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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親王臉色微微一變,這些年良妃在府內完全是一副王妃的派頭,即使出門,人家看在醇親王的面子上,對她也是多有禮讓,這會兒他倒是想起來,良妃確實只是個側妃,並且當初王氏死前擺了他們一道,良妃是沒有品級的側妃,皇帝親口下的聖旨,永遠也成不了王妃,無論如何,燕弘也是不需要向她行禮的。良妃的臉色一下變得雪白,原本假裝的委屈變成了真委屈,燕弘這番話簡直是像是一腳踩在了她臉上,將她跟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妾通房做對比。雖然妃子也是妾氏,但不管是皇宮中還是王府中,得寵的妃子那是無比體面的,就像當今年輕的時候,對先帝寵妃還有過下跪行禮的時候呢。良妃顯然也忘記了,正是因為當今有過那樣的經歷,所以對寵妃非常痛恨,當初才會同意了王妃王氏的上奏,壓下了良妃的摺子,只是這件事頗為隱秘,大概不會有人知道,寵冠醇親王府的良妃,其實壓根夠不上側妃的品級。良妃神色的難堪讓燕弘多了一絲快感,他如何能看著害死母妃的人活得開開心心。固然可以派殺手直接殺死這個女人,但這樣還不夠,讓她痛快的去死怎麼能彌補母妃那些年吃的苦頭。原本母妃讓他不要報仇,他聽了,卻不料真相卻是,母妃被這個女人害死,怕他吃虧罷了。仇恨是能改變人的東西,燕弘原本已經打算帶著君長寧遠走高飛,放開京城的一切,但這一刻話裡話外卻有著,他寧願放棄鎮北軍的勢力,也要回來跟燕祚爭奪醇親王世子地位的意思。如果燕弘回來,並且用軍權跟皇帝做交換,那醇親王的位子肯定變回落到他頭上,這樣一聽,不管是良妃還是醇親王,臉色都分外難看起來。燕弘勾了勾嘴角,帶著一絲痛快離開,他要拿走原本屬於母妃的一切,讓他們一無所有。良妃跟燕祚不是想要醇親王府嗎,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回來的話,他們還怎麼樣達成目的。燕弘走出門,路過小道的時候身形一閃,一直跟著他的小丫鬟便找不到那影子了,心中有些害怕,但一想雖然良妃讓她看著大將軍,但燕弘畢竟是醇親王府的人,也不可能迷路什麼的,與其回去捱罵,還不如假裝已經把人送出門了。燕弘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默默的回到正院,輕輕跳上屋簷,便能聽到下面的動靜。良妃氣得臉頰扭曲,不管不顧的將一屋子的瓷器都砸了,醇親王只是在旁邊安慰,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連忙摟進懷中安慰道:&ldo;愛妃何必生氣,醇親王世子是誰,可不是燕弘能說了算的,我說了會給祚兒,那就必定會留給他。&rdo;良妃嗚嗚哭著,又說道:&ldo;你十年前就這般說,但如今祚兒還是光頭庶子,皇帝不願意開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那燕弘心狠的很,他跟那賤人向來跟皇帝走得近,若是他執意如此,皇帝直接下了聖旨,到時候你還能抗旨不成。&rdo;醇親王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對燕弘以一點點的愧疚,早在女人的哭訴中消失無蹤了,比起心愛的兒子,燕弘現在去死了才更加合了他的心意。良妃見他臉色變幻莫測,又開口說道:&ldo;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若是燕弘有一個三長兩短的,那就不能成為世子了。&rdo;醇親王微微一頓,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兒子,他倒是有些不忍心。良妃卻撒嬌著說道:&ldo;你不是說你最愛我,最疼的就是祚兒,還是說這些話都是假的,早知道當年我就不該等你,我也是好好的官家小姐,最後淪落到做你的妾氏,若是祚兒不能當上世子,我一輩子就是個上不了族譜的小妾。&rdo;醇親王聽著她這般說話心都軟了,連聲說道:&ldo;我怎麼會不疼你,如果我不疼你的話,當年你對王氏動手,我怎麼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想著她要是死了,便扶正了你,誰知道那女人端是狠毒,就是死了也要霸佔著位置,害的我的良兒一直名不正言不順。&rdo;良妃聽見這話也是悲從中來,王妃王氏可不是個簡單的,當時太后去了,她後背的孃家也敗落不能成為依仗,誰知道那女人發現她對他們母子下手之後,直接哭到了皇帝面前,即使她將事情壓了下來,也讓皇帝下了那一道密旨,斷了她的王妃之路。醇親王拍了拍懷中的愛妃,又說道:&ldo;我最疼愛的只有祚兒,我知道你為了祚兒對王氏動手,不還幫你掃清了尾巴,不然的話以王氏的能力,怎麼可能抓不住任何的證據。良兒,你別擔心,這件事從長計議,若是燕弘執意跟祚兒爭,我只當是沒有了這個兒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