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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差不多個把時辰,獨孤銑起身,把宋微拍醒。見他一副迷糊模樣,順勢壓著親了一陣,怕憋不住,才強行打住。&ldo;小隱,我走了。那蓮花燈不過是個幌子,裡頭放著給你的生辰禮物,記得拿出來。&rdo;獨孤銑理理衣裳,站起來,不欲多做停留。宋微腦子還有些糊塗,看他抬腿往外走,猛地想起還有件大事,一骨碌從床上爬起:&ldo;獨孤銑,嗯昂他們呢?怎麼不把他們給我送進來?&rdo;哄得忘了也就忘了,不料臨走叫他想了起來。獨孤銑回頭:&ldo;今日宮中人多眼雜,不合適。再說這寢宮哪裡有地方給你養牲口?你不方便還在其次,驢跟馬在這住著,多憋得慌?你瞧著不是更難受?&rdo;頓一頓,又道,&ldo;小鴿子才認熟地方,挪動了也不好。&rdo;宋微喜出望外:&ldo;你說啥?小鴿子?小拉小丟有小鴿子了?什麼時候的事?&rdo;&ldo;有幾個月了,一直沒機會跟你講。&rdo;&ldo;太好了,快,我要去看看……&rdo;獨孤銑站在原地,就那麼看著他。宋微神情一僵,隨即如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腦袋。過了一會兒,輕輕踢著鏤空雕花的床柱子,懨懨道:&ldo;獨孤銑,你知道我爹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宮麼?&rdo;獨孤銑心中暗歎。到底走了回來,蹲在床邊,仰頭對上他的眼睛。&ldo;不會太久的。陛下只是想你多陪他一陣,況且皇子入籍封王是大事,也需要時間做準備。你放心,嗯昂他們都很好,小鴿子活潑得很,只等你起名字。&rdo;&ldo;那我得想想,起個什麼別具一格的名字。&rdo;宋微扯起嘴角笑笑,&ldo;哎,我突然有點羨慕這些傢伙了,一輩子也不至於冷不丁冒出個皇帝老爹。&rdo;獨孤銑哭笑不得,伸手抱住:&ldo;小隱,你既然選擇了回來……&rdo;宋微偏過腦袋:&ldo;我知道。你別說了,我都知道。&rdo;伸手推他,&ldo;你走吧,這麼晚了,一會兒當面撞上我爹,肯定嗆起來。唉,婆媳關係什麼的,最難處了,你別害我裡外不是人。&rdo;獨孤銑氣得上嘴狠咬他一口,轉身就走。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小混蛋。宋微懶得動彈,出聲叫人把那盞蓮花燈提到床前。前後上下瞅一番,在花蕊處發現了機關。開啟來,中空點燭的地方卡著個錦緞盒子。盒子拿出來,花燈懸掛起,預備晚上點亮欣賞。即便只是個幌子,能送進宮的東西,自是精美無匹,巧妙絕倫。錦緞盒子不大,宋微掂了掂,分量倒頗重,真正的禮物就在這裡頭了。將旁人都呼退,然後趴在被子上,興致勃勃拆禮物。盒子分上下兩層,上層放著一把彈弓,刻痕新鮮,不消說,憲侯大人親手做的。揭開下層,眼前金光閃閃,只見滿當當大半盒圓溜溜的純金彈子。宋微愣了愣,嚎叫一聲,抱著盒子在床上打了個滾,金彈子撒得滿床鋪都是。這禮物,簡直太有範兒了! 玩物空憂能喪志,守拙誤作故藏鋒黃昏時分,皇帝從宴會現場回到寢宮,心情甚是糟糕。起因在於太子,接手主持夜間賞燈宴遊活動,當著百官群臣的面,公然向父皇討要代理尚書令的差事。成國公宇文皋適逢母喪,按律當守孝丁憂。然宇文皋擔任尚書令,主持朝政決策,重責在身,又趕上青黃不接的關鍵時期,皇帝怎麼可能容許他一去三年。遂定了個奪情起復的折中方案,以月代年,放三個月喪假。頭年春天,宋微剛逃離憲侯府那會兒,太子趁著皇帝沒精力,磨得他鬆口,入尚書省實習,算來已近十個月。如今尚書令暫時離職,太子自請代理,好為父皇分憂,一時從上到下,誰也提不出充分有力的反對理由來。皇帝自己也知道,這本是最好的辦法。不論從大局看,還是為長遠計,除非換個太子,否則便決不能唱反調。天家父子面和心不和什麼的,只宜心照不宣。然而叫兒子如此公然脅迫,眼見他步步緊逼,鯨吞蠶食,那股鬱結憤懣之氣,吐不得,咽不下,比被小兒子幾次三番氣吐血還要難受。宇文老夫人凶訊一出,他便料到太子會藉此發招。沒料到的是,太子急得連個安心的元宵節都不讓自己過。走進寢宮大門,一直不見喜怒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