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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性混淆怎脫殼,假公方便好濟私西南汛期巡方,正使工部侍郎歐陽敏忠,正四品下,副使憲侯府小侯爺,如果襲了爵位,是從一品,眼下雖然沒有襲爵,頭上也有個護軍將軍的武銜,正三品。小侯爺並不擺架子,對待歐陽大人雖不熱絡,應有的禮數卻沒怠慢,吃用行住,侯府的人也不搞特殊化,漸漸平息了正使大人對於他之前假公濟私、擅離職守的不平之氣。官驛上下對侯爺格外殷勤些,歐陽敏忠也只是大度地笑笑。巡方使第二天便要出發,驛長就在飯桌上熱切地彙報著本地防汛佈置,近期天時氣候等內容。獨孤銑往旁邊看一眼,衝驛長道:&ldo;歐陽大人精於水利,善督農工,你多聽聽大人的指示。&rdo;驛長稍稍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堆起笑容向正使大人請教。歐陽敏忠確乎內行,也就不再矜持,正經詢問商討。獨孤銑對這些不感興趣,在心中把沿途地理形貌與軍事地圖上的印象做對比,琢磨如何行軍佈陣。他回朝之前,曾在軍中歷練數年,不過這南嶺之地,卻未曾來過。南嶺多蠻夷,地方特殊性突出。朝廷為便於管理,多用當地府軍維持治安,輕易不搞空降。他這裡琢磨得入了神,忽見那驛長站起來衝自己施禮,原來關於巡方公務的話已經說完,飯也差不多吃完了。點頭揮手,示意他退下去即可。人走到門邊,才猛地想起什麼,大聲道:&ldo;且慢。&rdo;驛長趕忙站住,回身躬腰:&ldo;敢問小侯爺還有什麼吩咐?&rdo;獨孤銑略頓了一頓,拿出慢條斯理的口氣:&ldo;官驛職責重大,尤其南嶺之地,雖則皇恩浩蕩,畢竟路途遙遠,驛長及各位下屬長駐此處,盡忠職守,足堪嘉勉。&rdo;他不喜歡搞嘴裡假惺惺這套,平素多是一副冷傲樣子,然而從小見慣了,真要做起來絲毫不費力。驛長心下歡喜,連稱不敢。小侯爺又道:&ldo;不知近日官驛出入都是些什麼人?可有殊類異狀?歐陽大人與我替皇上巡方西南,水利農工之外,亦有了解風俗,熟悉民情之責,來日歸京,天子垂詢,也好把南嶺風貌一一呈現。&rdo;幾句場面話說得滴水不漏,任誰也聽不出裡頭有一縷一毫的私心。歐陽大人在一旁暗忖:世家子弟果然不可小覷,就是會做官,須用心觀摩學習之。那驛長頗激動,果然把各方面情況詳細彙報了一遍。獨孤銑聽得有西都胡人商隊留宿,臉皮微不可察地跳了跳。問了幾句,眼看時辰已近半夜,實在不適合再搞什麼動作,便道:&ldo;商人雖說逐利而居,如此不辭辛勞,南北往來,溝通有無,於百姓到底是樁善事。明日一早請這商隊首領來見見,也好問問商賈民生之道。&rdo;次日清早,因為巡方使大人們歇得晚,穆家商隊預備出發的時候,正院臥室還沒有動靜。驛長不敢催小侯爺起床,只敢留著商隊不讓走。穆七爺看了宋微留的紙條,心裡正焦急,被驛長如此這般強留,頓時激發了常年跑江湖的警覺性,暗中傳下話去,叮囑眾夥計小心留意,不得多嘴多事。跟到南嶺的都是經驗老道者,遠行在外,組織性紀律性不可或缺,首領有令,自當遵守。穆七爺並沒有等太久,就被帶到正院中廳,副使大人在此等候。獨孤銑裝模作樣問了些別的,彷彿不經意道:&ldo;我有個朋友,西都蕃坊宋家貨郎宋微,聽說前些時候跟著商隊南行,不知是不是湊巧就在穆先生這裡?&rdo;穆七爺心下大驚,臉上也顯出驚訝神色:&ldo;大人竟然認得宋小郎,這小子真是高攀了!&rdo;獨孤銑忙道:&ldo;這麼說他果真在此?交友以誠,哪來的高攀不高攀。可否把他請進來見見?&rdo;穆七爺道:&ldo;這可真是不巧了。宋小郎只跟我們走到銎城。他吃不得長途跋涉的苦,聽說南嶺道路更難走,直接留下了。這會兒也不知是回了西都,還是去了別處。&rdo;獨孤銑呆了一呆,才淡淡道:&ldo;原來如此,果然不巧。&rdo;穆七爺告退,獨孤銑衝牟平使個眼色,牟侍衛悄悄跟了出去。商隊才出驛站大門,牟平便回來了:&ldo;小侯爺,問了兩個車伕,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偏院的驛僕也說見過,昨日一起進的驛站,今日早晨沒瞧見,猜著是先行一步,探路去了。&rdo;車伕是商隊進入南嶺後現僱的,比起穆傢伙計,組織性紀律性大大不如。巡方使一行吃罷早飯,也準備出發。獨孤銑揮退下屬,請歐陽敏忠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