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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九娘一邊帶著他往裡頭走，一邊說道：&ldo;這些天屋子裡頭一直不清淨，今早我娘起床的時候，又，又看見血水了，當時就受了驚，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rdo;牛寶山倒像是有幾分著急，連忙問道：&ldo;蕭大娘病了？有沒有請大夫看看？&rdo;蕭九娘嘆了口氣，說道：&ldo;我娘硬是不肯，說這事兒不能再傳出去，不然的話這屋子就賣不出去了，其實我覺得賣不出去也沒啥，不就是晚上嬰兒哭，偶爾有血水嗎，也不能真把我們怎麼樣，這可是我爹留下來的宅子，我們才是主人，真有東西那也是外來的。&rdo;這話倒是聽的張靈康心中驚奇，暗道這姑娘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牛寶山也是一噎，心中還是有些忌憚，壓低聲音說道：&ldo;要是不能解決的話，你還真打算一直住在這裡嗎？那萬一那東西厲害起來呢？&rdo;蕭九娘抿了抿嘴角，嘆了口氣說道：&ldo;我也就是說說，就是我不怕，我娘估計也住不下去，再來一次的話，怕是要嚇出什麼好歹來。&rdo;說話的功夫，蕭九娘已經帶著他們到了客廳，客廳裡頭還放著幾個茶杯，看來方才有過客人，蕭九娘忙要收拾，牛寶山已經大手一揮說道：&ldo;都是自己人，咱們先看宅子。&rdo;&ldo;這，也不喝口茶歇一歇？&rdo;蕭九娘有些猶豫的說道，要知道張靈康會過來也是看了牛寶山的面子，天師府那些人多麼高傲，蕭九娘即使是個小市民也是知道的。牛寶山朝著張靈康看去，張靈康笑著說道：&ldo;先看宅子吧，要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我也沒臉喝這口茶。&rdo;蕭九娘聽了倒是笑道：&ldo;小道長可別這麼說，您能過來已經是我們的榮幸。&rdo;張靈康笑了笑，環視了一圈院子，開口問道：&ldo;不知道姐姐是在哪裡聽到的哭聲？&rdo;蕭九娘指了指母親的房間，那間屋子朝南，採光極好，靠近前廳。她想了想又說道：&ldo;我的屋子就在後頭，也不知道是睡的死還是怎麼，睡在自己房間的時候，都沒聽到過，後來我陪我娘一塊兒過夜，就聽到了，真的是嬰兒的哭聲。&rdo; 第十九個天師張靈康站在客廳之中朝外看，蕭家的院子不算大，但位置還可以，周圍都是一些做小買賣的家境還可以的人家，相同的治安也還算不錯。因為家裡頭是做豆腐生意的，這會兒院子裡頭還放著許多傢什，但都規整的僅僅有條，可見蕭家母女都是細心會過日子的人。只是庭院裡頭有好幾個泥腳印子，大概是客人留下的。蕭母的屋子是正房，不但大位置也夠好，蕭九孃的就略差一些，在院子的最後頭，採光什麼的倒也不錯，就是小了一些，但頗有幾分香閨的意思。張靈康看向院子裡頭那口井，清平縣裡頭，大部分人家都會鑿一口井，平時吃喝拉撒都離不開這口井，蕭家的這口井看來有些年頭了，上頭並沒有蓋著，大概是家裡頭也沒孩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蕭九孃的臉色微微一變，皺著眉頭問道：&ldo;小道長，那口井有什麼問題嗎？就是那裡頭的水，偶爾打出來的時候就是紅色的，就像是鮮血一樣，剛才就是，我娘本想打水衝一下院子，誰知道……&rdo;張靈康走到水井旁邊，低頭去看那口井，井大約只有五六米深，似乎一眼就能望到底似得，他將旁邊的水桶扔下去打了一桶水上來。牛寶山連忙上前幫忙，他力氣大，滿滿一桶水就立刻被提上來了。木桶裡頭的水十分清澈，絲毫沒有發紅的跡象，蕭九娘也狀著膽子看了一眼，見狀鬆了口氣，笑著說道：&ldo;剛才我娘用的就是這個桶，難道是小道長在，那些個東西也知道害怕了？&rdo;說完這話，她看向張靈康的眼神裡頭倒是帶上了幾分敬畏。張靈康蹲下身體，伸手在水桶裡頭撥了撥，沾著一點水嚐了一下，牛寶山想要阻攔都來不及。嚇得他臉色都變了：&ldo;你怎麼就喝了，這萬一有問題的話可得了。&rdo;蕭九娘見他嚇得臉色都白了，連忙說道：&ldo;放心吧，沒事的，這些天我們還不得喝水，雖說原本的甜水井變苦了一些，但喝了也沒啥事兒，你瞧我不就好好的。&rdo;牛寶山更加不能放心了，指著她說道：&ldo;我說你一個姑娘膽子怎麼這麼大，這萬一要是喝出毛病來呢？&rdo;蕭九娘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轉而問道：&ldo;小道長，您看出啥問題來沒？&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