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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銑搖搖頭:&ldo;無妨,你不用在意。&rdo;宋微心道:喲,這是侯爺又打好招呼了?要給小爺繼續升級了?口裡抱怨:&ldo;那玩意兒死沉死沉,頭皮都要扯掉。&rdo;人卻笑嘻嘻地跟進了屋。見客地點在老侯爺住的南院,可見確乎是位重要長輩。宋微在心裡默默地猜,甚至匪夷所思地把獨孤銑死掉的前妻的爹,獨孤蒞他親姥爺都猜了一把,始終沒開口發問。他相信憲侯大人必然比自己有經驗,而宋微自身的經驗是,高門大戶裡,知道得少,往往比知道得多有福氣。南院裡外多了不少人,獨孤銑目不斜視,宋微乖乖跟在他身後,心裡掂量著來客的分量。跨進正廳,瞥見客人坐在主位,老侯爺陪在下首。幾世高層失敗經驗到底不是白長的。來者何人,不言而喻。宋微心頭狂跳。偷眼去看獨孤銑,卻得不到分毫暗示。手心不由得冒汗,孃的難不成這廝出櫃出到了皇帝面前?坐著的兩個老頭神情和藹,但都沒說話。獨孤銑彎腰行禮,側身對宋微道:&ldo;小隱,這位是宋老爺。&rdo;&ldo;宋微見過宋老爺。&rdo;許久不見回覆,宋微不敢抬頭,手心更溼了。&ldo;這麼巧,你也姓宋?&rdo;聲音極為慈祥,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激動。宋微正緊張,壓根沒聽出來。聽見皇帝這麼問,腦子一抽,光棍勁兒陡然上來,抬起腦袋笑得燦爛:&ldo;真巧,我也姓宋。&rdo;作者有話要說:呢個,宅鬥滴莫有,宮鬥滴莫有,只有神展開。 醉鄉泥濘路難穩,夢境恍惚夜正長皇帝是吃過午飯來的,離晚飯還早,老少話了幾句家常,氣氛雖好,卻有點兒冷場。按說有宋微在,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令別人不知冷場為何物。然而斷定坐在主位的老頭是皇帝,開始那股光棍勁兒下去,心中的疑惑和提防也就慢慢升上來,對方不問,便不再主動開口。與在座者都熟悉的,唯有憲侯,溝通調劑的任務毫無疑問落到他頭上。獨孤銑道:&ldo;二位長輩若有興致,不如投壺為樂,聊作消遣。&rdo;話裡說二位長輩,臉其實朝著皇帝,以眼神請示。投壺乃流行於大夏上流貴族階層的宴會助興節目,自上古至今,長盛不衰。它是由古君子六藝中&ldo;射&rdo;禮演變而來的室內遊戲。因為室內不能射箭,改為徒手執箭投入壺中,計分決定勝負。玩投壺的裝置成本不低,且有一套專門的規矩講究,算是專屬貴族的高雅娛樂。明知獨孤銑作此提議,必然考慮周到,皇帝還是望著宋微,和藹地問:&ldo;小隱有沒有興趣?&rdo;民間長大的孩子,沒什麼機會玩這個,雖說都道他性子豁達,但平白叫人出醜總歸不好。宋微正蛋疼無聊,聽到有得玩,眼神立刻不一樣了,咧嘴一笑:&ldo;好!&rdo;皇帝便微笑頷首。獨孤銑起身,親自出去,抱了銅壺箭矢進來,老侯爺身邊兩個親信僕從幫忙擺設安置。他們說話的地方,是緊挨著獨孤琛臥房的隱秘小廳。說是小廳,縱橫也有兩丈,中間鋪著氈毯,玩個室內遊戲正好。銅壺擺在當中,四人按長幼賓主圍坐,分妥箭枝,皇帝第一個投。之後依次是老侯爺、宋微和獨孤銑。為安全起見,用於遊樂的箭卸掉了箭簇,裝了個瓷珠在頭上。投中時落入銅質壺口,&ldo;叮&rdo;一聲脆響,十分悅耳動聽。那銅壺表面鎏金錯銀,花紋華麗,箭尾則嵌著紅翎白羽,鮮豔可愛。遊戲規則並不複雜,每人面前七枝箭,完全投不中計零分,箭枝直入壺口滿分、斜入得一半分數,誤入兩側壺耳得一分。連續三支不中則中途出局。一輪結束,出局的和總分墊底的罰酒三杯,勝者隨意,其餘參與者陪一杯。銅壺壺頸又細又長,想要投中可不容易。這遊戲皇帝跟他的老兄弟從小玩到大,獨孤琛除了第一局象徵性地讓了讓,以示尊敬,後邊放開了手腳贏,一邊投還一邊跟小輩炫耀。宋微原本玩起來就分不清東南西北,有了老侯爺這個壞榜樣,哪裡還把皇帝放在心上。開始尚且記得收斂,只在輪到自己時囂張一把。到得後來,擠眉弄眼嬉笑噓哄,原形畢露。投壺他原先就玩過,這一世打馬球學射箭,準頭和技術跟過去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即使因時代地域不同,裝置形制有差,頭兩局適應過後,簡直指哪打那,想來幾分便是幾分。