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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顯難得機靈一回,居然聽懂了他後半句潛臺詞:&ldo;剛村長請宋公子去幫忙,叫人把他的毛驢跟東西都送到這兒來了。他真要走,肯定不會丟下那頭驢。&rdo;牟平暗中翻個白眼。這白痴,這不擺明了說小侯爺在人家心裡還不如一頭驢麼。獨孤銑神色如常:&ldo;睡罷。明日也不輕鬆。&rdo;說完,就在床上躺下。心想那混賬東西,也不知睡在哪家男人們的大通鋪上。一時牙癢癢,一時又空落落,想到後來,只覺得沒意思。然而心中越覺得沒意思,身體裡那股火偏燒得越旺,就這麼一邊冷一邊熱,打擺子似的睡了半宿。第二天,儘管歐陽大人身體略顯虛弱,仍然按計劃一大早出發,返回驛站。那領路的驛僕也十分命大,當夜安排在另一家住宿,安然無恙。只是有點驚嚇過度,一閒下來就不停唸叨菩薩保佑。只剩下一匹馬,理所當然安置了歐陽敏忠。此馬乃小侯爺坐騎,得賜佳名曰&ldo;凌雲&rdo;,一般人牽不動,於是歐陽大人十分惶恐地由獨孤小侯爺牽著走。宋微還坐在嗯昂背上。雖然這不合規矩,但別人誰也不可能跟他爭一頭驢,他也就心安理得,高踞而坐。走了一整個白天才回到官驛,這邊都等急了,正預備派人去雙橋村看個究竟。歐陽敏忠把該指示該通報的都安排好,聽從驛長勸說,決定在此修養幾日。這一趟所有人都嚇得不輕,累得更慘,收拾洗漱完畢,早早躺下歇息。獨孤銑跟歐陽敏忠說完話,進房間一看,宋微已經睡著了。開始以為是裝睡,怎麼可能讓他如願,捏著肩膀就把人翻過來。動作粗魯,還帶了幾分力氣,捏得人扭來扭去,閉著眼直皺眉,跟小狗崽子似的嗚嗚抗議,表情又惱恨又委屈。鬆了手,輕拍他臉頰:&ldo;宋小隱。&rdo;這回乾脆噘了嘴,把頭直往被子裡鑽,大有死也不醒來之態。獨孤銑一想,怕是昨夜根本沒怎麼睡。自己也累得很,折騰不動了,明日再說。第二天,照例是他先醒。耳邊有溫熱綿軟的氣息,微微側頭,就可以看見那張白裡透紅的臉,恬靜安詳,近在咫尺。身體裹在薄薄的絲被裡,以一種極柔順的弧度依偎在身邊。多麼親暱多麼恩愛。獨孤銑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感覺到,表象與真相,差距究竟有多大。他有些茫然地伸手過去:真是一張迷惑人心的臉。手指自眉眼而下,撫過挺直的鼻樑,鮮豔的唇瓣,順著修長優美的脖頸往下,拉開衣領,停在精緻的鎖骨和肩窩。昨晚捏得太狠,肩膀上竟然留下了指印。獨孤銑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是帶著火氣的。他慢慢解開衣襟,露出胸前白雪紅櫻,湊過去輕輕地舔。聽見帶著睡意的細微呻口今,一絲絲從鼻孔漏出來,像混了蜜糖的糯米酒般甜膩,便停下來抬頭去看。果然,五官舒展而愜意,雙眼似睜非睜,唇角似笑非笑,一副等人乾的模樣。天生尤物,莫過於此。&ldo;宋微。&rdo;&ldo;嗯……&rdo;等了一會兒,就見臉上表情漸漸沉靜下去,腦袋在枕頭上蹭蹭,不動了。他其實根本沒有醒。那麼清醒的時候,又怎麼樣呢?獨孤銑一把扯下宋微的褻褲,扣著後腦勺就吻上去。連啃帶咬,直到他手腳亂舞,哀哀呼痛,最後怒喝:&ldo;大清早發什麼神經!滾!!&rdo;距離拉開,迎上瞪視自己的雙眸,又大又亮,瞳孔深處跳躍著小小的火焰。獨孤銑和身而上,將他牢牢壓住,放輕力道,變換角度,重新開始溫柔地親吻。很快,聲音不大了,眼神也不兇了,鼻息開始發膩,身體開始發熱,胳膊攀上了肩膀,雙腿纏上了腰身,胭脂紅亂,瓊玉珠飛,一塌糊塗。獨孤銑越幹越猛,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激烈過。當抵達高峰之後緩緩下落,又好像從來沒有這樣冷靜過。他想:原來迷惑人心的,並非漂亮的臉和身體本身,而是這臉與身體呈現出的快樂而多情的假象,太容易製造錯覺。之前的自己,恐怕一直處在錯覺裡,進而被它帶入了歧途。然而真相又在哪裡?真相是什麼樣子?無從追尋。很不甘心,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只好起身,洗浴吃飯,然後去辦別的事。宋微陪著一起洗了澡吃了飯,盯著他背影看兩眼,倒頭補覺。睡到下午,出房間找吃的,遇見歐陽敏忠,道:&ldo;前日多虧宋公子的靈藥,未曾道謝,還望見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