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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矛盾又糾結,神經病一樣的男人。當然,從男人的角度看,不管是勾搭了他的女人,還是從他手裡逃走,都是使其萬分丟面子的事。更要命的是,這混蛋是個不要臉的流氓。宋微想來想去,今天已經撞上了,對方斷然不會放過自己。只求玄青在場,能讓他允諾公事公辦,移交給本地官府,由官差押解回西都受審,免受難以預料的額外苦楚。就聽獨孤銑道:&ldo;上人可知這小子是什麼人?&rdo;&ldo;宋曉隱難道不是西都穆家商隊的夥計?他的波斯小曲兒唱得可好。&rdo;玄青不急不躁,淡淡反問。&ldo;宋曉隱只是個別名,他原本也不是穆家商隊正經夥計。&rdo;說到這,獨孤銑瞥了宋微一眼,目光沉甸甸帶著壓力,看得他又是一僵。&ldo;此人姓宋名微,本是西都蕃坊一名貨郎,專門走街串巷,兜售胡人貨物。上人可知,我為什麼會認識他?&rdo;到這時候,玄青也看出不對來了。獨孤銑的態度過於嚴肅,實在不像是追美人的樣子。之前還存了三分玩鬧戲謔,漸漸收了起來,正色道:&ldo;侯爺請說。&rdo;&ldo;我因父親囑咐臨時回西都舊宅取點東西,結果在留守侍妾的床上抓到了他。&rdo;玄青&ldo;呀&rdo;地一聲,大出意料。轉頭看著宋微:&ldo;曉隱,真有此事?&rdo;這一樁無可抵賴,宋微摸著鼻子,訕訕道:&ldo;仙子認識我也有些日子了,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麼?&rdo;玄青一愣,隨即失笑。搖頭嘆氣:&ldo;沒錯。你呀,真是……&rdo;居然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親暱。獨孤銑也知道,在特立獨行的玄青上人看來,一個單身貨郎與一個被孤伶伶扔在老宅的留守侍妾私通,肯定不算什麼。只不過他一心以為玄青跟宋微有一腿,特地這麼說來噁心她,不料效果截然相反,心想難不成自己猜錯了?於是繼續陰沉著臉色道:&ldo;上人可知,宋微為何要逃?&rdo;玄青再一次吃驚:&ldo;難道不是為了此事?&rdo;獨孤銑搖搖頭:&ldo;當天夜裡,獨孤府舊宅著起了大火。那侍妾與她的長隨,連同宋微一併失蹤。與他們一同失蹤的,還有書房裡不少珍貴寶物。其中有兩樣,仙子必定懂得它們的價值。&rdo;故意停了停,見玄青和宋微都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才慢慢道:&ldo;這兩樣東西,乃是昔日高祖登基,封賞開國重臣之時,賜給憲侯府的金印玉冊。&rdo;&ldo;啊!&rdo;玄青這回真地驚到了,抬起一隻手掩住嘴。宋微萬沒想到崔貞偷走的東西里頭還有這等燙手山芋,嘴張成一個圓形,驚得說不出話來。幾個月逃亡千里,只怪自己倒黴。就算當日崔貞毫不顧念階級友情,也沒當真恨上她。女人麼,為了自保,神志不清很正常。這時候才發現,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自從認識那個女人,黴神就纏上了自己。獨孤銑目的達到,十分滿意。面上當然絲毫不露,肅然道:&ldo;所以,還請上人見諒,這個宋微,我是一定要帶走的。&rdo;玄青尚未答話,宋微突然插口:&ldo;仙子,我沒有偷東西!這麼些日子,仙子覺得我可像是有同夥的樣子?我可像那見財起心,偷盜行竊之人?&rdo;玄青為難地看他一眼:&ldo;如小侯爺所言,曉隱,你身上確有嫌疑。&rdo;&ldo;我知道。&rdo;宋微大義凜然地往前一步,&ldo;仙子你不必為難。我之前出逃,確實存有僥倖之心。但是火不是我放的,東西也不是我偷的。我行李物品都在此地,小侯爺儘可以搜一搜。是我的錯,我擔罪責,不是我,宋微也不能做那替罪羊。清者自清,我這就和仙子、小侯爺一道去官府投案,回西都受審。我相信府衙自有公斷,定能還我清白。&rdo;玄青沒想到他有這般氣概,點點頭:&ldo;如此甚好。我會跟他們說,不要在路上為難你。&rdo;獨孤銑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眉頭微斂,目光閃動,把宋微那副昂首挺胸的樣子看了看,才道:&ldo;不需要驚動官府。上人,憲侯府受太常寺與大理寺委派,全力追捕在逃嫌犯。此事有我在,足以全權決斷。我憲侯府的重寶可能就在他身上,我自當親自審問,公斷是非。上人若信不過……&rdo;說到最後一句,語氣隱隱有些不太好。玄青知道這趟渾水不能再蹚下去了。款款站起身,彷彿安慰般對宋微道:&ldo;曉隱,憲侯府小侯爺出了名的耿直正派,一諾千金。你且放寬心,不會叫你平白受冤枉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