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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銑皺皺眉:&ldo;別慣著他這些個壞毛病。&rdo;李易低頭應聲:&ldo;是。&rdo;心裡翻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這些個壞毛病。太陽曬屁股還不起床,不僅如此,只怕早午兩頓飯都得錯過去。早飯已經擺好,獨孤銑坐下開吃。李易正要告退,便聽他道:&ldo;李總管,昨日殿下貿然出門,頗為不妥。&rdo;李易抬眼,淡淡道:&ldo;侯爺,若憲侯府都沒法放心,殿下還能上哪裡走動去?殿下的脾氣,侯爺莫非不知道?真要翻牆鑽洞,恕李易無能,恐怕追之莫及。&rdo;獨孤銑望著鹹菜碟子嘆氣。末了無奈道:&ldo;總之看緊些罷。有什麼動向,叫秦顯隨時派人告訴我。&rdo;兩天後,皇帝以考察才學之名為憲侯府大小姐參加恩科開脫。所謂欺君之罪,只要皇帝自己說沒上當,這罪名自然就不成立。皇帝給有關部門負責人的說辭是,預備召幾位小郡主常住宮中,以解后妃寂寞,有心從王公之女中選賢能者陪伴教導,屬意憲侯嫡長女。至於參加恩科考試,乃是一時興起,帝妃之間打了個賭而已。大臣們雖然覺得皇帝有點兒老來瘋,卻也只得不了了之。太子提出,如此無端害得殿試進士少了一人,未免不公。皇帝嗤道:&ldo;連個小姑娘都考不過,還有臉上金鑾殿?&rdo;與此同時,憲侯對女兒的審問也有了突破性進展。獨孤縈的二舅,宇文府二爺宇文坻,受大嫂之託,主動承認錯誤,不該圖新奇有趣,幫外甥女疏通關係,弄了個考恩科的名額。此事疑點重重,然而宇文坻這一出頭,明裡便追究不下去了。獨孤銑唯有將女兒繼續軟禁在家,悄悄暗中留意。沒過幾天,旬休日到了。休王府收到的各種邀約拜帖,厚厚一大摞。宋微扒拉著一堆精緻的錦匣封套,衝李易嘻嘻笑道:&ldo;先說好,去哪兒你說了算,去幹什麼我說了算。除了吃喝玩樂,其餘的都別答應。&rdo; 誰家寵物性同主,此地沐猴頭戴冠李總管挑揀半天,而實際上,六皇子殿下入住休王府後留在憲侯府,送給獨孤蒞作伴。宋微不好意思跟小孩子搶,連命名權一併轉讓。小鴿子剛出世時,被獨孤蒞大灰小灰地叫。如今正式得到宋哥哥首肯,自然絞盡腦汁。琢磨半天,最後定了兩個相當有個性的名字。當初獨孤銑送給宋微的,品種雖然不錯,但也並非十分稀罕,乃是常見的頭頂一簇深色絨毛的灰鴿子。下一代這一特徵更加突出,額上一叢墨色,頗似戴了頂盔甲。獨孤蒞身為憲侯嫡長子,自幼接觸軍武之事,因此得到靈感,兩隻軟綿綿的小毛團,一個叫象鍪,一個叫犀胄,竟是充滿兵戈殺伐之氣。宋微開始沒聽懂,只覺得拗口,問:&ldo;什麼意思?&rdo;獨孤蒞道:&ldo;是象革與犀甲制的軍盔,顏色跟大灰小灰頭上毛色差不多。&rdo;宋微瞅瞅鴿子,非要說是軍盔,倒也有幾分相似。忽然笑了:&ldo;這麼點個小玩意,一隻名字叫大象,一隻名字叫犀牛,哈哈!小蒞,你太有才了!&rdo;旁人均覺有趣,都忍不住露出笑意。獨孤銑把兒子多看兩眼。長子打小便傻愣愣的,這份對於軍旅生涯天生的興趣,總算不辱沒身上流淌的獨孤氏血脈。下午陪宋微東城跑馬,順便免了獨孤蒞半天功課,讓他也跟著。連帶的,馬啊驢啊鴿子啊,拖家帶口全去了。一路嬉笑玩耍,好不熱鬧。東城重明山與落霞湖之間,除去皇帝園林行宮,還分佈著王公貴族各家的別院私邸,獵場馬場。早在宋微進宮後不久,獨孤銑就直接跟皇帝請旨,將憲侯府莊園旁邊的一大塊獵場都劃給了六皇子,又派人收拾整頓,在平坦處開闢出一個標準馬球場。獨孤銑想得透徹,與其等宋微自己待不住出門找事,不如先找點事將他絆住。宋微太難束縛,然而只要不作怪,其實也很容易討好。果然,看見那專屬於自己的馬球場,六皇子殿下立刻笑開了花。侍衛當中不乏好手,當即拉開隊伍,下場玩起來。過了一把癮,瞧見獨孤蒞眼巴巴在邊上張望,招手叫他,當起了臨時教練。獨孤蒞騎射基礎極好,不大工夫便掌握要領,跟一幫大人有來有往,居然弱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