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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當見死能不救,誰謂臨危終可逃玄青提及的風光秀麗的崖澗,當地人喚作&ldo;靈湫&rdo;,位於順城與南順鎮之間。兩岸峭壁夾著一帶碧水,綿延數里。山不高,水也不深,然而沿途怪石奇崛,洞穴玲瓏,千變萬化。淺淺水流長年清澈,不盈不涸。由於南疆獨有的溫暖溼潤氣候,兩岸奇花異草,爭鮮鬥豔,四季如春。幾方面條件綜合起來,形成一處美不勝收的風景勝地。入冬已經半個月。這個季節&ldo;靈湫&rdo;景色不減,遊客卻罕至。在借宿的農家問明路徑,宋微跟著玄青一行翻過山坡,穿過叢林,於次日黃昏抵達溪邊。除了途中遇見幾個本地農人,再沒有其他遊客。由於不時有人光臨,自然形成了一條小徑,一頭通往順城,一頭通往南順鎮。澗水清淺,直接就能蹚過去。所以,如果宋微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從這條小路翻山穿林去南順鎮找穆七爺。只不過山路崎嶇,獸蟲出沒,且容易迷失,單身行走並不是個好主意,何況比走大路要慢得多。偶爾方向遲疑,宋微把司南魚拿出來演示。玄青看到後喜愛至極,要跟他買下來,開口就是兩貫錢。宋微一面驚歎這女道士真有錢,一面委婉拒絕:&ldo;這是我從往來交趾國的海客手裡得來的,南順鎮的交趾商人多半也有,屆時為仙子尋訪一個。這一個我隨身攜帶,用於野外行走,著實無法割愛,還請仙子見諒。&rdo;玄青是高人,當然不會勉強他,笑笑便罷。長寧故意道:&ldo;不給就不給吧。說得這麼好聽,誰知道你記不記得?再說就是買到了,我們上哪兒找你去?&rdo;宋微笑得幾分輕佻:&ldo;我與兩位仙子如此有緣,哪裡用得著特地去找。&rdo;隨即正經起來,望著玄青,&ldo;正如仙子所知,宋小隱是我小名,大名叫做宋微,微不足道之微。之前與我同行的,是西都蕃坊穆家商行的商隊,首領乃蕃坊大名鼎鼎的穆七爺。年後我將隨七爺同行歸家,仙子若當真想找我,交州境內博源商行,雍州境內穆遠商行,都能問到商隊的訊息。日後若有機會到西都,蕃坊一問宋微便知。小隱定當略盡地主之誼,感謝仙子多日照拂之恩。&rdo;&ldo;靈湫&rdo;遊玩之後,玄青一行北歸,宋微繼續南下,分手不過三兩日的事。再要重逢,就真的不知何年何月了。長寧聽他這麼說,頓覺離別迫在眉睫,很有些傷感,眼圈都紅了。玄青神色淡然,開口道:&ldo;雖說境遇各隨緣法,然仙家也並非出入無門。我不在外遊歷的日子,常居京都西郊青霞觀修行。真有訊息需要傳送,也可以拜託各處玄門上清宗弟子。&rdo;這就是拿宋微當個結緣之人認下了。宋微於是又重新給她施了一禮。&ldo;靈湫&rdo;景色迷人,趁著天光還亮,宋微陪玄青往上游走了一段。山澗石崖時寬時窄,最窄處上方逼仄如一線,須貓腰從下方鑽洞才能透過。正在猶豫要不要鑽過去繼續遊覽,一個僕從過來稟告說,找到了一塊位置較高的平地,已經支好帳篷,正在預備晚飯,請上人先過去歇息片刻。幾個人於是轉頭往回走。宋微眼尖,瞥見溪水顏色有點不對,多瞅兩眼,忍不住彎腰檢視,縮起鼻子嗅了嗅,一縷淡淡的血腥氣浮在水面。同行保鏢在他彎腰時也發現了異樣,拔出腰間單刀在水裡攪了攪,站起來,神色凝重:&ldo;上人,應該是鮮血。&rdo;玄青皺眉:&ldo;難道有人受了傷?或者是受傷的山中野獸?&rdo;不管是人是獸,總得看個究竟才能安心。何況修道之人,講究積累功德。見死不救,是要折福的。玄青讓兩個保鏢鑽過石洞探查,等了許久,大家都等得有些心慌的時候,那邊傳來聲音:&ldo;上人,是兩個受傷的人。&rdo;&ldo;那還不趕緊帶過來救治。&rdo;保鏢略微猶豫:&ldo;他們身上有刀傷和箭傷,恐怕正被人追殺。上人,這……&rdo;玄青思量片刻,道:&ldo;就算要避,也來不及了。帶過來罷。&rdo;兩個保鏢得了明確指示,才回頭去搬人。宋微與另兩名僕人在這頭接應,合力將傷員抬到帳篷裡。玄青醫術不錯,一個僕婦也擅長此道,再加上長寧幫忙,立刻展開救治。兩名傷員都是男子,一個二十多歲,儘管衣裳又髒又破,渾身狼狽,仍然不掩斯文模樣。另一個明顯是隨從保鏢之類,已然徹底昏迷,看上去年紀大些,魁梧健壯,腰配長劍,身上又是刀傷又是箭傷,血肉模糊,十分可怖。那年輕些的沒有明顯見血的傷口,卻摔斷了一條腿,人雖然醒著,然而疼得神志模糊,直到敷了藥膏上了夾板,眼神才漸漸清明,將帳篷裡的人打量一番,似乎因玄青師徒的裝扮吃了一驚。然後用胳膊支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