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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銑道:&ldo;六殿下與四殿下下月擊鞠賽,我對這些不熟,正要請教姚大人,依大人看,哪一方贏面大些?&rdo;姚子貢心說,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麼。戰戰兢兢道:&ldo;六殿下自是技藝高超,不過……四殿下府上,頗有幾名好手,良駒更是千里挑一……&rdo;對上獨孤銑那張木頭臉,陡然間福至心靈:&ldo;我那裡還有幾匹好馬,借給、不,送給六殿下……人是沒法相送了,萬望侯爺體諒。馬但凡六殿下瞧得上,儘管牽走。&rdo;獨孤銑淡然點頭:&ldo;可以。&rdo;姚子貢心頭辣痛:這兩口子,真個夫唱夫隨,一個誑人,一個訛馬,好不奸詐。至於自己主動送上門挨宰,更是倒了血黴……千錯萬錯,都是薛三這殺才的錯。可恨薛璄喝得酩酊大醉,如今他跟六皇子挑明瞭交情,還得自己將人妥妥當當送回家去。姚子貢心裡這個憋屈,就別提了……當天夜裡,憲侯留宿休王府。後院主臥房裡,燈燭大半夜都沒熄。 情觀實質辨真偽,事看巧合起絆牽景平二十一年,四月。皇帝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朝廷運轉基本恢復如初。朝野上下傳言,陛下龍體康復,六殿下功不可沒。皆因六皇子迴歸,皇帝精神舒爽,故而迅速好轉,終至痊癒。成國公宇文皋喪假結束,迴歸朝堂,重掌尚書令。太子暫代三月,依依不捨交權。太子代理尚書令期間,雖然恩科一事辦得不算漂亮,但總的說來,無過即是有功,苦勞不少,皇帝很是嘉勉了一番。經此一事,從表面看,太子威望正穩步回升,人前越發溫文爾雅,盼顧昂揚。只有極少數身邊心腹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麼焦躁。按照宋雩的預想,這個時候早該給父皇送了終,自己位登大寶,步履至尊了才對。明明頭年年底,眼瞅著老頭子就要不行了,得償夙願,只在朝夕。太子門客中,不論精於醫道者,還是通曉占卜者,都曾暗示皇帝熬不過年關。現在呢?老頭子面色紅潤,身形矯健,哪裡還能想象幾個月前隨時要斷氣的模樣?明知道等待忍耐即可,然而他已等待了太久,忍耐得太苦,恰如長途跋涉飢腸轆轆的旅客,眼看一盤子佳餚到了嘴邊,忽然又被端走‐‐真是太殘忍了。太子如今想起那野種老六,再看見自己的父皇,大致就是這感覺,恨得胃腸絞痛、口水直流。事實上,對於宋微的存在,他察覺得比絕大多數人都要早,可惜卻一直沒有真正搞清楚過。作為皇室嫡長子,甫一成年即被立為太子,紇奚昭儀進宮的時候,宋雩已然開府自立。父皇后宮那點事,雖有所耳聞,並無切實感受。他自己的母親乃是原配皇后,其時已過世好幾年。在太子殿下看來,一個蠻女寵冠後宮,也不過後宮之寵而已。短短兩年便死在宮中,實在不值得引起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