁抓了抓耳朵,也沒注意既然有銀子為什麼不住客棧的問題,只感慨張靈康跟他表哥的關係真是不錯,當下拍著胸脯說道:&ldo;我完全不介意,你表哥想住幾天就住幾天,你放心吧,我不會露出一點風聲的。&rdo;張靈康這才鬆了口氣,但是他這口氣還是松的太早了,溯遠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事情,被桃夭砸過來的時候就是昏迷的狀態,現在更是好了,整個人忽冷忽熱的。眼看著他汗水打溼了被子,身上的溫度幾乎能燙熟了雞蛋,張靈康也有些心急。張靈康掃了一眼到了點就呼呼大睡,雷打不動的室友,再一次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別看他在王師傅院子裡頭流出的血液不多,但那都是精華,如今再用血液畫符實在是有些勉強,但摸著溯遠的體溫,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紅色的血液在白色的肌護上蔓延著,帶著一種詭異的美感,剛開始專注於畫符的張靈康並沒有注意,一直到畫完最後一筆,他才發現被自己剝光了的溯遠此刻看起來有一種妖異的美麗。這原本與溯遠的氣質應該是不符的,張靈康清楚的記得,第一次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笑容,動作,姿態,差點就直接寫著我是個天師,我是個好人。但是現在,蒼白的肌膚,血色的紅色符咒,纏在一起醞釀出一股奇特的滋味,偏偏這種味道與溯遠融合在一起,似乎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張靈康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溯遠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他來說又有什麼不同呢。他只要記得溯遠對他有恩,正是他的到來解決了自己的身份大問題,也是他留下的藥膳讓自己的身體快速的恢復,更是他的好意,自己才能進入天師府。張靈康向來是知恩圖報之人,不管這個施恩與他的人是什麼身份,恩就是恩。所以現在他要做的,也是讓溯遠快速的恢復,等他恢復健康安然的離開,他們之間也就輕了,用心學的天師道的語言說,那就是因果已了。有了符咒的作用,溯遠一直顫抖著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體溫也漸漸降低,但似乎是降的太低啦,以至於他開始瑟瑟發抖。張靈康皺了皺眉頭,檢查了一番自己刻下的符咒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最後,他只能翻出牛氏準備的一條厚被子,原本已經快要入夏,厚被子是絕對用不上的。但牛氏印象中的他身體總是很差很怕冷,到底是給他塞了一條。如今這條厚厚的被子倒是派上了用場,蓋上之後,溯遠的情況似乎好了一些。張靈康微微鬆了口氣,覺得這一夜簡直是比白天更累,隨即他發現一個坑爹的問題,那就是溯遠佔據了他的床鋪,他又得睡到哪裡去。雖說修煉可以代替休息,但他顯然還不到這樣子的程度。看了看閉著眼睛的男人,張靈康一拍腦袋,索性剝掉外套也鑽上了床,反正都是男人,誰也不吃虧,沒道理被救的人睡床鋪,自己這個主人就得睡地板吧。張靈康這麼自我安慰著,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一起睡,溯遠要是半夜發燒也容易發現。但這一夜張靈康註定是沒辦法好好休息的,每當他快要入睡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陣窒息性的桎梏,他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看見的就是近在遲尺的臉孔。也不知道溯遠是受了什麼傷,這會兒渾身發冷,能不朝著身邊的熱源靠近嗎。張靈康特別冷酷無情的將他撕了下來,他可沒有興趣跟一個男人摟著睡,即使這個男人長得不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