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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長寧可不知道齊家的糾結,邁著小步子跑到了後院,往裡頭一鑽開口叫道:&ldo;季弘哥,你起來了沒。陪我一起練功。&rdo;季弘總是很少眠,這會兒照舊是早早的起來了,看見來人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同樣穿著勁裝走了出來:&ldo;今天好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rdo;君長寧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ldo;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們可不能白白浪費時間,再說我晚上睡得可早啦。&rdo;季弘看著他小大人的模樣心中有些暖暖的,沒有人比他更加明白為什麼小孩一大早往後頭跑。季弘眼下有著淡淡的黑暈,也不多說兩人有模有樣的練習起來,五禽戲原本就是華佗所創,是一種外動內靜動中求靜、動靜具備、有剛有柔、剛柔相濟、內外兼練的仿生功法。別的作用沒有,強身健體卻是頂頂好的,君長寧自覺練了這功法之後,自己頭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吃嘛嘛香。季弘身體一直沒有大好,可見當初在醇王府中吃下的東西有多麼厲害。這些時候跟著君長寧學了五禽戲倒是覺得挺有用,學堂裡頭老師教得十分正宗,君長寧已經練了大半年,做起來有模有樣的,只是熊、鶴、虎、鹿、猿五種動物的姿勢,半大不小的娃娃認真的坐著,其實是帶著幾分喜感的。等一套五禽戲打下來,君長寧的小身板也有些吃不消,渾身都是汗涔涔的,有些不舒服的甩了甩頭髮,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所以他自然也是長髮,這時候被他繞成了一個球球頂在腦袋上,偶爾的髮絲都黏在脖子耳邊,十分的不舒服。那邊的季弘也停了動作,大概是打拳的關係臉上多了幾分紅暈,臉色看著倒像是好了許多。見君長寧的模樣,忍不住笑著說道:&ldo;十郎,不如進去梳洗一把吧,否則儀表不理,進了學堂父子可要教訓了。&rdo;君長寧抿了抿嘴,瞧了他一眼說道:&ldo;怎麼跟著老師一起叫十郎……明明我有名字了。&rdo;季弘心裡頭也覺得十郎更加親近,又想著以君家的寵孩子程度,十郎能有如此的可愛十分難得,當下伸手抱起了小孩,笑著說道:&ldo;十郎可是隻有程父子和我叫,跟旁人都不同。&rdo;君長寧哼哼兩聲,倒是也沒有很在意,進了屋子梳洗了一把,他從未在季弘這邊看見過下人,但顯然這位十指纖纖也不是幹活的人,就是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過來收拾的。大概也不是第一次來,季弘手腳利落的絞了帕子給他擦臉。君長寧拒絕了這傢伙過分的好意,讓別人洗臉什麼的,他在君家的時候已經受夠了,那些丫頭像是怕擦破他的臉皮似的,每次都是輕柔萬分,但君十郎愣是覺得沒洗乾淨,一天都覺得不舒坦。洗過臉之後君長寧臉頰照舊是紅彤彤的,看著分外的可愛。季弘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臉頰,得到他不贊同的眼神之後才笑呵呵的收回了手指,一手牽著他說道:&ldo;一起去吃早飯吧。&rdo;君長寧點了點頭,這些日子季弘的身體好了起來,程越無就有想法讓他進入學堂上課,故而使喚他到處走走。兩人自然是經常一起,學堂裡頭的學生也都知道了季弘的存在,不過都只是以為這位是季光思院長的遠房侄子,因為體弱生病才在這邊休養,等明年就要考試入學的。被牽著走路的君長寧忍不住抬頭去看,在外人的面前,季弘一貫是儒雅親和的,絲毫看不出一絲的陰鬱,甚至在他幫忙之前就將一群學生收拾的服服帖帖,更是因為如此,程越無對他更加不想管教,在他看來,季弘大概是壓根不需要自己幫忙的。但君長寧卻知道,就是這個挺直著脊背的少年,心中有著多大的悲痛。如果不是那次他將東西落到了後院,想到沒完成的話程越無肯定要折騰自己,大半夜的過去取,就不會看見白天帶著溫和笑容的少年,居然被噩夢纏身,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夜看見的那張臉孔,佈滿了淚水的臉孔。君長寧最近經常想到上一輩子,其實他對那個世界並沒有什麼眷念,除了自己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成績,其他又有什麼是他的呢。而季弘的出現,讓他恍然的響起,在他很小的時候,還在孤兒院的時候,似乎有一個很照顧他的姐姐,總是帶著燦爛的笑容,會把自己僅有的一點好吃的都留給他的姐姐。最後怎麼樣呢,他其實已經並不太記得,只是那個人消失的時候,那種失去所有,痛徹心扉,整夜整夜哭溼了枕頭的悲痛一直在他的心中,那個時候他沒有任何的能力挽留,大概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一直渴望著變強,如果有能力的話,就能抓住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